有一种爱,叫做,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看着外面倾盆而下的暴雨,南宫西泽终于没能忍耐住,大步走到了大门外面,可是找了一圈,也并没有找到那个奄奄一息,被他打到频死的女人。
站在大门外面,他一手捂住了头,嘴角扯出了讥嘲而自嘲的弧度。有一丝痛苦,从他脸上流泻出来。
很久之后,他浑身湿透的回到客厅,凝視着坐在客厅里平常最为熟悉的几人,这一刻,对他而言却是满满的陌生。
客厅的氣氛很压抑,更因他的进来,而更为压抑了。
几步走过去,望着坐在客厅中,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的南宫蔷,又看了眼南宫飛飞跟南宫老爷,他缓缓低沉说。“这件事我已经处理过了。以后谁也不准再多做什么。”
南宫飞飞听闻他的话,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叫我们不再跟蓝希那个女人計较吗?”
南宫老爷也黑沉着脸,接话道,“西泽,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蓝希对你姐动手这件事。我们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南宫蔷的脸色更不怎么好看,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南宫西泽目光一一扫过他们,语气毫无商量余地,“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
“那么多下人亲眼看到我把她差点打死,她能不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未知数。”他沉声,没有转圜余地,叫人不容抗拒,“这样已经够了,谁也不准再做任何报复的事。”岛叉大弟。
南宫飞飞脸上满是愤懑,南宫老爷也难看至极。
对他们来说,这一次的事件,可不比之前那次,蓝希已经胆大包天的在南宫家动手打人,打的人还是南宫蔷,这件事,怎么无法叫人平息心中的怒气。
可偏偏,往昔他们这个熟悉的西泽,似乎,有点与众不同了……
南宫西泽目光调向沉默不语的南宫蔷,眼眸毫无半点情绪,道,“姐,现在开始,你继续留在南宫家,莫家那边,不用过去住了。”
南宫蔷眉头越皱越深,抬眸不安的看着他,“西泽,你……”
“照我的话做。”打断她的话,南宫西泽扫视众人一眼,不自觉一股森沉逼人的气息,流泻出来,“从现在开始,蓝希这个女人,谁也不准动,要动,也只能由我动。”
不再理会任何人,丢下客厅里脸色难看的几人,南宫西泽转身,往楼上走去。
南宫蔷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滋味万千,她明明白白的认知到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这个弟弟,确实,变得陌生了。
他到底是在伤害蓝希,还是,在保护蓝希?
他用了最实际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残忍,可这种残忍,到底是为她出气,还是,在变相的保护蓝希?
回到房间中,里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人的气息,这几日相处的片段,似乎还历历在目。
南宫西泽站在门口,目光盯着这房间,一对深邃的眼眸,变幻莫测。
尔后,他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冷声吩咐,“让人注意莫家,我要知道蓝希的情况。”
对面传来男人担忧的声音,“现在注意莫家,让莫厉琛察觉到,会打草惊蛇,南宫少爷,这样恐怕不好,别忘记,主人把他的位置给你,是让你帮他完成他的心愿,现在早早就……”
“那么,现在到底谁才是主人呢?”南宫西泽冰冷道,“你们原本的主人已经死了,他跟莫厉琛有什么恩怨,跟我无关,我会帮他完全他生前想做的事,但不代表,就不能做我想做的事,之前有人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擅自对莫厉琛身边的人动手,这件事,如果要追究起来,应当如何?”
“这个……我明白了,我会叫人注意莫家的情况,对于那个人的擅自行动,我也会处理好。”对方凝重说,“另外,南宫少爷,您的身份是保密的,希望您不要轻易暴露出身份,生意上的事,希望您也能多多处理一下,还有,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忘记自己的职责。”
“既然这么担心,我的位置可以让你来做。”
冰冷的说出这句话,南宫西泽骤然扣断电话,英俊的面容,被一片森沉之色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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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别墅。
将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后,莫厉琛起身,立体的五官尽是肃杀之气,转身对身后的阿诺道,“叫医院的人过来,然后去把艾伦找来。”
“是。”阿诺点了下头,最后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湿透染血的女人,面色沉重的转身,往外面走去。
艾伦是著名内外科兼备的权威医生,医术高明,在众多医学讲座频繁现身,更是医疗界首屈一指的人物,跟莫厉琛是熟识,也是他值得信任的人之一。
蓝希重伤成这个模样,阿诺知道,他们的莫少,恐怕是怒了,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但能让他去把艾伦找来,以此可以看出,莫少是有多在意蓝希小姐此时的状况……
空间只剩下两个人,莫厉琛坐在床沿边,辨不清是怎样神色的眸,注视在毫无知觉的女人身上。
伸出手,他轻轻摩挲着她惨白的脸庞,眼眸渐渐柔和而遍布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倏尔,他轻声说,“你不会有事,任何人都可以出事,但是,你不能。”
“以后,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不需要,再出去经历任何事。”
倘若要让她真正明白这个世道是怎样的,而需要她一次次付出这种惨重的代价,那么,不明白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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