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林俱乐部,我偶妈拥有一间专属于她的房间。那里她很少对外人开放,han shin内部能够受邀去那间房间里的人没有人不感到受宠若惊。”
双手扶住方向盘的林深时一边关注前方的路况,一边对身边的曺诗京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炫耀家长的小女孩?”
顿时,肩头就被人拍了一下。
在开车的间隙,林深时诧异地偏头看去一眼,结果安坐在他副驾驶座上的曺诗京却是戴好墨镜,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我感觉现在在我们之间更放松的人好像是你吧?”
曺诗京故意对男人好笑的调侃选择没听见,她抱起双手,戴着墨镜的脸正视前方说:“你也别装傻了。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去见一见我偶妈对你来说没坏处。”
“但估计也没什么好处。”林深时看了眼后视镜,“对了,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
“刚刚我们在韩信航空没说完的那个问题。现在只有我和你了,你应该可以自在地说出口了吧?”
曺诗京嘴里咕哝:“我现在发觉出糗只需要一次就能被人牢记是个很正确的道理……你都没亲眼见过我在我大舅面前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怵他?”
“不是说老头子也去了吗?”林深时在这里换上了中文,他目视前方,转动方向盘,“我了解他的性格。如果你能自己解决,他不会出面帮你。”
曺诗京眼神古怪又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说:“你可以在外界听说过我那两位舅舅的一些传闻。不过不管传闻到底是什么样,人,你要自己亲自相处之后才能了解。我大舅舅和我二舅舅尽管是亲兄弟,两个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我这么说吧,如果说我大舅舅是脾气暴躁的熊,那么我二舅舅就是一条阴险的蛇。”
“可是你不敢得罪一头熊,却敢得罪一条不知道什么会下黑手的蛇?”林深时饶有兴致地问。
“蛇也要看是什么蛇才行。”曺诗京耸耸肩,“我二舅舅的毒牙早就被我外公给拔干净了。而且他要真有多么厉害,也不至于被我外公放弃。所以相比起没什么胆量正面较量的蛇,我还是更怕没准会一掌拍下来的熊。”
“经验告诉我,被忽视的敌人才最有可能造成致命一击。”
“你放心好了,就算是致命一击也不会冲我来。我家里头的那些长辈,他们盯住的东西都是‘空中森林’会长办公室的那个位子而已。”
曺诗京抬起手揉了揉脖颈,随即放下手转头看向林深时说:“题外话说完了,咱们也该说说正事了吧?”
“什么正事?”
“呀,你再在我面前装傻试试看。”
“我刚刚不都说了吗?我没空过去。我要准时和妹妹……”
“妹妹!妹妹!”
副驾驶座上的曺诗京忽然发起火来,她有些暴躁地转头问林深时:“她不是昨天才到韩国吗?在家里老实休息几天不好吗?你每天上班那么累,下班以后还非要陪她逛街不可吗?”
正在开车的林深时被这一通气愤的连续发问给弄得愣住。
他眨眨眼,旋即古怪地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脸上戴着墨镜的曺诗京,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的原因……不会是因为知道了饮溪她来韩国了吧?”
曺诗京被墨镜挡住大半的漂亮脸蛋蓦然僵了僵,她盯住林深时侧脸看了几秒,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说:“你觉得我会这么幼稚吗?”
“嗯。我感觉会。”
肩头又遭了下重击,这次力道刻意加重,显然是有心虚报复的嫌疑。
“你真的在意饮溪的事?”林深时感到很诧异,在开车的同时,忍不住看看闷闷不乐的曺诗京,“为什么?”
抱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曺诗京憋了几秒后就冷不丁地说:“阿爸听说她来首尔的事了。”
“嗯。所以呢?”
“他让我去你家看看她。毕竟我是欧尼。”
这下子,林深时终于明白过来。
他的嘴边泛起点忍俊不禁的笑意,但说出口的话却态度坚决:“别去。你要是去我家,你和她绝对会打起来。这点我能肯定。”
曺诗京的关注点很奇怪,她问林深时:“我要和她打起来,你帮谁?”
“这种问题在韩国也很流行吗?”林深时神色怪异地皱了皱眉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还是更喜欢曺常务或者曺社长的样子。”
曺诗京鼻子里轻哼出一声,莫名让林深时感觉他身边坐着的人是林饮溪。
他好笑地看了眼车外的后视镜,然后就忽然问曺诗京:“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几辆车是怎么回事?”
“保镖。”曺诗京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词来。
“这么多人?”
“我外公为了保护家里人的人身安全,专门成立了家安保公司。那些人其实都是我们集团的职员。”
提起这事,曺诗京好像想起什么,转头偷偷看了看林深时,又说:“只要是han shin的重要人员,都有专人专组保护。不同的保护对象还有不同的代号。你知道我阿爸和偶妈的代号是什么吗?”
“k2。这就是我阿爸和偶妈的代号,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代号。”
不等林深时说话,曺诗京就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感慨和夹带了点说不清楚的情绪。
正在开车的林深时好像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