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七站在院门外,看着这个已经有了一丝庄园雏形的院子,脸上有些无奈和古怪。

别人的屋子就只是一个屋子。

天知道这儿为什么会有一个竹栅栏围成的大院,还有一扇紧闭着的院门。虽然栅栏不高,站在院外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但是出于礼貌,他仍不得敲了敲门。

然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瘦小如豆芽菜般的小丫头,扎着麻花辫儿,穿着婢女的衣服,有点面黄肌瘦,但还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还没长开。

万七只看了她一眼,便撇开了目光:“你就是南冥?”

“是我。”

停下手里的活儿,南冥抬起头来,“我很忙,有事快说。”

“我是府尊的大弟子,万七。”

万七的嘴角抽了抽,你特么到底在忙个什么鬼,造房子吗?

你来修行带个丫鬟也就算了,还特么自己建了个院子,怎么,准备在这里成家立业?

别人都是来修行的,你的画风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他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底的咆哮,继续说正事儿:“师尊让我来问你,那件事到底考虑好了没有。”

“……什么事?”

南冥一脸茫然。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

见鬼!那老毒物是不是嗑药吃坏了脑子,居然想收这种家伙为徒?让他与我平起平坐,甚至……取而代之?!

万七觉得自己的牙有点儿疼。

“你不记得了吗?三天前在大殿……”

他不得不咬着牙提醒了一下。

然后盯着南冥,目光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也无妨,我师尊虽然是府尊,但并不是唯一的选择,药府里还有一些境界不在其之下的师长,或许更适合你。”

“比如回春殿的云花仙子,风姿高洁,为人和善,就很受弟子们欢迎。”

“素心殿的金钗婆婆也不错,资历辈分在府里是无人能及的,连我师尊都要尊称一声前辈,境界高深得很。”

“在他们那里修行,比跟着我师尊轻松多了。”

万七说着,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儿,似笑非笑,“我师尊,百草真人的衣钵……可不是那么好继承的。”

南冥也眯起了眼睛。

他好像嗅到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有趣!这家伙竟然在威胁自己?

还是不动声色,不露痕迹的那种。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心中这么想着,嘴角却微微一咧,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谢提点。请替我转告府尊,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明白了。”

万七读懂了他的意思,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真是可惜,我们没有做师兄弟的缘分。不过不管你拜在哪一位师长的门下,都算是药府的同门,还是能称我一声师兄的。”

他在想,这小鬼还算识相,以后稍微给他一些照拂,便算是揭过这个因果了。

老毒物的衣钵传人,只能有我一个。

这小小的药府,也容不下第二个主人!

转身离开的万七并没有发现,他的贴身衣物里夹进去了一页皱缩的白纸,纸上绘印着诡异至极的图案。

那是一只有六根手指的人的左手掌,掌心有一只半开半阖的眼睛,眼白无瞳,布满了如树枝分杈一样密密麻麻的血丝。

若有人在心中默想它的形象,就会看到那手掌心的眼睛慢慢张开……来自遥远而不知名维度的视线,像巨龙俯身一样投下恶意森森的注视。

——《大荒心魔经》第二层。

没错,这几日实在有些无聊,南冥忍不住翻开了第二页的观想图。

却不曾想,第二页的图象远比第一页的敏感,他只是在脑海中稍微想了想,便连接上了那道诡异的视线。

对方先是释放出巨大的恶意,然后不知发现了什么而变得有些疑惑,南冥只是犹豫了一下没动手,它就像受惊的蛇一样滑回了自己的洞穴里……

好气。

也不是不能把它揪回来,但那就要穿越不知多少个维度和未知的时空,南冥怕自己一动手,用力过猛把这周围给毁了。若再不小心泄露出一丝气息,接下来就彻底没得玩儿了。

整个乌城的生灵都会灰飞烟灭。

还是太浮躁了……

也许是饿了,让他对食物更加迫不及待。

这几日在人群中潜伏得如鱼得水、一帆风顺,不知不觉间竟有些膨胀了。

这样不好。南冥在心中沉痛地自省。

静思己过后,他想着是不是要出门去,寻找一些新的实验品和诱饵,以弥补自己的过失。若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只能委屈自己身边的小侍女了。

然而就在这时,这位“万师兄”极为贴心地把自己送上门来……

真是雪中送炭。

抬头看看天色,晨光才刚刚笼罩大地,山林中还有些氤氲的薄雾。

一日之计在于晨。

想想自己来了好几天了,却还没开始真正意义上的修行,南冥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具身体表面上的实力太差,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没有一点自保之力。

要是再有人来找麻烦,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他决定出门走走。

循着人气最旺盛的方向走去。

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后山的平台。青石铺陈的平台架设在后山的悬崖上,一半嵌入山壁,一半悬在百丈高空,下方便是幽深的崖谷。

平台上有一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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