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车回到宾馆时,已经六点多钟了,司徒云裳也不征求张扬的意见,在宾馆前台将她住的那间房退掉了,看着司徒云裳在办退房手续,张扬心中暖暖的,但也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上了楼,司徒云裳将她房间的东西挪到了张扬的房间里,张扬只是默默地跟着忙活,不敢有什么表示,他怕伤了司徒云裳的心。
安顿好这一切,张杨进浴池冲澡,他的皮肤因为解石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粉末,感觉异常的难受,他进去了还没有两分钟,司徒云裳也跟了进来,张扬的脸红了,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
“我来帮你。”
司徒云裳笑语盈盈地道。
……
在宾馆的自助餐厅吃了早饭,他们开着从宾馆租来的车,一路直奔解告镇。
车还是司徒云裳开的,她精神抖擞,根本没有一夜未睡的疲态,而张扬跟她正好相反,他疲惫地靠在车座后背上,眯着眼睛假眠。
司徒云裳看到他的熊样,语气暧昧地说道:
“年轻轻的,怎么这么不经折腾?你这才几次,就这样无精打采的。”
张扬睁开眼睛,看着神采飞扬的司徒云裳,无奈的苦笑。
“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晚上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司徒云裳语带双关的说道。
张杨愕然,他明白司徒云裳的意思。
女人如果放开了自己是很可怕的,张扬心中想到。
到了解告,司徒云裳直接把车停在了玉城翡翠毛料批发市场的门外。司徒云裳对今天的期待值非常高,她幻想这几天在姐告的收获,将会让她少奋斗几十年。
公盘的开盘时间是9点半,此时会场外面围着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珠宝公司的负责人和采购人员以及代表个人的翡翠爱好者。
司徒云裳看到了许多她熟悉的人,其中就有奉京吉祥珠宝公司的于建海,翡翠商人侯三,大港云雀珠宝公司的总经理王宠,还有资深翡翠玩家田老。
张扬也看到了他们,但是他没有看到叶氏珠宝的叶枝茂,这让他感觉很疑惑,他们不是被昨天的事吓到了吧?
同样是辽东的珠宝商人,所以这些人聚在了一起,他们看到司徒云裳和张杨走过来,田老就向司徒云裳不住地招手,让她过去。
司徒云裳只好走了过去,张扬跟在她的身后。
几个人见面后自然是一阵寒暄,而田老却首先和张扬打招呼。
“小友,你也来了。不知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张扬摸着他的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昨天还真有点小收获,只是无法入的田老的法眼,如果有时间我拿给田老看一看。”
闻听张扬的话,围成一圈的几个人都是一愣,这小家伙不是在吹牛吧!
他们这些人已经到解告几天了,收获甚微,解告这么多原石毛料店,他们没看到有几个当场解石的,即使有开出翡翠的,最好的不过是油青种。
对于他们这些珠宝商人来说,最急需的是中档以上的翡翠,这种油青的低档翡翠他们并不稀罕,属于烂大街上的货,即使买回去,其中的利润也不大。
他们之中只有于建海买到了一块豆种的飘绿翡翠,刚刚他说出来,让其他几个家伙羡慕了好一阵子。
听到张扬又有收获,于建海不屑地撇了撇嘴。
“小朋友,你不会是又找到一块冰种翡翠吧!”于建海揶揄地说道,他不认为司徒云裳和张扬还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是呀,于老板你真是眼光独到,这种事你都能猜的出来。我买那块石头花了1500万,是冰种的纯色紫罗兰,有10多斤重。如果于老板有兴趣,我可以转让给于老板。”
张扬把他从那块大石头中置换出来的冰种紫罗兰翡翠的价值提高了一倍多。
张扬如此说还真不是有意气于建海,他真有把这块紫罗兰出手的意思,现在他手中的现金不多,只有1000万左右,而司徒云裳可以动用的现金也就几千万。要想在解告镇掀起一场波澜,这些资金还远远不够。
那么出手几块翡翠就是不得不为之的事了。
听了张扬的话,于建海揶揄的话再无法出口,张扬既然敢这么说,那么一定有东西在手,这里的人都是行家,张扬是不是在吹牛,只要东西拿出来一切都了然了。
田老对于建海语带讽刺的话很是不满,他道:
“老于,张小友是我见到的最有天赋的人,他看好的东西绝对差不了。”
侯三在一旁接话道:
“田老说的是,我让张小友骗的好苦,就说上次吧!我一直在琢磨张小友是不是在扮猪吃虎。我发现,自从小友从我那买走毛料后,司徒总经理店里的高档翡翠突然多了起来,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众人皆都恍然,这事儿还真有,就因为乾福珠宝高档翡翠的集中出现,对他们各家的珠宝生意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包括翡翠在内的珠宝销售量明显低了不少。
这也是他们急于在这次翡翠公盘中寻找一些高档翡翠的原因之一。
司徒云裳打岔道:
“侯老板的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不如这样,你今后再进毛料,就不要卖了,把它们全部解了,省得便宜了别人。”
侯三被司徒云裳噎的没有了话。众人则大笑,如果侯三敢怎么做,不赔个倾家荡产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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