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颐站在楼梯口,深邃的双眸犹如猎豹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危险地眯起利眸。
“是不是觉得很讽刺?”舒思苡狠狠的在刘文阳心头补上一刀,他越是痛苦难受,她越是开心高兴,看着他被自己的话伤得血淋淋,她也不想手下留情。
为了钱,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他不自私的想要她成为他的地下情妇,或许,她不会这么恨他,感情尽了,好集好散,她不是那种紧抓着一份情感而不放手的人。
他拿着银行卡来羞辱她,他母亲也拿着银行卡来羞辱她,他到底知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那种锤心之痛,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他不仅背叛了她,还欺骗了她,到最后他都没告诉她,自私的想要瞒天过海,他有想过吗?他们在她工作的酒店办婚礼,她会不知情吗?纵使她不上班,等她上班的时候,同事们会不告诉她吗?
刘文阳凝视着她,狭长的眸子里血丝满布,里面带着一丝苍凉的疼痛。
“杜诗柳只是尹尔柔的养女,为了进入古氏,你向她靠近,你得偿夙愿进入古氏,刘文阳,如果你不那么心急,稍微有点耐心,你会更名正言顺进入古氏。”舒思苡讽刺道。
刘文阳哑然,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关于她父亲的事情,在他面前,她一个字未没提过,是他心急,还是她太沉得住气了,如果他继续跟她在一起,只怕她不会回到古家,在刘文阳看来,她回到古家,只是报复他。
刘文阳却不会想,在古泽易死之前,舒思苡根本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
这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天意,命运就这么安排着两人的未来。
“思苡,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单纯毫无心机,现在看来,我错了。”刘文阳冷笑一声。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没怀疑过你会背叛我们的感情。”舒思苡耸耸肩,人都是会变的,当初单纯的人已经不再单纯了,何止她一人。
“到底是我先背叛,还是你先背叛?”刘文阳哑声浅笑,眼底满是嗜骨的苍凉,她跟晏希颐结婚证上的日期,他可记得很清楚。
他跟诗柳结婚,她跟晏希颐结婚,如果她跟晏希颐不是早就暗渡陈仓,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结婚了。
舒思苡眸光一冷,很想拍桌而起,指责他,是他先背叛,转念一想,谁先背叛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屑追究谁先谁晚,淡淡地问道:“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刘文阳咬牙切齿的问道,情绪很是激昂。
“对我来说不重要。”舒思苡无所谓的耸耸肩,态度极其的冷淡。
刘文阳抿紧薄唇,再次被她浑身尖锐的刺刺得心肺疼痛,他认识的舒思苡不是这样的,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是古家,他是寄人篱下,他跟舒思苡的过去,他不敢让别人知晓,情绪再激动,他也不敢对舒思苡做出过分的事情,担心这个时候有人下楼,刘文阳拿起公文包上楼。
舒思苡勾起嘴角,看着刘文阳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极了,当目光瞄见楼梯口那抹身影时,眸光一颤,舒思苡咬了咬牙,并没立刻起身。
直到晏希颐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内,舒思苡才收回目光,依旧坐在楼下。
简单擦完餐厅跟厨房,又出来擦客厅,舒思苡看着她,差点忘了,简单还没去休息。
看着擦拭着茶几的简单,舒思苡张了张嘴,几次想开口。
“小姐,很晚了。”简单提醒道。
“你看到了。”舒思苡不是问,是肯定。
简单不语,她有眼睛,不可能看不见。
“你听到了?”舒思苡又问道。
“没有。”简单回答道,她是看见了,却没听到。
舒思苡一愣,简单居然没听到她跟刘文阳的谈话,她跟刘文阳在客厅里,简单在餐厅里忙碌,就不好奇她跟刘文阳的谈话吗?
“真没听到?”舒思苡怀疑的问道。
简单抬头,看了舒思苡一眼,继续擦着茶几。
舒思苡摸了摸鼻子,简单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她这么问显得自己错了。“简姨,你不好奇我们在说什么吗?”
“我是佣人。”简单说道。
舒思苡默了,双手按在茶几上,斜着身子逼近简单,眨着眼睛。“刘文阳是杜诗柳的丈夫,你真不好奇吗?”
“他不是我丈夫。”简单一句话呛得舒思苡哑口无言。
“我上楼了。”舒思苡起身,朝楼梯走去,简单听到了也好,没听到也罢,这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害怕别人知道他们过去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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