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们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吗?咱们的父子情分,也就这么断了?”秦老心痛如绞,眸中泪水盈盈。
秦海兰再如何不堪,但是这个岳父,赫骁城还是极为尊重的,让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在自己面前伤心落泪,赫骁城心中实在是不忍。
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您仍是我最尊重的长辈,离婚之后,您就当没了个女婿多了个儿子。我也不会让铭泽和您生份,你的晚年,不会孤独。”
赫骁城这么一安慰,秦老却更是伤心难过了。
“海兰糊涂啊,放着这么好的男人她不珍惜,却非要……”秦老没脸面再说下去。
“哎,罢了,这都是她咎由自取,以后的路是福是祸,她都怪不得别人。”
听到秦老终于释怀,赫骁城总算是松了口气,垂了垂眼眸,提起另一件事来。
“爸,只是海兰她提出的离婚条件,我接受不了。还希望您回去之后能劝劝她,我希望这件事能私下解决,不上法庭是最好的。”
“什么?上法庭?”秦老心下一惊,连忙追问,“她究竟提什么条件了?”
赫骁城无奈,把秦海兰的妄想条件与秦老细细讲明,秦老老脸顿时一阵抽搐。
这,这不是要了人家赫家大半个家产吗?
问题,是她出轨在先的,闹的人尽皆知,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提这样过分的条件。
好在秦老是个正直不阿的人,立马就保证说,“你放心,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她。”
“但是骁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和孩子的面子上,和她好聚好散。并保证,以后,不再为难她和秦家,好吗?”
秦老是个心如明镜的人,这次的网络风波,不排除是赫家人在后面暗箱操作。
否则事情闹这么大,为什么事关赫家的名誉,他们赫家却没一个人出来压制一下呢?
很显然是海兰提的条件惹怒了赫家人,这才逼的赫家不惜赔上名誉,借舆论的压力打压报复秦海兰,以此示威警告。
秦老更是清楚,他们秦家顶多就是个书香世家,无权无势,又怎么能和人家商政世家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而已。
再说,秦家人大部分都依仗赫氏集团才赖以生存,若是因为海兰让全家亲戚都丢了饭碗,只怕是她连娘家这条路都会断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事情既然无法挽回,那如今秦老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好在赫骁城也是个明事理的,既然秦老已经保证,他自然不会故意刁难。答应了秦老后,赫骁城便告辞了。
……
秦老说到做到,赫骁城离开后,便连夜又赶去了秦海兰现在住的房子。
秦海兰从住进来之后就没出过门,平时买菜也都是雇来的护工负责的。
从猫眼里看见是父亲之后,这才敢将门打开。
一进门,秦海兰就发觉到秦老脸色格外阴沉,刚开口叫了一声爸,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便再一次狠狠的打上了秦海兰的脸颊。
秦海兰捂着被打懵的脸,而后震惊的看着自己重怒拂面的父亲,委屈哭着喊道,“您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打我的?”
“对,我就是要打你这个丢人现眼,厚颜无耻的东西。”想到女儿做出的事,秦老是怒从心中来,又一个巴掌扬了起来。
秦老的保姆和屋里的护工见状,都赶紧上前拦住他,“教授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你打,你让他打,打死我好了。”秦海兰又哭又闹的,几个人是推推搡搡。
“够了!”
一声雷霆之怒砸下,周围都安静了,秦老推开保姆和护工,指着秦海兰怒喝道,“你跟我过来。”
秦老率先进了另一间房,秦海兰哭着捂住发烫的脸,尽管不情愿,也只得跟进去。
门关上,屋里就父女两人,秦海兰被无缘无故的打了一巴掌,心里有气,加上平时也任性惯了,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不是没我这个女儿吗?还来干嘛?”
秦老回头狠狠瞪她一眼,忽略她的话,直接严肃的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有脸跟骁城要那么多的财产的?”
秦海兰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进门就给了她一巴掌。
“怎么,难道我在赫家二十多年,又给他生了儿子,那些财产,我不应该得吗?”秦海兰说的理直气壮。
“你该吗?”秦老毫不客气的反问,“究竟是谁出轨的你能不能搞清楚了?你怎么就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秦海兰忿忿的咬了咬唇,“是他说的吗?那爸这么晚过来是替他来当说客的?是我出轨,就得让我净身出户?你可真是我的亲爸。”
“秦海兰,你少在那讽刺我?我倒还真希望没你这个女儿。”
“那正好,您什么也别说了,慢走不送。”
秦海兰作势要走,秦老着实是被气的不轻,怒斥道,“你给我站住。”
秦海兰扭头看他,眼里又是委屈,又是负气。
“骁城从来就没说过让你净身出户,错又是在你身上,他的离婚协议上,给你的也不少了,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你又何必再咄咄逼人,一下子狮子大张口,去捅这个篓子?惹怒了赫家,你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吗?”
秦海兰不吱声了,秦老又说道,“今晚我见了骁城,他也已经答应我,只要你肯好聚好散,以后,他不会为难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