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晚上,蓝鹤鸣又喝醉了,孤零零的躺在沙上,也没人给倒口水做碗饭,气的给白梅拨了通电话,在电话里吵吵了起来。
“白梅,之前是你威胁着我不让我走的,现在倒好,你却和你那好女儿一起搬走了。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最起码得把话给我说明白吧?把我一个人晾在这,你到底要干嘛?”
白梅呢,现在手里多了两千万,又经过沈冰薇的洗脑后,也正想甩掉他这个包袱,这个电话来的正是时候。
“行,你明天要是足够清醒的话,就到从前我们吃饭的老地方见。”
第二天晚上,蓝鹤鸣到的时候,白梅已经在包厢里了。
白梅经历了那件事之后,穿着打扮上,含蓄了不少,不敢再弄的太过张扬。
蓝鹤鸣呢,即使是换了衣服刮了胡子,但看着比前些日子,精神状态还差,脸色隐隐青。
他一直以来的身体状况,白梅是最清楚的。
这些年为了公司他不少出去应酬,血压和血脂本来就有问题。现在,他又失意了,如果每天都郁郁寡欢的再这么喝下去,他的身子得彻底垮掉。
白梅,是彻底的下了决心要甩掉他。没有一个女人,会在一个没用的醉汉身上消耗时光,毕竟,谁也不缺祖宗。
蓝鹤鸣坐下来后,二话不说,风卷残云似的先吃饭,白梅安静的等他吃完之后,这才开始摊牌。
“鹤鸣,这些天我也想了想,不如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吧!”
蓝鹤鸣抽了根牙签,自顾自的剔着牙,怀揣着无所谓的心理,“你说,我听着。”
白梅看他的情绪,还算稳定,这才松了口气,“你先前说的,你要离开我们单过,现在,我同意了。”
蓝鹤鸣手一顿,不禁讶异了下,抬头看着白梅。
随即却看穿了似的,低低的笑了起来,神情有几分落寞,“是你那好女儿给你做工作了吧?”
“肯定是看我没用了,让你们再也过不上从前的好日子,每天只会喝酒耍酒疯,没准再弄个一身的毛病,成为你们的累赘。”
说话间,蓝鹤鸣的眼眸有些湿了,他是在哭自己。
从前,他是最鄙夷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做,坐在家里喝酒耍酒疯。
可是现在,他过上了他从前最嗤之以鼻,厌恶的生活。
可是,他不喝酒,他还能干什么?连一个末流的小公司竟然都不要他,他还能干嘛?
出去当环卫工?还是去餐厅里刷盘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丢不起那个人,因为,曾经他辉煌过。
一个人走向巅峰很容易,但从云端跌进泥潭里,想再像从前那样,一步一步的爬上去,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鹤鸣,你别这样说自己。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白梅有些心虚,自然,他说的都很对。
她也不敢惹怒他,毕竟他现在酗酒太凶了,脾气变得十分可怕,谁也不想在外面丢人现眼。
“公司没有指望,工作也没人敢用你,这些不还是因为我和薇薇吗?”
“只要离开了我们,你毕竟是颜颜的亲生父亲,赫家看在这点上,肯定不会再为难你。你也别再整天酗酒了,出去找上一份工作,好好的生活。”
蓝鹤鸣异常平静的看着眼神有些闪躲的白梅,嘴角带着一抹轻笑,更像是在笑自己。
分明是巴不得甩掉自己,好和她那好女儿共佣上亿资产,还苦口婆心的说为了他好。
离开她们,他就能找到工作了。
呵呵……
忘了老子这些年来,在外面辛辛苦苦给她们娘俩倒腾钱的时候了是吗?
分明就是个自己弄的像个品德高尚的贞洁烈女。
也好,反正她提出来了,也正好随了自己的意。之后赫连城和赫骁城想怎么整她们,就让她们自己受着去吧。
“你既然都说了,那我没什么好不同意的,那就这样,我回去把我的东西都搬走。”蓝鹤鸣一点都没纠缠。
白梅瞬间松了口气。
她都没想到,事情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解决了。
两人站起来,各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落下时,蓝鹤鸣已然没有半分留恋,恰恰,告别白梅,就等于是他真真正正与曾经的各种阴谋划清界限。
之后,才是他真正要开始的新生活。
临走前,蓝鹤鸣想起来最重要的事,一转头,把刚刚心落到肚子里的白梅,吓了一大跳,又赶紧站了起来。
蓝鹤鸣扯了下嘴角,冷冷笑了声。
“放心,酒既然都喝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白梅松了口气,只好僵硬的笑了笑。
接着,蓝鹤鸣脸色严肃起来,紧跟着又道,“但是沈长青的事,我希望咱们都烂在肚子里,死后各自带进棺材。”
“那是我们俩一起做的事,你可以用来威胁我,但我也可以用来威胁你,我们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懂吗?”
这句警言,让白梅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之前,沈冰薇没了子宫,他绝情的要离开,她那是不甘心。
可现在,她们有钱了,她才不想找死的说出那些事情,傻到把自己也给弄进去。
“所以,我们俩以后无论谁遇到问题,对方都不准把这件事说出来,作为威胁,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白梅连忙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其中利害的。说出来,我们谁都好过不了。”
蓝鹤鸣沉沉的看她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