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边的秦柔对门口问道,这个节骨眼上的一众人,个个都提心吊着胆,真跟野兔子似得,一有啥风吹草动都跟着一蹦。
“我是镇政府的小何,请问任主任在吗?陈县长有点事要找任主任商量。”门口的声音回答道。
众人一听纷纷将头转向任沛玲,任沛玲点点头说道,“应该是陈县长的走访工作结束了。我跟小何去一趟,有啥事儿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说完,就打开门跟着小何一块离开了万宝村。
虽然心里琢磨着应该是个好事儿,但是任沛玲总觉着有哪点儿不对,但是真要说个子丑寅卯来,还真说不上来,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这跟猎人的陷阱里掉进东西一样儿,知道有可能是刺猬,但也还是得伸手。
任沛玲一路上心里左琢磨右琢磨,总算跟小何来到镇长办公室,一瞧是进了镇长办公室,她就问道,“陈县长呢?咋会安排在这儿?”
小何笑了笑,偷摸地朝
着外面瞅了瞅,然后说道,“现在陈县长最大。这地儿当然就是陈县长在用。任主任您坐喝口水,我去请陈县长。”
任沛玲觉得这话倒也在理儿,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坐下之后顺手拿起桌子杯子喝了几口。
“咋陈县长还没来?”任沛玲看了看手表,已经两分钟了,正觉着有些奇怪站起来想要往门外去的时候,忽然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左摇右晃活像个被人推了一把的葫芦,摇晃了几下,最终倒在了地上。
任沛玲刚一倒下,一颗乌龟似得脑袋就从门边伸了出来,一副贱兮兮的贼样儿,脸上写满了一个坏字儿,正是林富贵儿!
“任主任?!任主任?!嘿!成了!”林富贵儿喊了任沛玲两声儿,见躺在地上跟睡美人儿似的任沛玲没啥反应,就知道事成了。
林富贵儿赶紧走进了屋,躲在他身后的谢贺国也跟着走了进来说道,“富贵儿,这事儿办得利索!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只是任沛玲这么沉一大活人儿,咱们俩咋弄得出去?”
谢贺国完全明白自个儿的身体有几斤几两的力气,跟夜总会做大保健的时候儿躺着娘们儿动都得喘气儿,更何况抬一个大活人儿。
林富贵儿伸手又去推推任沛玲,确定她已经完全昏迷了,这才嘿笑着对谢贺国说道,“镇长,谁说要抬出去,这么光天化日的,啥事儿也得露馅儿了。再说了,一旦被别人儿嗅着了一点儿苗头,陈仁这条大鱼可就钓不上来了!”
谢贺国觉着自个儿这狗头军师说得有理儿是有理儿吧,可是在这儿弄昏任沛玲不就弄拧了吗,于是对林富贵儿说道,“任沛玲现在跟这儿躺着,这可咋办?”
“咱们这是为领导考虑,领导为人民币……呸,为人民服务那一天天儿的多辛劳,放在这儿,工作生活一起不就解决了嘛!办公桌办公也可以顺便儿办办人嘛,这沙发不也能用得上嘛。领导之所以能领导咱们,肯定比咱们有头脑。而且,陈县长就好着这一口!县长走访乡镇,跟女主任在办公室深入交流工作。真真儿是一段佳话!”林富贵儿说得那是有盐有味儿,一副留着口水儿舔领导腚眼儿的奴才样儿让谢贺国很是满意。
要说谢贺国,当惯了领导的人儿啥事儿都为自己考虑,这事儿还真没林富贵儿想得周到。俩人儿好不容易把任沛玲搬上了沙发,累得跟黄牛一样儿地喘。
“镇……镇长,您去准备钱。我去请陈县长,这事儿您不宜露面儿。”林富贵儿坐在椅子上喘气儿说道。
“歇……歇会儿再去。”谢贺国比林富贵儿还要虚。
就在任沛玲刚被叫走没多久,刘混等人还在屋里琢磨分析这事儿的时候,门又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是不是任主任忘了拿啥东西?”秦柔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打开了门。
“是你!”秦柔猛地一声儿喊了出来,万万没想到现在眼前儿的人竟然就是消失几天,咋找也没有找到的人。
由于秦柔刚巧挡住了门,屋里的人压根儿没有瞅见来的人是谁。只听她一声儿喊,屋里的人个个都在心里起了一个问号,这个节骨眼儿上来的会是谁?
秦柔一点点地挪开了身子,让出了来人的面孔。
“余!卫!红!”一屋子人都惊讶得出了声儿,万万没想到这几天石头缝儿里都搜过,都没有能够找到的余卫红居然主动上门儿了。
余卫红整个人跟苍老了十岁似的,一双眼睛瞅着好像几天没有睡觉,原本梳得泛油光的头发现在活像是顶了一头鸡窝。
“你个丧天良的东西!你还敢来?!”秦月说着捋袖子就要上去动手,也不知道是邪火这些天儿没地儿发,还是那天见了刘混一身儿的热血还没散,总之就是一个暴脾气。
刘混赶紧拉住了秦月然后对她说道,“别动手,让他进来。”他见余卫红这幅跟打了败仗的逃兵似的德行就知道他这些天儿不好过,既然愿意主动找上门,显然是有目的的。
余卫红跟一个害瘟的鸡一样儿,两腿儿打着摆子走进了屋,心里又担心这些个女人们对自个儿动手,好几次没走稳差点儿摔地上。
“坐吧!”刘混让余卫红坐下,然后就对他问道,“你来这儿有啥目的?”
余卫红偷摸地瞟了一眼儿秦月然后小心地对刘混说道,“我……我能不能只跟你一人儿说?”
刘混瞅着余卫红这幅德行,料想他也不能把自个儿咋的,为了让他痛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