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沐霁月斗志盎然,眼晴闪闪亮,“那就拭目以待,我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落空过,从来没有。”
她是如此的笃定,如此的强势,安公公的脸色白,她确实没有失手过。
“公主,你听我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掩遮的办法,但是,话到嘴边,看着那一双清冷的明眸,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的眼晴太明亮了,好像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他犹豫了半响,从怀里取出一物,“拿去吧。”
是块龙形图案的令牌,跟沐霁月手里的凤令很相似。
“这是什么?”
安公公苦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龙令,你拿凤令试一试就知道了。”
沐霁月随手拿出凤令,两块令牌一对,所有的缝隙合上了,成了一块完整的玉牌。
她立马明白过来,这是真品了。
那么,刘全手里的就是假货喽?
“没想到你们还弄了假龙令糊弄刘全,这是想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安公公面露绝望之色,“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主子去世了,一切算计成空,徒留一声叹息。
……
皇宫里,两方火并,打的头破血流,到处是受伤的人。
两边各有输赢,互不相让,场面一时陷入僵持中。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全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说好赶来的禁军呢?
人都在哪里?
场中拼尽全力的是刘家的私卫,而不是皇室的暗卫。
他越看越心惊,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心思飞转,大声叫道,“都住手,想要皇上平安无事的,统统住手。”
不能打下去了,他的私卫都快耗尽了。
这才是他的势力!
要是拼完了,还靠什么坐天下?
靠皇室的暗卫?别逗了,暗卫只对皇室忠心,鬼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反叛?
等他坐稳了皇位,就将这些人都除掉了,以绝后患。
紫衣侯冷冷的看着他,“拿下你换皇上。”
刘全被侍卫护着,站在最后面,最安全的地方。
“没有用的,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皇上在哪里,而我,绝不会告诉你们。”
皇上是他手中最大的筹码,就不信降不住这些人。
紫衣侯其实根本不在乎皇上的生死,死了更好,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得了吧,这话谁会信?”
刘全心里直打鼓,慌慌的,“如果你们执意如此,那就是想造反,想要皇帝的命,那我也无话可说。”
他拿紫衣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人。
“辅,你一世清名,真的要这么毁于一旦吗?”
辅的眉头紧皱,一脸的为难。
宗令知道在场的官员对皇上都没有好感,但是,皇上要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辅,紫衣侯,事关皇上的安危,不可乱来,凡事都好商量。”
局面已经够混乱了,皇上一死,谁来继承皇位?
他倒是想要皇位啊,但他的血缘离的太远,图有虚名了,朝中大臣都不会答应的。
再说了,他一大把年纪,儿子都死光了,后继无人,就算得到了皇位又有什么用?
也正是他没有儿子,才坐上了宗令之位。
紫衣侯的冷眼扫过来,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宗令,人家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具的要让他得逞吗?”
宗令对当今皇帝也是不喜,从小看着他长大,只有在先皇面前肯装一装,在别人面前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轻狂样,能喜欢吗?
“凡事以大局为重,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纵然有千般不是,他依旧是沐家的子孙,也是先皇认可的继承人。”
有了合适的继承者,才无须顾忌当今的死活。
刘全得意的哈哈一笑,“还是宗令大人最忠心,你们这些人都比不上啊。”
刑部尚书看不上他的小人得意状,不耐烦的喝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全眼珠飞转,大声喝道,“你们统统自尽,换取皇上的平安,我能保证护他一世平安无忧。”
众人嘴角抽了抽,俱是无语。
说句实话,不得人心的君王,谁愿意为他而死。
就算力保皇帝的宗令也不肯啊。
宗令心塞不已,脸色很不好看,“刘全,你欺人太甚了。”
分明是刁难人,皇上落在他手里,真是让人头疼。
刘全握着皇上这张牌,底气十足,语气很嚣张,“这是唯一能保全皇上的办法,不想救说明你们有反心,你们看着办吧。”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皇帝就在刚才去世了。”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在场的人都炸晕了。
祸害终于死了?紫衣侯怔怔的看着那个清丽的少女,眼神复杂难言。
刘全的脸色剧变,勃然大怒,“沐霁月,你这么造谣生事,本侯绝对不能忍,来人,杀了她。”
他指着那些暗卫,大声下令。
暗卫们面面相视,不知所措,主子死了?那他们怎么办?
谁来接手他们?
沐霁月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令牌,“参见新主子吧。”
“扑突”一声暗卫们纷纷跪下来,跪了一地。“见过主子。”
别人拿了令牌,暗卫们都不会心服口服,除非是下一任法定的君王。
但是,沐霁月不一样,她是凤令的主人,另一半暗卫兄弟在她手底下过的风生水起,日子过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