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见jn的气势连忙拦住了他,不解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在争执什么?!”
空气如死一般的沉静,特别是在这阴凉恐惧的医院中。
jn深吸口气坐了下来,仍旧是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瞪那女孩,许久,那个女孩沙哑无力地反问:“除了权疑我,难道就没有想过是轶瑾的母亲吗?!”
“……”jn一怔,“你什么意思?”
女孩的胸口起伏一下,复而冷笑,“你想过吗?想过穷人站在有钱人面前的悲哀吗?……你当然没想过,因为你不是穷人,你没有办法体会到当你的亲人面临危机时,有钱人在你脸上甩下一百万的场景。轶瑾的妈妈就是有钱人,而我,是那个永远配不上有钱人儿子的穷人。”
轻轻的一句话让jn惊怔在那。
这是一家极封闭的医院,而林轶瑾因在拍摄现场走神而来不及躲避炸药的消息暂未被放出去。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埃,拂过那个女孩的面容。
两人沉默,女孩盯着刺眼的手术中三个大字,眼泪一滴一滴悄声滑落,许久,她才沙哑地说道:“我只是碰巧在剧组里工作罢了,我没有想过会见到他的……都那么多年了……”
jn抬起头,并未理会她的话,颤着音质问道:“那车祸呢?车祸该怎么解释?!你以为随便编造个谎言推给轶瑾的妈妈就没事了吗?你知道你的离开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吗!明明知道,却还在这个时候出现!简直可恶!”
“……”女孩被触及到了,失声竭力的朝他哭吼,“我没有想过害轶瑾!我没有!我恨他妈妈!恨他妈妈能这样侮辱我的尊严,我也恨我自己……因为妈妈得了癌症我不得不拿那一百万作为离开轶瑾的代价!可是,他痛我就不痛吗?!你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吗?!……我根本没有想过害他,我不知道那天坐上车的会是他……”
走廊上全是女孩的哭声。
jn懊恼地抱住头,险些哭出来,“几年前的车祸,几年前你给他的伤害那么多……你让他怎么适应你突然出现呢?!……”
“……我很抱歉……”女孩深吸口气,强忍着抽噎。
整个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人,其余的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去忙着自己的事情,或是去关心剧组接下来怎么办,或是去关心其他发声患难的演员。
时间仿佛就一个世纪那么般长,时间就仿佛不过是一秒划过。
“叮——”
手术室的灯灭了,jn和女孩慌得冲上去,女孩的眼泪夺眶而出,惊慌地抓着医生,问道:“他怎么样?!会有后遗症吗?会有事吗?!”
医生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病人不过暂且处于昏迷状态,好在那炸药的威力不大,送医院的时间也及时,好好修养几天就没事的。”
女孩甚至忘了说声谢谢,哭着握住了病床上的人冰凉的右手,含糊不清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我不该出现的……对不起!轶瑾……”
病床上的人并未回应她,而是安静地躺着,顺从地被护士们推回病房。
走廊上女孩和jn站在原地,后者忍不住地哭了出来,他擦擦眼泪,呜咽道:“兴许他还爱你,否则怎么会因为你的出现影响那么大呢……”
女孩沉默,并未说话,许久,她才沙哑地恳求:“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求你,最后一次就好,看完他没事,我马上就走……”
jn并没说话,而是轻轻地打开病房的门,背过身,让女孩进去。
女孩走了进去,病房十分安静,安静得能清晰的听见那机器发出的声响,安静得,仿佛连他均匀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走得很小心,生怕吵醒了床上如此安静的人。
“……”女孩坐到床边,她伸出手想替他撩过额前的碎发,却又像是怕他生气般地缩回了手,接着,她的眼泪一滴滴地滑落,溅在冰冷的地上。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窗外。
窗外阴云满布,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了窗上,偶尔,那阴沉的天发出闷响,令人心凉。
床上的人静得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面前的女孩哭得多难过,他不知道窗外的雨下了多久,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想要说什么,他甚至忘了,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个女孩。
女孩终究是忍不住地哭着替他将碎发理好,然后捂住嘴痛声呜咽。
“静……雅静……”
女孩慌地想跑,却在听到这声微弱的呼喊后顿住了脚步,她僵硬地转身——
林轶瑾的额头全是冷汗,他的胳膊都被厚重的纱布缠绕着,苍白的唇蠕动仿佛在叫着什么名字,却是那么微弱,微弱得仿佛是人产生的错觉。
女孩怔在那,不敢确定,不敢上前。
程明谷没办法赶到林轶瑾所在的医院,只好一直用着电话与j只好顺着他赶紧买了飞机票后飞往加拿大。
一下加拿大二人就直冲医院。
医院的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消息也不知是怎么的就被放了出去,jn则在隐蔽的后门接小权含,直接躲过记者的视线上了医院。
“轶瑾哥哥怎么样了?!”小权含直奔主题,他一下飞机后就立刻赶来医院,一边急走在走廊上,一边喘着气问道。
jn面容着急,却也只是无奈地轻微摇头,“还在昏迷中,医生只说情况良好。”
“这是什么狗屁医生?!”小权含愤愤不平,他径直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