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她?
萧以沫一手握着车钥匙,另外一只手摸了又摸跑车,赞叹道:“兰博基尼l670-4survl在外观设计上以青铜色作为基本色,寓意着中国古代雄伟的建筑以及坚不可摧的城墙石板,一条充满激情的金属橙色漆饰带贯穿车身,从这款超级跑车中心切过,从轮毂内散发出夺目光芒,如同火山中迸发出的炙热能量。绝少,你很有品位。”
这是她第一次赞他,她喜欢这款车不是因为它有多贵有多强悍,而是这款意大利名车融入了中国最传统的风情,渲染着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不过我不要。”萧以沫将车钥匙还给了他。
“你不是很喜欢它吗?”冷崇绝的目光中有几许不解。
萧以沫耸耸肩:“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要拥有它,这样就会喜欢很久很久。”
看着她杏眸闪亮如星辰,她的人生就是单纯的喜欢和单纯的憎恨。冷崇绝则刚好相反,他越是喜欢就越是要占为己有。
他揽上她的腰,“走吧!”
萧以沫不习惯这样亲昵的方式,她在挣扎时抬头一望:“云天大酒店?你……你……”
他怎么又带她来酒店?他又要对她怎么样?萧以沫瞪他,却惹来他玩味的笑容,“我怀念那次在这里的味道……”
那次……她……萧以沫马上开始紧张起来,冷崇绝却不容她退缩,直接将她带到了a619号房。
当萧以沫看到这间高级画室时,才憣然醒悟他在捉弄她,他带她过来是为了让她画画。
她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画笔了,此刻再见,她欣喜的跑到画架旁,握着画笔随心所欲的描了起来。
冷崇绝看着她丢在地上的涂鸦,以鉴赏家的姿态双手环胸:“你的画没有深度!”
正在做葡萄水墨画的萧以沫懊恼不已:“所以我会浪费了你的画室,让我出去多多学习吧。”
说穿了她就是想离开他的羽翼,冷崇绝怎么会看不明白她的心思,她骨子里非常倔强,不肯接受他的车他的画室。
从画室回到冠兰湖畔别墅,萧以沫一直不肯搭理冷崇绝,她的脸上写满了“生气”二字。
萧以沫洗去一身的墨汁,懊恼的从浴室里出来回到卧室时,却见到男人已经躺在了大床之上。
“你为什么不走?”
“这是我家啊。”
“那是我走。”萧以沫马上退了出去。
“我好累……”她不满的瞪着他。
“你先睡吧!”他非常好心的道。
萧以沫绝望的道:“冷崇绝,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那就当我们是两禽相悦吧!”冷崇绝顺势逗着她,“大绝狼和白兔……”
天啊!
萧以沫从来不知道嘴巴有冷崇绝这么坏的男人,他自己做qín_shòu就算了,非得要拉她也做。
“懒得理你!”萧以沫打算一句话也不再说,和他再说下去,她会气疯的。
“那就睡觉。”冷崇绝钻进她的被窝里抱着她。
萧以沫当然不肯给他抱,可又挣扎不开,她从来没有跟男人一起睡过,此时冷崇绝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她的鼻息之间。
连带这种香气都带着一种霸气,和他身上的气质紧紧的贴合。
柔柔的月光照在大地,特别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像是碎了一湖的银子,闪闪在发光。
不知道撑到了凌晨几点钟,当萧以沫万般不愿的在他怀中睡去时,冷崇绝凝视着她,她除了惹他生气跟他闹别扭,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在阳光中再次醒过来时,萧以沫眯了眯眼睛,新的一天开始了!
“冷崇绝你个……”萧以沫还没有吼完,就看到床头桌上摆放着自己手提袋,她顾不得骂人,赶忙打开来一看,她的手机钱包证件全都在,最最最珍贵的母亲的遗像,也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
是他吗?
是他吧!
她将母亲的遗像抱在怀中,心在瞬间有了一些感动,母亲于她,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人。而他,帮她找了回来。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萧以沫一看是本市的坐机电话,她非常有礼貌的接听:“你好……”
冷崇绝听着她有些甜有些慵懒的声音,他已经处理了一个早上的文件,想想这个生气的丫头也该醒了吧。
“白兔……”
“不准叫我白兔!”萧以沫没有想到冷崇绝会打电话回来,她反射性的吼道,她才不跟他两禽相悦呢!本来刚刚涌起的感动,被他“白兔”三个字叫得荡然无存了。
冷崇绝轻笑一声:“还在为昨晚生气啊?今天早上我给你的早安吻看到了没有?今天晚上……”
萧以沫还没有等他说完,就已经挂了电话,继续听下去,他又会说出很多流氓话来,她虽然不是什么纯情玉女,但和他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
丫头,我等着你今晚求我。冷崇绝慢慢放下了电话,唇角浮上一丝了若指掌的笑容。
而萧以沫将电话丢在一旁,抚着照片上妈妈的脸庞,很多人说她长得像妈妈,其实妈妈比她漂亮很多很多,而且妈妈温柔得像江南三月的一池春水。
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萧以沫眉头一皱,看也没有看就接过来破口大骂道:“你能不能不阴魂不散的在这个冬日里暖暖的午后打扰我啊……”
对方一直没有声音,萧以沫正欲挂电话时,对方响起了甜美的声音:“是萧以沫姐吗?我是水瓶画社人事部,正式通知你过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