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哥的意思吗?是你哥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吗?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唐馨只觉自己就像站在迷雾重重的悬崖边缘。
灵珊的心中不禁叹息,在年少的记忆中那个曾经如诗般清纯动人的姐姐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唐馨会变成一个总在无耻的伤害她哥的女人。
她语气缓和下来,劝唐馨说:“这还用我哥亲自跟你说吗?难道你做过负心人后,还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三……”
“知道了,我会尽快搬走的。你先出去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唐馨脸上挤出的一丝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
送走灵珊,她整个人像被完全的掏空,与建军重遇后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想起他们的甜蜜她忍不住笑了,想到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不能再依偎在他的怀里,不能与他一起共度余生,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开了一瓶他们昨天买得预备过年用的红酒,当水一样的喝只想把自己灌醉,可借酒消愁愁更愁,没有醉反倒更清醒。
她拨通了陈艳的手机,“为什么要骗我,这房子根本不是奥奇同事出租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陈艳在电话里大声说。
能听到陈艳那一边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鞭炮声,唐馨声嘶力竭的质问她:“为什么和建军串通一气的骗我!”
因为奥奇喜欢传统的中国年,陈艳已带他回乡下的亲戚家了,乡下田间地头鞭炮声不绝于耳,刚才唐馨说什么,她听得很模糊。
赶紧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点的位置,解释说:“你已经知道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在你说和秦少龙分手的第二天早上你从我店里去上班后,易建军就来找我,希望我能帮他和你重新开始。本来我很犹豫,可他说当年你们被迫分开我也是有责任的,我知道这些年虽然你跟着秦少龙,心里却一直还爱着建军,只是想让你幸福,才帮他的。我好几次想告诉你房子是建军的,但怕你自尊心太强,接受不了他的暗中帮助,反而影响了你们正进展顺利的感情。”
建军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有预谋的和接近她,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还爱着她吗?他的婚姻另有苦衷吗?她在电话里忍不住哭了。
“唐馨,你怎么了?和建军吵架了吗?人在哪里?”
“我在家,陈艳,原来他是有老婆的,我该怎么办?”她哽咽的说。
“什么!他既然结了婚,为什么还口口声声的说爱你,还要和你重拾旧情,这不是骗人吗?简直是太可恶了”
她不想把建军看成坏人,木木地关了手机,抱臂蜷缩在沙发上,外面炮竹声声的喧闹,让她感到特别孤单。
抓起遥控打开电视,只想让电视里的声音和影像驱散她此时的心痛和寂寥。
随意的不停的换台,当调到地方新闻台时,她的手指骤然停住了。
记者站在一间餐馆的大厅里,声情并茂的报道,“在这传统的春节除夕,市政府的领导们来到我市最大的食品生产企业富康公司的员工食堂,与过年没回家,仍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八百多名农民工兄弟们共进年夜饭”
唐馨看到在电视画面中记者身后,建军举着酒杯在给每桌的农民工敬酒并送上慰问,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穿着暗红色毛衣的女人,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正是昨天她才见到的他的老婆。
遥控器从她颤抖的手里掉到地上,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本应该是她。
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说放下就放下,在知道他已经结婚的情况下潇洒的转身离去。
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即使会受到道德的谴责,世人的唾弃,她现在也要去找建军,让他的老婆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他们之间有多相爱。
她穿上大衣,下楼后打的来到位于市郊的富康公司,天色渐黑,在厂子门口她被安保人员拦住问:“找谁?”
正要开口说找易市长,一个保安的对讲机响了,“领导们马上要离开了,来接的车子已经到了。”
保安们无暇再理她,将她拦到一边,一辆轿车,两辆面包车开进了厂子里。
有一群人朝车子停住的方位走来,她远远的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建军的身影。
建军和他的老婆并肩走着,忽然停下体贴的脱下自己的皮手套给没有戴手套的老婆,他老婆两颊红扑扑的,腼腆的含情对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