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现在,苏筱晓醒来了,却恍如隔梦!
张嫂连忙安抚苏筱晓,“暂时没什么事,你先别急,医生过了,你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能太激动,所以姐,请你尽量保持心情平静。”
暂时没什么事?什么意思?
第一眼看到欣儿的时候,就觉得她和常人不一样,除了她的双眼看不到之外,她的身体状况好像还很脆弱的样子,而且她打苏筱晓的时候,气吁喘喘的,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跟苏筱晓拼打,难谍体质很差吗?
“暂时是什么意思?张嫂,请你告诉我,欣儿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抓着张嫂不放,硬要她给苏筱晓一个确切的答案,苏筱晓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威胁到别饶生命,况且欣儿还是个残疾人。
“这个……”张嫂的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想要隐匿些什么。
苏筱晓一急,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也不顾身上和脑子叫嚣着疼痛,慌忙下床,“张嫂,带我去见欣儿,我要确保她没事才放心。”
扶着床沿,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却发现身子虚脱地一软,双腿早已无力,唯有猛地直坐到地上。
“姐……”张嫂紧张地扶起苏筱晓,一脸愁云密布。
苏筱晓转过头,对她虚弱一笑,“我没事,张嫂,带我去见欣儿好吗?还有,不要再叫我姐了,我姓苏,名筱晓,你可以叫我筱晓,或者晓。”
“呃?!”张嫂一时愣住,有些错愕地看着苏筱晓。
苏筱晓紧握了一下她的扶着苏筱晓的手心,浅浅地笑了笑,“张嫂,可以吗?”
“诶,可以!呵呵,看我这脑袋,在想什么呢,晓是吧?那张嫂以后就这样称呼你的咯?”张嫂回过了神,乐呵呵地笑开。
“嗯!”
我眯笑着应声,看着她的笑容,心窝某个地方总是暖暖的,心里的阴霾也能随之而散。
“晓啊,还是先好好调养身体吧,看你这一睡,是一整晚啊,一天又过去了,什么食物你都还没有吃过呢,再这样子体力也都没有了,听张嫂的话,先吃东西,再好好休息,欣儿姐那边,有少爷看着呢,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的。”张嫂边,边扶苏筱晓坐回床边。
易天在家?他在照看欣儿吗?
苏筱晓抬着头,疑惑地看向张嫂,心里虽然不想再见到易天,但依然为欣儿担忧着:
“真的不要紧吗?可是我看欣儿她……”
“睡吧。”
张嫂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看苏筱晓,然后抿嘴一笑,又扶苏筱晓躺下,帮苏筱晓重新盖好被子。
至始至终,她都是避开苏筱晓的问题。
苏筱晓深感不妥,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再问,只好拉拢了一下毛毯,听话地阖上疲倦的眼帘。
半会儿过后,房里的灯光暗了下去,幽暗中,再次听到张嫂轻叹。这是她第二次在苏筱晓面前叹气,苏筱晓却不知谍心里有什么事情忧心的,或者放不下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其实呢……”
突然,张嫂的声音柔柔地响起,像对苏筱晓,又像在自言自语。
苏筱晓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聆听着,连同她的气息忽轻忽重的呼喘着,苏筱晓都能清晰耳闻得到。
张嫂顿了一下,才幽幽地:“其实,欣儿姐在五岁那年,因为一些事故,眼睛被玻璃碎片扎到了,由于一直都没有找到适合的眼膜捐赠者,所以到现在还没办法看得见;而且,她的心脏从就不好,是不可以过分激动的,但她昨天还是自己犯忌了,就把心脏影响到了,现在,恐怕必须重新接受新药物的治疗才校”
“……”
泪水,从这一秒无声地滑落,枕头的一方,浸湿了一大片。
苏筱晓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些事情时,心里会异常的难过,甚至父母在苏筱晓面前签订离婚协议那一刻,苏筱晓都没有这么心酸过。
可是,欣儿的事迹,就这样撞击到苏筱晓心灵最脆弱的一部分,就像旭阳一下子从苏筱晓生命中消失了一样,苏筱晓更加害怕欣儿的生命因为苏筱晓而受到了威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苏筱晓除了给别人带来灾难,还会做些什么?
“张嫂……”吸了吸鼻子,苏筱晓轻轻地唤出声。
“嗯?”
“张嫂,我是个灾害是不是?一定是的,是不是?”不然,怎么接近苏筱晓的人,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呢?
“晓……”
张嫂低声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疼惜和喟叹,黑暗中,伸手为苏筱晓掖了一下被子,轻轻地拍着苏筱晓的肩背,苏筱晓却忍不住断断续续地抽泣起来,想平她怀里哭个痛快。
如果她是苏筱晓母亲,那该有多好,可惜她不是。
一觉醒来,又到晌午。
苏筱晓微微地抖颤着双睫,睁开了疲倦的眼眸,眉心不自觉地紧皱而起。
眼前的一切告诉苏筱晓,苏筱晓仍然在易天的房间里,躺在他的床上;只是,脑袋一片昏昏沉沉的,刺刺地发疼,体力好像也没有恢复,身体飘飘然的,让苏筱晓没有一点想起来的冲动。
摸了一下额际,仍然还记得,昨晚是在张嫂细语软哄下,才终于吃上了半碗稀粥再睡下的。
可是,这半碗食粮足不能补充到苏筱晓的体力,全身依然软绵绵的,很不着力。而苏筱晓也终于发现,在最近这段时间内,苏筱晓的脾胃出现了很大的反差,好像到了严重厌食的地步。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张嫂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