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今天的嘴好像开了光。”袁友冲吐槽道:“要不,你再说一句话?就说,凶手被咱们抓到了……”
“去你的。”于辰翻个白眼,但紧跟着,他又忍不住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我们还没回去,老雷他们就抓到凶手了?”
袁友冲:……
p我随口一吐槽你竟然还当真了?
于支队长,多大了,咋还那么幼稚?
……
二十分钟后,两人赶回照都城。
于辰的嘴可能真的开了光,他俩还在路上,嫌疑人就已经被抓获,而且很干脆的招供了。他俩到的时候,嫌疑人正在向雷怀鲁和谷研东讲述自己的犯罪经过。
但这人的身份,让于袁俩有些惊讶。
她竟然是负责这栋楼情节工作的保洁员之一,名叫胡芬。
于辰打量了她一眼,对女性而言,她还算蛮高的,一米六八,倒是和成威推测的相近。
她身上有烟味,显然抽烟,不过现场女警并没有从她身上翻出香烟,据供述,烟盒子已经被她扔了,之后成威带人在垃圾桶里翻出了烟盒,牌子与现场烟头的牌子一致。
她招供说,下午三点左右,她独自背着个包来到照都城,将包藏好——里头有一套衣服,还有一把小榔锤。
六点多,蔡欢带着她们来到照都城,开始工作,她所在的那组从顶楼往下扫。完成了两层楼的清洁工作后,她就借口肚子疼,把清洁工具什么的交给共有,随后便去将背包翻出来,换好衣服,把榔锤藏在手袖里,便上了天台。
等了一段时间,高焱便过来了,她趁高焱不备,从袖子里取出榔锤,往他后脑狠狠的砸了一下。
高焱没死,甚至没昏迷,还有意思,想要抢她手中的锤子,两人扭打了起来。
胡芬的力量虽然远比不上高焱,榔锤用起来也不是太趁手,但高焱后脑被砸了下,更不在状态,因此扭打了没一会儿,高焱身上又被砸了好几锤,越来越虚弱,最终彻底昏迷。
她不放心,又在高焱脑袋上砸了几锤……
之后的供述,和于袁俩的推测差不多,她想把尸体从楼上推下去,伪造成高焱自杀,但下边行人不少,她有点慌,便一直待在天台上,抽着烟,内心十分煎熬、挣扎。
直到看到警车开来,停在楼下,她以为自己暴露了,心里更加慌乱,犹豫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尸体推了下去,随后匆匆离开天台,重新换回清洁工的衣服。
那会儿,她本想直接“回归”队伍,但转念想,自己离开了这么久,怕会被怀疑,因此犹疑再三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跑到27层躲了起来。
她时常清洁这栋楼,对每一层的结构都还算熟悉,还真让她躲过了搜查。
而她“保洁员”的身份,也是个很好的幌子,让图侦警下意识的把她给忽视了,因此在监控视频上迟迟没有发现。
直到将监控全部过了一遍,司俊农不死心的再检查了一次,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十点半,除了蔡欢和另外两个发现仿真人头的保洁员之外,其他人要么也在配合警方调查,要么就是已经问过一遍回家休息了。
只有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27层,既没回家,又没在警方面前露过脸。
……
于辰犹疑了片刻,终于掏出手机,走开几步,给蔡欢发了条短信,问她睡没。
她估计失眠了,很快打回电话,于辰便问了问胡芬的情况,得知胡芬确实是她手底下的保洁员,六点多的时候“脱离”了队伍,说肚子不舒服。
胡芬的组长给她报告过,但她没有太过在意。后来组长又说,胡芬一直没归队,可能擅自离岗回家了,她虽然有些不高兴,可也没想太多。
“行,我知道了。”于辰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不告诉她真相,便在例行道谢后,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便和袁友冲说:“她没说谎,六点多的时候,确实借口肚子不舒服离开了,具备作案条件。”
“不对劲。”袁友冲摇摇头:“她或许没说谎,但一定有所保留。”
于辰皱眉,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说:“是了,作案动机没说……”
“不止于此,”袁友冲摇摇头,接话说:“她到底和受害人有什么交集?为什么可以把高焱约到天台上去?还有,她说自己藏了个背包,可这包是藏在哪儿?她又是去哪取的?她怎么就放心把东西放在写字楼里?”
“的确,这些她都没说。”于辰若有所思:“是她说漏了,还是有心藏着掖着?如果是后者,按理,既然已经认罪,那么没理由在这些细节上隐瞒才对……”
袁友冲下了结论:“除非,作案人不止她一个。而且,她有着不得不为他保密的理由。”
于辰沉思片刻,说:“首先还是得确定她是无意间遗漏了这些细节,还是有心隐瞒的吧。我通知老雷……”
“不,我去把老谷换下,你继续旁听着。”
“也好。”
……
接下来的审讯,证明了袁友冲的判断——袁友冲一连追问几个问题,她一开始还会支支吾吾的回答两句,后边发现实在没法自圆其说,便干脆保持沉默了。
袁友冲尝试挖掘出她隐瞒的理由,但她却始终不回答,最后态度更是来了个大转弯,直言自己已经认罪了,把她抓了枪毙吧。
见此,袁友冲便明白,除非掌握更多的证据,否则是没法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