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我不听,我不信!”
王刑天还没开口,百合就捂住了耳朵。
“孩子,你冷静点。”
“不,我不认识你,我们没关系,我有阿爹,阿爹对我特别好特别好。”
百合打开门冲了出去。
“孩子……”王刑天追,一脸心疼。
“别过来!”百合站住,冲他大喊。
“好,我不过去,你也别跑。”王刑天皱着眉头,一脸急切,冲杨根硕连使眼色。
杨根硕会意,这是老王让自己出面呢!于是,对站在过道里的百合说:“大小姐,这三更半夜的,你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哪儿啊!”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阿爹。”百合红着眼圈,大声说道。
“嘘!”杨根硕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小姐,这是公共场合,要有公德,不能大声喧哗。”
“我……”百合看了看左右,对“公德”这个词儿比较陌生。
“孩子,你看这个。”王刑天拿出杀手锏,手中突然多出一支笛子。
看到笛子的刹那,百合身子就是一震。她眼睛滴溜溜看着王刑天手中的笛子,颤声问道:“你……你这支笛子哪来的?”
“你应该认识的吧,孩子?”王刑天沉痛地说。
“不要这么叫我,你凭什么!”百合一摆手,大声质问:“我就问你,我阿爹的骨笛怎么会在你手上!”
杨根硕恍然,就说百合这么激动,原来这支笛子是他养父的。
即便是她阿爹的,也不至于这么激动,除非,这跟笛子是对方间或不可离身的玩意,有点儿笛在人在的意思。
也就是说,笛子落在王刑天手中,那就说明一点,百合的阿爹遭遇了什么不测。
估计百合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不会这么激动。
“百合,公德心啊,嘘!”杨根硕再次提醒。
杨根硕刚刚说完,隔壁房间打开门,走出一个穿着花裤衩的中年人,肚皮朝天,怒形于色。
“半夜三更吵什么吵,小心大爷我投诉……呃……”
话说一半突然卡壳了。
眼前的女孩,身穿大红衣裙,简直风华绝代。
中年人马上眉开眼笑:“妹子,啥情况,有人欺负你?”
说着,就走出来准备主持正义,英勇护花。
“滚!”
迎接他的,是三声冷喝。
百合、杨根硕、王刑天三人同时喝道。
“嗬,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挺横,不知道大爷我混哪儿的吧!”
花裤衩翘起大拇指,点着鼻梁,刚要扯大旗,耳边响起一个响指。
是他眼中红裙美女打的。
杨根硕当即捂着脸不忍再看。
王刑天却是不明所以。
下一刻,过道里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啕。
“蛇,蛇,啊,啊!”
紧跟着,是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关门声。
然后还有大声讲电话。
“总台吗?来人啊,这里有蛇,有蛇!”
过道里,杨根硕哭笑不得,上前拥百合的肩膀。
百合挣扎了一下,也就由着杨根硕了。
“大小姐,我都说了这件事很复杂,你不妨听听前辈怎么说?”
“他是你的前辈,不是我的。”百合瞪视着杨根硕,“一丘之貉。”
杨根硕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王刑天。
王刑天摇摇头,面露苦笑。
杨根硕无奈一笑,目光再次落在百合身上。
只见金蛇从她的裤腿钻进去,一路向上,最后从脖子里出来,盘在那里,露出一颗金色的脑壳,似乎很惬意。
金蛇行走的轨迹异常明显,让杨根硕一阵羡慕,随口道:“金龙一定是公的。”
百合瞪大眼睛看着他。
“比我还色。”杨根硕补充。
百合一把推开他,走回了房间。
当然,也没忘一把夺过了王刑天手中的骨笛,一屁股坐在床边,细心研究起来。
杨根硕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气氛相当压抑。
“王刑天,现在,把话说清楚。”百合摩挲着手里的骨笛。
王刑天还没开口,就有人敲门。
杨根硕用耳朵都能想来,八成是酒店的人,服务员或者保安啥的。
果不其然,门外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
“客人,打扰一下,隔壁的客人反映你们大声喧哗,还放蛇吓人。”
杨根硕打开房门,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小巧女孩。
对方看到杨根硕的一刻,呼吸微顿。
倒也不是杨根硕帅得多么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主要是三更半夜的,他穿着太过整齐,雪白的运动衫,非常惹眼。
过了好一会,她方才挪开了眼
睛,然后看到了王刑天、百合。
百合黑发如瀑,穿着大红裙装,有种异域风情,有种华贵和妖娆。
再看王刑天,这个中年人似乎很普通,但是,双眼中偶尔闪现过的精光,令人无法直视。
“那个……”感觉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一个个穿戴整齐,服务员弱弱的,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杨根硕笑道:“妹子,要不进来说?”
“不不不。”服务员连连摆手,眼神惶恐,像受惊的小鹿。
杨根硕笑了:“好的,我们也是有公德心的,接下来绝不大声喧哗,影响其他客人休息。”
“谢谢。”服务员鞠了一躬,就要离开。
突然,旁边多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地中海,可不就是刚才的花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