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杨根硕皱眉指着老头儿,“寸劲?”
“你居然知道?”老头儿有点诧异。
“小贼,怕了吧,师父一出手,你就得跪!”王天林立刻站了起来,嘚瑟的要命。
“住口!”老头儿一声断喝,同时瞪了王天林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是是,谨遵师父教诲。”王天林双手抱拳唯唯诺诺。
老头儿抱拳道:“鄙人孙道林,忝为一气宗宗主,原本不该以大欺小,但阁下年纪轻轻,杀气太重,得理不饶人,伤我门徒,令我宗门颜面无存,所以……”
“所以,”杨根硕抬手打断他,“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还不是为了你出师有名,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孙道林不怒反笑,摇头道:“你年纪轻轻修为不浅,想来也非无名之辈,只要告诉老朽何门何派,说不定还有些渊源,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一气宗……”
“这个问题,你徒弟问过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个山野村夫,没有任何后台,要打要杀,赶紧放马过来吧!”
“牙尖嘴利,冥顽不灵,就让老朽替你父母师长教训你!”
这一次,孙道林是动了真怒。
须发皆张,袍袖鼓动。
俄而,一拳轰出。
威风凛凛,声威赫赫。
“小子,求饶吧!很庆幸,你成功激起了师尊的怒火。”
近处,王天林喋喋不休,幸灾乐祸。
远处,车上,女孩问:“爷爷,要不要阻止他们?”
“不……”贵气老头刚喊了一个字,女孩便冲了出去。只剩下老头暗自摇头。
与此同时。
杨根硕一脚踹飞苍蝇般烦人的王天林,单足点地,右手中指迎向孙道林的拳头。
“住手!”女孩娇喝。
但已经迟了。
两人再次交手。
令人诧异的是,杨根硕竟然纹丝不动,以一条腿、一根中指,抵抗住了孙道林的全力一击。
这一击竟然悄无声息。
画面定格。
唯有孙道林如遭电击。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已远去,只有面前神袛般存在的杨根硕。
扑通!
耄耋之年的孙道林跪了。
这一幕太过雷人。
儿子、徒弟的下巴掉了一地。
跑过来的南门彩云怪难为情的,同时又有点疑惑:“孙……孙爷爷,我只是让你住手,谁让你跪下了?”
“就是啊老孙,赶紧起来,你一把年纪,做他祖父绰绰有余,成何体统?”
紧跟着,南门雄在司机的护卫下,手拄文明拐,大步而来。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叫人瞠目结舌。
“二重寸劲!”孙道林不敢置信地看着杨根硕,目光无比炙热,“师父,请收下徒儿!”
南门彩云不能理解,感觉整个世界都乱了。
南门雄看向杨根硕的目光,却变得凝重起来。
孙道林的儿子,也就是王天林的大师兄,他对二重寸劲有所耳闻,那是宗门老祖宗都达不到的境界。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达到那种境界,难怪父亲会如此失态。
不过,会不会是假的,是父亲误会了呢?大师兄心生疑惑。
“师父,”王天林按着后腰,“您这是做什么?他只是侥幸得胜,什么二重寸劲,你一定是搞错了!”
“住口!”
啪!
孙道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将年过半百的徒弟扇飞,然后重新跪倒,“无知劣徒,开罪一名宗师,实在罪有应得!”
二重寸劲,孙道林的跪拜,以及孙道林的口呼宗师,一切一切,让在场所有人都蒙圈了。
南门雄蒙圈之后,就是骇然。
孙道林这样的,都能够开宗立派,成为一派之主,在西京跻身上流社会,甚至,在八大家族面前,也能获得几分尊敬。
他的功夫,他的见识,绝不会错。
老眼昏花,也绝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如此说来,眼前这小子不但医术了得,而且身手可怖。
是了,从萧阳那里,南门雄也了解到了一些,比如勇斗劫匪,比如勇斗毒贩,但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小子身手如此了得,年纪轻轻,医武双绝,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想到这里,南门雄下意识的看了眼宝贝孙女,似乎,从来视天下男人如无物的孙女,也很紧张这小子呢!
于是乎,南门雄的老脸上多了一丝玩味。
“老孙,起来吧。”南门雄决定充当和事佬,尽管孙道林在他眼中分量没有那么重,但并非一无是处,“大牛,给老夫一个面子,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这三个字又如一声惊雷,在孙道林头顶炸响。
南门雄驰骋西秦政界多年,他的自己人,分量何其之重。
包括孙道林在内,除了王天林,一气宗的人一个个惊讶地看着南门雄。
然后,杨根硕微微一笑,抱拳道:“南门老爷子,幸会呀,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是啊大牛,要不说咱们爷俩有缘呢!”南门雄笑着说。
瞧瞧人家说话的神态,听听人家说话的语气,那得有多熟。
不就是给他治好了偏头风么,不就是医患关系么?怎能熟络成这样?
王天林惊诧莫
名,合不拢嘴。
但,事情也不仅于此。
杨根硕转而冲着南门彩云道:“彩云,你也在呀!”
在场之人,有几位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