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安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夏安安眼睛一眨一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手术结束了?
夏安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脸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而动了刀子的地方有点痒痒麻麻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挠。
她刚有这个打算,一个护士走进来,看到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说:“你可千万不要碰伤口啊!”
夏安安被小护士的惊叫声吓到了,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她问:“请问,我的脸怎么了”
护士笑着说:“现在还在愈合期,不能接触伤口,你的手术很成功,等过段时间伤口愈合了,就可以将纱布摘下来了。”
这个时候,贺念初走了进来。
她看到夏安安醒过来,走过来,认真的端详了一会儿,挑眉道:“看来恢复得不错嘛,很快你就会大变样,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谢谢。”
夏安安诚恳道。
贺念初到时没想到夏安安竟然这么坦率,她坐到夏安安面前,轻笑着说:“其实我们两个也没有太大的过节,之前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咱们一笔勾销。”
夏安安:“”
这人说得还真够轻巧的,之前贺念初阴她的地方可真不少。
不过,贺念初到底帮了她这么大的帮,仔细想想,她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原谅,夏安安对贺念初伸出手。
“什么意思?”
贺念初扬眉。
夏安安目光真挚地说:“你不是说要和好吗?”
贺念初一笑,然后伸出手,跟夏安安交握,“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听到合作两个字眼,夏安安目光闪烁,她有点反感这个词,就好像是出卖了贺司杰换来了自己的容貌一样,她见贺念初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忍不住问:“你真的那么喜欢司杰吗?”
“喜欢啊。”
贺念初在夏安安面前,底几乎已经暴露光了,也懒得再掩饰,说:“我从小就喜欢他。”
夏安安眨了眨眼,说:“我到时很好奇你怎么会喜欢上他?他对你的态度应该很差吧?”
“是很差,充满敌意那种。”贺念初耸肩,她目光飘向远方,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悠悠地说:“但是那个男人真的很耀眼,我以前的家庭相当糟糕,我爸是个赌徒,将家里的钱全部败光了,而我妈呢,则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后来我把
因为赌债被放高利贷的给打死了,我就成了孤儿被丢在孤儿院,是贺先生,也就是我现在的父亲将我收养了带回去,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感受吗?”贺念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兴奋的表情,说:“他就像是王子一样耀眼,做什么都很厉害,好像没什么能难倒他,我以前很爱看言情,他就像是从中走出来的王子一样闪耀,让我移不开眼睛,我暗
暗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
夏安安干笑,虽然听了这么多,她还是不知道贺念初为什么对贺司杰那么执着,只是因为对方很耀眼?
不过人的感情本来就是没理由的,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也无法理解贺念初的感受,她说:“我觉得司杰也不是不可理喻的人,只要你能在他面前表现好的一面,我想他一定也会喜欢上你。”
贺念初轻笑,她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夏安安,说:“所以我才会找上你,由你的嘴说出来,肯定更有信服力,说不定还能由此让他对我改观。”
夏安安见贺念初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信心,顿时有点心虚起来,要是她把这件事搞砸了,都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很震怒吧?
她抿了抿唇,说:“我尽量。”
贺念初对夏安安含糊不清的表述不太满意,她说:“不能是尽量,你一定要帮我,我可是为了你花了不少代价才请到那个医生的!”
“反正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这样行了吧?”
这是夏安安最后的妥协。
贺念初想了想。
答应了。
半个月后,夏安安脸上的纱布终于可以拆开了。
拆纱布那天,司厉爵推掉了公司的会议专程来陪她,之前夏安安的心一直很平静,可是真的拆纱布的时候,她突然紧张起来,要是还是很丑怎么办?
“有我在,别担心。”
司厉爵拉住夏安安的手,安慰道。
一旁的贺念初抱着手臂,说:“没什么担心的,这次的手术很成功,你的脸肯定恢复如初了。”
一层一层的纱布被拆开,夏安安的脸也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当最后一层纱布拆开时,众人看到她的脸,都倒吸一口凉气。
夏安安见众人都瞪大了双眼,心一下子提起来。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问:“我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