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九阶初期的火云枭被五位八甲大修联袂击退回厄肆山中。
天上的人还凌空站着,地上的人开始收拾残局。
这次凶禽袭城,造成了大平城内过千的人员伤亡,八九成都是大平百姓与军卒,其余则为前来登山的江湖来客。
有亲朋受到伤害的人已经发出悲痛之音,还有很多人未受伤,但是房顶院落被凶禽给破坏了的,都在咒骂着那些大鸟的同时,开始整理修缮。
大平城将士除却有任务的,全部散入城中,开始帮着百姓处理狼藉。
幸亏大平城内修士出手及时,很大程度上扼制了凶禽对大平城的毁坏,功劳更大的,则是那一道将数以万计的凶禽全部喝退的声音。
乌梵经过日夜行军,又淋了雨,喝了酒,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凶禽的扰城则让整个杵恚峰主营中都忙乱起来。
杵恚峰的将士以最快速度集结,乌梵也被唤醒。
当那道喝退数万凶禽的声音响起时,乌梵小队还未能接近凶禽集群。
原本跑在小队最前方的乌梵在听到那声音时忽然停住脚步,被身后的队副直接撞在后背上。
“队率?”
“没事,继续跑!”
乌梵从那道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熟悉,很像他父亲的嗓音,只是他不明白,如果真是父亲的话,他又怎么能发出凤鸣之音呢?
现在已经无暇去管那些,在他入眼之处,已经有被凶禽抓伤的大平百姓在强忍伤痛,乌梵拿出军中伤药冲过去帮人处理伤口。
那些被斩落的凶禽尸体则被大平将士尽数收集起来。
有些江湖修士也被凶禽伤到,大平将士同样将疗伤之药送上,既是感激江湖修士在凶禽来临时帮着大平城御敌,也因为江湖圣地传人能与山海侯并肩作战,大平将士的胸襟自不能窄了。
在大平军的帮助下,大平城被破坏的部分逐渐修复,死伤百姓也都被帮着安置后事。
一道接一道的命令从山海苑中传出,国相大鸾亲自查阅着汇报上来的境况,然后及时批复,大如将士在城中的分布调遣,小如死伤百姓抚恤金额度,事无巨细,皆在他手中被安排妥当。
“房子破了能修,人伤了能治,可是死去了的,就再也不能挽回。”大鸾先生叹慨出声。
乌枭轩已经被妻子亲自给背了回去。
山海苑中的姑奶奶闻听山海阁中传出的那道人言与凤鸣混杂的声音时,就顾不得对镜理云鬓,推开房门狂奔而出。
她也是习得了遒龙决的修士,很快就冲上山海阁。见到丈夫咳着血不支地倒在地上,这位平素里还未将大平国公主的跋扈完全褪去的妇人立即现出泪花。哽咽着过去将男人抱进怀里。
“你可别吓我。”妇人忧急地说道。
“没事的,养一段日子就无碍了。”乌枭轩面色苍白,还是露出笑颜,安慰妻子。
“小轩不会有事,他强自发出啸音,亏了体内精元,也镇伤了脏腑,不过并不危及生命。”大鸾先生极不会应对女人,至少不会安慰眼前的妇人。
“你们这些男人说话都好大气!不会危机生命?这就叫没事?”山海苑的姑奶奶立即就要冲着大鸾发火,宣泄情绪。
乌枭轩费力地摆摆手,制止了妻子,“大平城出了事,大鸾就要忙活了,咱们回去吧。”
妇人闻言,才按压住暴脾气,二话不说,将丈夫直接背起,朝着他们的住处走去。
当山海侯飞还山海苑时,还看见姑姑正缓慢却平稳地走着,背着乌枭轩就要进入山海别苑。
略作思索,山海侯没有立即上前去询问那道声音之事,径直飞向山海阁。
“这些凶禽究竟为何会攻袭我大平城?”
山海侯进入阁内直接向着大鸾询问。
大鸾把刚收到的几份汇报拿给山海侯,“不是百越巫祖的手笔,否则也就不止是这些凶禽了,厄肆山中的异兽要是都被他驭使出来,大平城怕已经支离破碎。”
山海侯点点头,他当时想到巫祖之后,也有些疑惑,如今仔细思量,已经确定这绝不是百越巫祖的手段。
当他看清几份汇报之后,额头威蹙,“寻找东西?这些凶禽是来寻找什么的?”
大鸾先生回答道:“至少有三处谍子都给出了这样的描述,我认为应该是厄肆山上又诞生出了不得的东西了,但不知为何跑出了山,大概和人有关,这才导致群禽下山,侵扰大平城。”
山海侯沉思两息,“进来大莱军里有什么情况吗?”
大鸾先生摇摇头,“那虎偾将军倒去把他师兄的徒弟给抢了,又出现了个比较高阶的武玄体,但是这件事应该与之无关。”
“暂且不去深究这些了,这些凶禽倒也让我大开眼界,那火云枭是被那道声音招引来的,我想知道,小轩身上到底还有何隐秘?”
大鸾将乌家的传书推了出来,“不就是有些了不得的血脉?这是我们早就猜到的,至于隐秘,在这厄肆山下,所有的秘密都能和这山找到关联。”
山海侯见大鸾语焉未详,知道有些事情需要事主亲自解答,就不再追问。
“世间纠葛,皆能分能合,这血脉上的事,谁又能说清?”大鸾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继续埋头处理事宜。
山海侯离开山海阁,把那十几根二十丈长的鸟羽全都丢在山海阁外。他本人则走向山海亭。
山海亭下有通道,连着湖底的铁牢,那里有甲乙丙丁戊五间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