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风光旖旎,楼外静赏乐音。
烟雨楼的姑娘们各展才艺,掀起一bō_bō的高潮,让楼里坐着的人们目不暇接。
尤其是几位衣着暴露的姑娘奔放热舞,看得众多男人热血沸腾,连乌飞飞与华知雨都被那大胆泼辣的物资惹得羞红脸。
“这些应该是百越来的姑娘,四肢内很有力道,将优美与野性充分结合于一身,是花姨教导有方。”华酌云是一个异类,在此时他还能平淡着给乌梵讲解。
乌梵也没忍住吞咽几下口水,好在没昏了头。
最前面三张桌子上的宾客,本应该是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的。与身后的人不同的是,他们都在以美人歌舞作菜下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终于接近曲终人散之时,连番不断地献艺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
“请三魁献酒。”有龟公故意捏着嗓子拉长音。
烟雨楼的三大花魁,款款而出。
乌梵认得那个能以歌声动人心的姑娘,她叫苏嫣然,是佛道两圣地共传弟子张有年的外甥女,此时依旧面无悦色,清冷中夹杂几分憔悴。
舞魁身着一袭红裙,露着白嫩双肩,赤着小巧双足,体若纤柳随风摆,静动苦笑皆风情。
最为神秘,声名最大的仙魁又被人们称作仙子,之前只轻抚瑶琴,就传出脱俗之音。其本人遮着白纱,白衣白裙,身材修长,气质清氤。
仙子还是一位上阶玄修。
三位花魁只是稍稍走近前排三桌,并未亲身侍候,自有小厮将双方酒杯满上。
“奴家敬过几位爷。”舞魁率先开口,冲着三桌客人举杯展露笑颜,然后一饮而尽。
刘老汉等人也乐得和小姑娘对饮一杯。
“请。”仙魁声音清沁,听到众人耳中无不感到无比舒服。
轮到苏嫣然献酒,小姑娘并未像令二位花魁一般与三桌同饮,而是朝刘老汉再走两步。
“奴家还未谢谢前辈。”
当日她跑出烟雨楼为舅舅下跪求情时,就是这位老伯出言安慰,将她扶起。
“丫头,或许今后会有对你感兴趣的人来惹麻烦,不管你故土是哪,既栖身我大平,到时寻我大平军卒帮忙就行。”
苏嫣然深深鞠躬,“谢过老伯。”
“你舅舅没事的,你是不知道他的两处师门是多大的麻烦,有脏心烂肺的想着我大平杀他,可我们偏偏不遂他们的意。”刘老汉说着话略带挑衅地朝着右侧大莱人看着。
大莱国来客依旧不予理会,只装作看不到。
苏嫣然直起身子,将酒杯里的酒尽数倾向嘴里。
“祝老伯旗开得胜。”
刘老汉闻言哈哈大笑,将酒杯中的酒喝完,又抄起酒壶,直接朝喉咙里倒。
当酒壶里最后一滴酒流尽,刘大勇将酒壶一抛,丢向一旁关切地望着这边的花姨。
“为我备好凯旋酒!”
赵林已经站起身。
“走,我们出去,我大平长街不怕敲打,可花妹子这楼可金贵的狠,赵老二,小姑娘们献完艺,咱们两个老匹夫也露两手。”
“刘将军请。”
两人走出烟雨楼,乌梵等人紧随其后。
楼内之人也对又一次的修士对决很感兴趣,只不过还犹豫着是否等到姑娘们有所示意再决定是否离坐。
三位花魁没作停留,都朝着三楼行去,其余的姑娘们偶有给相中之人丢下手绢的,大多数也都凑在临街的窗前。
赵林自跟随之人手中接过一柄长剑,样式与那位赵旭公子所持长剑相似,只不过更为古朴,剑未出鞘,已经有丝丝剑意流转。
“这柄就是当年折了我杵恚枪的赵家剑?”刘老汉问道。
赵林点点头,将剑缓缓拔出,原本流溢的剑气竟在长剑脱鞘后尽数敛入剑锋之内。
“剑名‘叹执’。”
刘老汉感到很满意,虽不能立即就将杵恚峰丢掉的枪头抢回来,可是先败这柄折枪剑也是爽快事。
“我大平老卒皆有寐不解甲的习惯,我可不想有人胡言乱语我大平人在自家地盘上还要依仗甲胄。”刘老汉解开上衣,露出里面的内甲。
当他将内甲解下后,露出精壮身躯上十数道或宽或窄,或显或隐的疤痕。这些都是戎马三十余载的痕迹。
“小子,先给老夫拿着。”刘老汉将衣服和内甲朝着乌梵抛出。
乌梵伸手接过,将刘老汉的外衣内甲抱在胸前。“刘老哥,我这有柄大平短刀,你用不用。”
“哈哈哈,我老刘头可不傻,不会笨到空手对长剑。咱不占他们便宜,可也不会做吃亏的事。”
刘老汉对着小酒肆那边一伸手,大喝一声:“杵恚枪,来!”
之前被刘老汉挑完灯笼随手丢在墙侧的长木棍凌空飞起,眨眼间已被刘老汉握在手中。
原本平平无奇的长木棍在刘老汉的手里却迸发出迫人的凌厉气势,虽被折了枪头,枪柄依然没有湮灭掉长枪的凌厉。
“枪名杵恚,没了枪头,看看能不能挡下你的‘叹执’。”
赵林的眼睛中迸出不一样的神采,这就是杵恚枪的枪身,若是他能将这枪柄带回,那么他们赵阀就可称为真正的世家大宗。
“接招!”
赵林长剑一挥,长街两侧灯笼竟暂时一顿,停止了随风摇晃。
刘老汉双手执棍,倾身向前。这是他还在势钩峰武卒营是埋下的习惯,临冲锋,必倾身于前,是为将生死抛之于后。
刘小瑞死死攥着双拳,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