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怨念,时时回想在心头,以致这轮回的封印,无止无休。
不是这轮回的封印坚不可摧,只是我不想,也不愿。
我若是走出这轮回的封印。
那么,我和你,变的,又有如何的不同?
于是,千年以后,轮回是高峰也是坟墓。
遥望间,这高峰难以逾越,坟墓埋葬了我的一生。
林间,溪水潺潺。
那笛声似乎是从遥远处传来,吹到了耳中,吹到了心里。
翠娥在昏迷中被这笛声唤醒,却发现,真的有人在吹笛。
她睁开眼,看到一个白衣文士盘坐高石之上,笛音袅袅,正是这文士的演奏。
似乎有感翠娥的清醒,这白衣文士转头望向她,微笑道:“你醒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翠娥只觉的,在他的声音里有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和煦魅力。
“他是谁?我怎么在这里?”翠娥深深的疑惑。
那人似乎看出了翠娥的心思,他又道:“这里是迷离谷。你从上面下来,就会来到这里。”
白衣文士指了指天空。
翠娥仰头望天,蓝天、白云、温暖的阳光,与想象中的不同。
“很神奇吧,”白衣文士语气中带着骄傲,又道:“这迷离谷是我创造的须弥空间。”这时,他又问翠娥道:“对了,你知道什么事须弥空间吗?须弥空间就是……”
这人却是个自来熟,说起话来竟有滔滔不绝的趋势,这时翠娥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她带着些许焦急些许希望的语气问道:“请问,你见过一个年轻人吗?”
“年轻人?”白衣文士疑惑着重复一句,随即恍然大悟,道:“你说的他吧!”
白衣文士说着用手一指远处,翠娥循着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新起的小土包。
“他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他死了,我把他埋在了那里。”文士说。
“他到底还是死了!”翠娥呢喃,眼泪不禁滴落。
与那人虽然只有两面之缘,却能为救自己而搭上性命,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白衣文士看翠娥落泪,焦急说道:“哎呀姑娘,你别哭啊,为了救你我可是花费许多功夫的,你这一哭,又伤内理,对你的伤势可是大大不利的!”
翠娥自是不理,只是在哭泣中再次昏迷。看到此景,白衣文士叹气道:“生死,死生,又有什么值得哭泣呢?怎么就那么看不开呢?这下又麻烦喽!”
等翠娥再次转醒时,发现自己睡在一间茅屋中。她想起身,却正好看到白衣文士端药进来。
“姑娘别起!”白衣文士喝止,又道:“你的伤还很重,需要卧床调理,千万不要妄动。”
说完,他把翠娥稍稍扶起,把药喂下。
翠娥只觉得这白衣文士很是亲近,他的话、他所做,让她生不起反驳的念头,只得乖乖地把药喝下然后乖乖躺下。
白衣文士看翠娥乖乖听话,微微一笑,似乎无形之中称赞翠娥很乖的骚包样子,他转身正欲离去时,翠娥开口了。
“那个,”翠娥道。
“嗯?”白衣文士再次转身看向翠娥。
“那个,我的伤真的还很严重吗?”翠娥问。
“嗯,怎么说呢。”白衣文士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之上,而后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后,开始给翠娥说道起来。
“你的内伤已非大碍,严重的是你的妖丹,”说到这里,白衣文士看了一眼翠娥,但见翠娥有些不安,于是道:“姑娘莫怕,在这迷离谷,众灵皆等,再说,这里也就你我,我若是想害你,又何必救你?”
起初,翠娥听这文士道破自己的妖族身份,确实是心有不安,先前的事情犹在眼前,自有惊弓之鸟之态。但听这文士一解释,心中不安便放了下来。
翠娥小脸微红,道:“谢公子大恩,请公子继续。”
这文士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这妖丹却是萎靡,我观之,先有佛家金刚一脉封印,再有落地重击,已是蹦碎边缘,说是医伤,却是医你妖丹,但是……”
说到这里,这文士望向翠娥的脸,再次止口不言。
“但是什么?请公子坦诚相告。”翠娥道。
“但是,你的脸,很难恢复了。”这文士有些不忍地说道。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翠娥双手敷脸,却未感觉到异常。
“等你能下得床时,你自然会知道。”白衣文士说着起身,又道:“你安心休养,我再去采些草药。”
“唉,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我叫长生。”
说完,白衣文士径直走出房门。
翠娥无事可做,只得卧床假寐。
但见这白衣文士走出房门,伸手一佛,一道涟漪门户打开,他迈步而入,门户消失不见……
如此三月,翠娥的伤终于好个七七八八,此时她已能下得床来。
翠娥心记文士的话,来到溪边,以溪水为镜,却看到自己的右脸血红一片,咋一看去,甚是恐怖。
这张脸未吓到别人,却先把自己吓得骇然失色,惊叫连连。
翠娥惨遭毁容却不思症结所在,先是哇哇痛哭一阵,又是低啜一时。
文士远处遥望,心中叹息,这封印内丹的诸佛之力失控,造成其颜面受损,这伤自己却是医治不能的。
再说这翠娥心性也强,也是这一时哭泣,渐渐心安,死劫都过,还在意这容颜?再说心中那人已亡,这面目是悦是伤,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