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晴若与麦微吵得不可开交,旁边的楚慕一脸嘲讽,冷眼看两个女人的唇枪舌剑,却始终不发一言。
楚时迦从围成圈的人群里挤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晴若,你没事吧?”他直接插进两人中间,把颜晴若和麦微分隔开,修长的身躯挡住视线,麦微只能看到楚时迦低头与颜晴若说话的背影。
楚时迦站在面前,挡住了麦微的辱骂与嘲讽,也挡住了路人围观的眼神,他低头看着自己,满眼关切,鼻腔里带着微微喘息,一看就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急急忙忙赶过来。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间消弭,颜晴若低下头,不敢直视楚时迦的目光,因为他眼神里的担忧与关切让她无颜面对。
见颜晴若不说话,楚时迦更加着急,想要追问却担心惹她难受。
在颜晴若面前,他总是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犹豫半响,一双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晴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颜晴若低声道,“只是一个误会,反正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被冤枉陷害对她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扯上楚慕,或许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或许连颜晴若自己都没有发现,事情只要与楚慕扯上关系,她就会失去冷静和理智,就像今天一样,为了那么一点自己从前并不在意的名声,与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在医院里争吵起来。
颜糯糯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温婉也还躺在病床,这根本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楚时迦对颜晴若的维护被麦微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喊道,“楚时迦,你被这个女人骗了,你对她千依百顺小心爱护,可是她却只想着怎么给你带绿帽子,你别再犯傻了!”
如果是平时,被一个疯女人这样指着鼻子诬陷,颜晴若或许早就已经动手了,但是今天却只觉得身心俱疲,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下意识朝楚慕看去,他还是像看客一样站在走廊边,眼角带着嘲讽,冷冷看着这场闹剧变得不可收拾。
收回目光,颜晴若更加心烦意乱,连替自己辩解都忘记。
楚时迦转过身来,他仍旧站在颜晴若的正前方,把她和麦微分隔开,“如果我母亲的身体有任何问题,麦小姐,我们就只能到法庭上去理论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冷冽的眼神让麦微有些心虚,想到那天温婉晕倒的场景,不禁有些后怕,“我们现,现在在说颜晴若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背着你勾三搭四,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请你闭嘴。”注意到周围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的路人,楚时迦皱起眉头,原本温润的脸庞也变得严肃低沉,“我已经说过了,我和晴若之间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我不会和她离婚,也不会允许任
何人伤害她,所以,请你离开。”
那句不会离婚像锤子一样敲在颜晴若心上,她猛地抬头,眼前是楚时迦挺阔的背脊,印象里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明明是假结婚,明明可以不用做这么多,可是所有能为自己做的,他都做了。
楚时迦的话像一根很长很长的线,就这样穿进颜晴若心里,然后把原本那乱麻搅得更加混乱,死结一样难以解开。
她低着头,拼命想要按住脑袋里乱窜的各种想法,没有注意到楚慕投来的目光,也没有楚慕在听到楚时迦那一番话时,变得更加讽刺的嘴角。
麦微一样被楚时迦这一番陈辞镇住,她不明白楚时迦为什么会这样珍惜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看向楚时迦的眼神都变得荒谬。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她背着你勾引别的男人,不对,不是别的男人,就是他!”麦微忽然转身,朝一旁冷眼看戏的楚慕指去。
微微皱起眉,楚慕的脸色直接阴下来,“这位小姐,难道家里的长辈没有告诉过你,用手指着别人是没有教养的表现?”
他声音不大,冷冷地落进耳朵里,让人无端感觉到背脊发凉,麦微被他吓住,随即收回手,却不忘继续攀污颜晴若,“我说的是事实,颜晴若就是和这个男人暧昧不清,她结了婚还要勾搭别的男人,就是不要脸!”
看着麦微乖乖放下手指,楚慕的眼神再次朝颜晴若投去,似乎是在无声质问,为什么会被她连
累,被一个人疯女人攀污。
颜晴若忽然觉得很烦,如果不是他自己没事跑到这里来,两人说话的样子被麦微看见,然后不依不饶大做文章,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麦微三番四次辱骂颜晴若,再加上之前的账,楚时迦已经被气得快要失去理智,正要说什么,却被颜晴若拉住胳膊。
她从楚时迦身后走出来,两人并肩站在麦微面前,“如果我和别的男人说话叫做不要脸,那么麦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你每天纠缠我的老公,甚至闹到医院里来危害到长辈的身体健康,这又是什么?”
“你信口雌黄,你们根本就不是说话那么简单!”麦微狠声道,“刚才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说,在一边看热闹,这里面根本就是有鬼!”
“麦微!”楚时迦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但是仍旧能够让人感受到怒气,“没有证据的污蔑叫做陷害,如果你再继续胡言乱语,我说过,我们就只能到法庭上去理论了!”
他与颜晴若并肩站在一起,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