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长老的意思,是赌赢了我们就失去冠军头衔,赌输了便什么也不损失?呵呵,您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白桦说。
刘长老沉下脸:“那你让老夫怎样?”
“若是你输了,降一级,从大长老变成长老。”
刘长老黑着脸:“你在开玩笑!”
白桦的眼神变得凌厉:“随随便便要求撤掉我们的冠军便不是开玩笑?!这冠军我们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而你的大长老之位未必不能失而复得,算起来我们还亏了!”
确如白桦所说,大长老之位虽然位列宗门至尊,但并不怎么规范,不仅数目不固定,就算有人失掉大长老之位也可以再拿回来,只要给宗门做出足够的贡献即可。
但拿自己的大长老之位打赌,刘长老的威严何在?
刑堂大堂沉默了一下,白桦静静地说:“想必刘长老是对自己的弟子没有信心了,若是如此,请您不要胡闹,回你的宅邸如何?”
这话说的是真损。刘长老听了脸色变了又变,愤愤瞪了白桦一眼说道:“好!老夫赌了。半年之后,我的弟子对战你的废物!等老夫撸掉你们的冠军头衔的时候可不要哭。”
“那我预祝到时候刘长老成就长老之位了。”白桦几乎是谦恭地说道。
刘长老重重一哼,狠狠剜了白桦一眼嗵嗵嗵走掉了。
眼见着白桦和刘长老立下赌约,陈长老从头至尾静若石佛,仿佛身前根本没发生什么争执似的。刘长老一走,陈长老才有了动静,他瞥了白桦一眼,说道:“闹完了?闹完了就赶紧回去。”
白桦施了一礼离开了刑堂。
白桦总觉得消息都是长了翅膀的虚荣鬼,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没过半天,白桦和刘长老打赌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了,就连细节和来龙去脉都准确无比,仿佛有个人忠实地记录了一切然后广而告之一般。
白桦毫不意外地被叫了家长。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有些七上八下。
他原以为老爹老妈会气得暴走的,但到了陈小同的院子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陈小同眉毛轻蹙,神情微怒,然而熟悉老妈的白桦知道这怒气并不是冲自己来的。而老爹似乎有些生气,不过也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白桦走进屋子,白靖廷看了他一眼就问:“你和刘大德打赌了?”
啧啧,直呼其名,看来宗主老爹对那老匹夫也不满啊,老爹万岁!
白桦点点头:“是的,传言说的都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刘大德现在还是你的师傅?”白靖廷说。
白桦愣了一下,是啊,刘大德还是自己的师傅呢,自己是和师傅打赌了吗?他迟疑了一下问道:“爹!这有影响吗?”
“影响自然有,不过陈长老那里不过问,问题就不大。这事儿要追究起来,至少也是忤逆师门。”白靖廷说。
“哼!追究什么!那姓刘的乱来,不准别人对付他了?姓陈的要是追究,看我不打断他的腿。”陈小同显得比宗主大人霸气多了。
白桦想了想打赌时的场面,说道:“应该没问题,陈长老当时作壁上观了,想来是不打算掺和进来。”
“陈叔有时候就是太会明哲保身。”白靖廷给陈长老下了断语。
明确了刑堂不会追究白桦,夫妇俩松了口气,在白桦来之前,两人最大的担心就是陈长老横插一杠子,那样无论如何,白靖廷这边都会很难做,现在可以放下这心了。
话题这才来到了打赌上面。
“桦儿,你这次过于冲动了。”白靖廷语重心长:“就算刘大德去刑堂闹,为父难道能置之不理吗?这试炼冠军并不是为父偏袒你才赢来的,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经得住考验。何况我是宗主,刘长老能够闹得了什么风浪?”
“这赌约根本没必要。”陈小同插嘴道。
白桦摇摇头:“我不这么想。”
老妈一愣,追问道:“那你怎么想的?”
白桦说:“试炼冠军本来就是老爹力主给我们队的,大家也都这么想。如果有人跳出来质疑冠军的成色,依然是老爹来处理的话,门人中肯定会有人认定这次试炼老爹徇私舞弊。所以你俩处理并不合适。”
爹妈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看到儿子在为自己考虑,白靖廷心中一阵暖意。
“那也没必要打这个必输的赌吧?”陈小同皱眉说:“如果你们输了丢了冠军,不还是坐实你爹舞弊了?”
“妈,这个赌约可不一定输。”白桦说。
“你的意思是用外物堆起来你们小队和那许桓的实力?”陈小同想了想,似乎白桦想要赢得赌约,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在修炼中,外物辅助相当普遍,譬如宗门悟道堂的蒲团都具有凝神静气的功效,直接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也并不罕见,只是由外物提升的实力多多少少会带来后续问题,如根基不稳等等,所以实际很少有人用外物大幅提升实力。
陈小同觉得为了一个赌约,害得几个弟子修为根基不稳,甚至有损毁之虞,能不做还是不做的好。
其实陈小同是个很善良的人,只是当初实在被白桦命不久矣的现实逼得没办法,才会想用陈明月来修复白桦的经脉。哪怕这样,她当时也因为要害了陈明月无比自责。
白桦摆摆手:“当然不是!就算你们要用外物提升他们的实力,我还不愿意呢!”
老爹老妈纳闷儿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