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内,群臣闻声,互相观望.
此事涉及面极大,谁也不敢率先站出来!
自从晋王击败突厥,收复伏牛岭,为大唐雪耻.
不久,又送回新罗王,及新罗群臣,使大唐声望得意恢复!
皇上对晋王观点,扑朔迷离!
怀疑?
提防?
信任?
依仗?
群臣猜不出究竟何意!
到底在故意培养晋王,还是对晋王抗拒!
朝堂文臣武将,没有官吏说的清楚!
现在,晋王把韩希范,韩奎燕,庞宗宿,一干河东叛贼送回长安!
皇上龙颜大悦时,发生晋王帐下精锐,驻守弘农郡,河东郡.
威胁京畿道,都畿道!
群臣思绪迷茫,不解晋王深意,为何突然驻兵弘农,河东!
更猜不出,皇上恼怒时,如何处理晋王?
静默中,左仆射高孝云站出来,抱朝笏面圣
“皇上,晋王驻兵弘农,河东,危急朝廷,然微臣建议,切勿急迫处理晋王,范恒文入殿,询问晋王驻军意图,再做抉择.“
“皇上,左仆射所言不假,晋王不是莽夫,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晋王是效忠皇上的,微臣提议,此事谨慎处理!“
右仆射张韶卿出列,抱朝笏站在高孝云身旁,向杨明坤诉说!
不过,他在暗中嘀咕,杨钺驻兵弘农,河东何意,到底何意!
朝廷官吏闻声,有官吏赞同两位仆射妥善处理做法,有官吏怀疑两位仆射偏袒杨钺,建议深究!
众所周知,左右仆射在涉及晋王之事,向来为杨钺说话.
现在,与晋王交好的吴王远在北方,左右仆射在朝廷几乎代表杨钺!
他们言语中,没有偏袒杨钺迹象,不过,两人态度,分明为杨钺着想!
朝廷内,群臣依仗诸王,派系众多!
存在为杨钺考虑争取利益官吏,自然存在专门与杨钺作对官吏.
何况,大朝时,底层官吏入朝者极多!
这些官吏中,多与楚王交好,与秦王,蜀王交好者不少!
仔细瞧瞧,朝堂内,与杨钺存在矛盾者极多!
左右仆射言语刚刚落音,便有底层官吏,抱朝笏站出来!
“两位仆射,微臣以为,晋王在河东道内擅自调兵遣将,特别敕令帐下虎将驻守弘农郡,河东郡.不管晋王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对皇上不尊重.
何况,据微臣了解,飞骑营将领洛师尚,乃韩希范帐下老将,曾经领兵驻守在河东郡,统领河东道南部数郡军政,对弘农郡,河东郡了如指掌.
这一次,晋王让洛师尚驻守弘农郡,分明在敲山震虎,警告皇上提议!“
“没错,皇上,晋王帐下雄兵四十万,管辖领地众多,难免目中王法,窥视帝位.
从前,晋王敢在出征时,领兵冒然返回长安,现在豹骑营,飞骑营,驻守两处敏感区域,保不齐晋王领兵杀回长安,夺嫡篡位!“一名兵部下层官吏道!
“皇上,晋王素有狼子野心,连突厥,契丹,韩希范在晋王面前,也毫无招架之力,朝堂精锐多在外征战,若晋王心存不臣之心,会给朝堂造成极大危害!
另外,据微臣了解,洛师尚对朝廷怀有敌意,甚至没有晋王命令,他都敢领兵前往长安!“一名户部底层官吏道.
这时,工部尚书裴柯永站出来,怀抱朝笏,躬身行礼.
“皇上,晋王领兵收复河东道,若欲谋反,便不是驻军河东郡,弘农郡,而是亲率帐下六营直扑长安!
何况,根据河东道传回来消息,晋王在河东道,河北道推行休养生息策略,在安抚两道百姓,积极恢复秩序,经济.
若晋王对朝廷不利,穷兵黩武,该向百姓征收重税,扩展军备!
更不会让范大人,羁押韩希范,韩奎燕,庞宗宿等叛贼,返回长安!“
“皇上,工部尚书所言不假,晋王真要谋反,便不会接受朝廷封赏,花费精力收复河东道,治理河北道!“右谏议大夫裴纪元向杨明坤!
“尚书大人,谏议大夫,你们分明在偏袒晋王,与狼共舞!“有官吏不满,挺身而出怒斥裴氏兄弟!
“没错,晋王举动,在挑战皇上权威,决不能因军功,而减少对晋王惩治!“有官吏附和!
“简直是无理取闹!“裴永柯怒哼一声,非常不满!
杨明坤端坐龙椅内,冷眸留意眼前群臣,察觉中书令与多数尚书不曾言语!
不禁询问道:“中书令,各位尚书,你们得态度呢,朝廷发生这么大事情,莫非你们准备静观其变?“
诸位皇子前往前线,朝廷中,文臣武将暗中接受各位皇子吩咐,开始替各位皇子争取利益!
杨明坤明面上不说,但心似明镜!
那位官吏与太子交好!
那位官吏与秦王走得近!
那位官吏与楚王志趣相投!
那位官吏与杨钺政见相同!
他了若指掌,如数家珍!
今日,晋王之事,恰好让各方势力越发明显!
他倒想听听,与杨钺同处在河东道太子一派,对待杨钺驻军弘农,河东有何见解.
相对其他臣子而言,太子与杨钺所处之地最近,最清楚杨钺在河东道所作所为!
贺恒瑞本不想参与杨钺之事,也提前提醒各部尚书,不必参与杨钺之事!
岂料,皇上还没有放过他!
没有片刻迟疑,微微蹙眉,快步走到宣政殿中央,抱着朝笏向杨明坤行礼.
“皇上,晋王在河东道功劳,有目共睹,不过,晋王驻军弘农,河东,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