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早上八点。
虽然是夏季最后几天,但哈伦斯高地依早早的便烈日当空,
高地上的一切都好似如同往常一样平静。
北方,西斯特领和北部官道交接处的一条小溪旁的草地上,卡瓦尔堡近卫军巡逻队正在例行巡逻,他们今天如同往日一样打马走在溪水高地岸边的草地上…
绿油油的嫩草在马蹄的踩踏溅射出点点绿渍,留下一排清晰的脚印。在清澈的溪水边的岸堤上,巡逻的骑手们翻身纷纷翻身下马在老兵的带领下,提着水壶向着溪水边走去。
附近隆起的小山坡上满是野生浆果,几位年轻的士兵的跑过去摘了一些回来分给他们的同伴。这种时候是这群巡逻士兵每天最轻松的时候,他们吃着半熟发酸的浆果,躺在草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晒着早晨慵懒的太阳光线。
“我想一整天都待在这里。”一位年轻的新兵语气里带着追忆的感情,“每天这个时候都让我想起的我的家乡。”
“你是在想念你的老婆吧。”旁边的独眼士兵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样的生活偶尔过一过还好,要是每天像这样子我非得疯掉。”
“你只懂得把你的薪水交给凯德镇的妓女。”旁边一位军官模样的中年人望着独眼士兵,“你应该学学波特,把你的薪水都寄给你的老婆,你的老婆和孩子在需要那些钱。”
“得了吧,再多的钱也改变不了我家庭的命运。”独眼士兵不屑的撇撇嘴,“等我战死后他们会得到比我薪水多得多的钱,我的母亲就是用我父亲的抚恤金我养大的,我们就是这么一代一代活下来的。”
他的语气显得无所谓,但也充满中一种对先是的无奈和妥协。
这些话让周边本来正在享受难得惬意早晨的士兵都回忆起不好的过往,一时间都陷入到沉默中。
军官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但明他显不是擅长游说的人,张开嘴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是,他只得闷声蹲下身子打水,不过,他刚蹲下的身子又猛然弹起,对着左右吼道:“有大队士兵正在急速行军…快!上马!”
陷入不好回忆中的士兵们齐齐看向他们的长官,
“快!快!”军官怒吼,扔下水袋就往高处堤岸上的坐骑跑。
这时,大地开始出现轻微的震动,老兵们纷纷反映过来拽着旁边的新兵就往高处各自坐骑狂奔。
岸堤上,巡逻队军官举着小队中唯一的瞭望镜观察着河对岸西斯特领的情况。
只见,在不远处一座农场外的大路上,成建制的两列军阵在旌旗飞舞中向小溪方向急速前进。更要命的是,其军列左右两翼至少五百骑兵正在奋力狂奔,每秒都在拉近和巡逻队的距离!
“快!备战!”军官脸色大变,“波特,带着这里的消息去哨塔,其他人…”
“嗖”一支闪着青光的魔法箭贯穿军官的咽喉,让他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得出来。
“你快走!”独眼士兵取下战马身上的一面盾牌扔给旁边波特,“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哨塔的长官们!”
“好…好的。”波特被动的接受着命令。
“快走!”独眼军人帮着新兵拉转马头,并狠狠的甩了一击军鞭在对方坐骑身上,战马飞奔间他转过头抽出马鞍上架着的长矛,对左右袍泽大喊道:“让这些该死的乡下人见识见识近卫军巡逻队的实力!”
“嗖”魔法箭再次袭来,直接对着接过指挥权限的独眼军人!
“叮”但这一次被士兵们开启了盾牌上的魔法盾。
“冲锋吧,逃跑只能死路一条!”独眼军人对身边的袍泽笑着耸耸肩,然后高举着长矛,“想好你们的遗言,迎接我们的战场!”
言罢,他抢在最前面发动了冲锋…
十分钟后,
溪水边这场小规模遭遇战便宣告结束。
对于对岸庞大的赫瑞恩领军阵来说,这场战斗就像一片小树叶掉入溪水中掀起的涟漪那般不起眼。
半个小时后,
赫瑞恩领贵族率领的大军抵达近卫军在北部官道的前线哨塔。
虽然哨塔得到了警报,但奈何兵力不足,而总部迟迟没有派遣援兵。一个小时后,依靠哨塔防线抵抗的一百近卫军士兵在全军覆没!
…
上午十点,茜拉-马恩在近卫军驻地简陋的办公室内,召见了驻地驻守的第一兵团兵团长格罗非洛骑士、参谋长普鲁特男爵以及北部官道政务官赛克-马拉。
当两个消息从军情处专员埃尔顿军士口中说出的时候,办公室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管是赫瑞恩堡贵族的大军压境,还是格里克爵士的身亡都让他们难以相信。
“班恩-洛克顿难道疯了吗?他怎么敢刺杀格里克爵士,这相当于直接同卡瓦尔堡宣战!”参谋长普鲁特男爵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他真的以为就凭借这段时间聚集的力量就可以正面挑整个克鲁领?”
“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赛克-马拉耸耸肩,“格里克爵士的两个护卫把西斯特领中部地区的村子抢了个遍!”老人语气充满着调侃,“况且,他们不需要和整个克鲁领正面对抗,他们只需要攻下北部官道据守…也就是说,他们的敌人只有我们在座的而已。”
“赫瑞恩领人根本没有把罗非洛骑士在特瓦克领战役结束后从军团长副官职位调任第一兵团兵团长接替茜拉-马恩的职位。他说话的间隙里扫视着众人,最后,他的目光落到军团长茜拉爵士身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