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婵拧了下眉,回头看着刘婉儿,问,“婉儿姐,你说男生真的都喜欢姚萌萌那种,二缺,脑呆,喜欢卖萌撒娇,跟个傻帽儿似的,讨好别人?”
刘婉儿抬手拍拍朱碧婵的脑袋,宛如邻家姐姐般温柔亲昵,说,“傻丫头,各花入各眼,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只是还没遇到一个真正懂得欣赏你好的男人,别着急,会有的。”
可是,朱碧婵看到贺英琦急吼吼地跑进大厅,就大叫着经理,抓了人问了厉锦琛和姚萌萌的去处,等不及坐电梯,就直接冲上了安全通道,心中郁结,如何能解?!
……
所谓特色套房,进门第一眼,竟然是一座山水屏风!
绕过屏风,萌萌以为自己穿越了,竟然进到了一个只有在前朝古装剧里能见到的卧室,枣红色的雕花木质家具,大红绣鸯洒花掐银丝床罩,金铜玲珑鼎中香烟缭缭,漂亮的丝缎软垫子放在鼓腹小凳上,真是处处精致,样样不菲。
这一下子,就瞧得她忘了浑身不适,瞪大了眼儿,嚷着从厉锦琛怀里落了地,伸手就去拿桌上奇怪的铜柄长杆儿,奇怪那是干嘛用的。她就顺着桌子,摸上椅了,然后又推开纯木制窗户,再爬上了那张铺上了鸳鸯锦、四下都罩着锦帏的大床。嘴里啧啧称奇!
厉锦琛在外吩咐经理几句,又进屋时,就只看到大床上蹶起来的一个屁股,和那声声掩不住惊讶的叹息。目光一沉,走上前,坐在了床边,扬手就拍了下去。
“嗷呜——”
女孩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床襦上,不解地看着男人有些沉的脸色。
厉锦琛道,“现在,哪里疼?”
她直觉地就想说,被你打的屁屁很疼啊!可下一秒就发现这不对劲儿,啧嚅了一下,没能挤出声儿。
厉锦琛神色更严肃,“刚才还叫全身都疼,现在就不疼了,又开始捣乱了?”
“大叔……”萌萌拉长了娇唤声,伸手想去摸厉锦琛的大手,眨起一双星星。这显然就是要使那招以柔克刚了。
厉锦琛移开手,双臂抱胸,上身挺直如松,目光也瞬间变得锐利逼人,盯得萌萌浑身一个哆嗦,直觉:糟糕了,迟到的审判终于要开始了吗?
“嗷呜……”她突然一叫,身子就跟着又栽进了大床,一边皱着脸叫,“痛……呃,大,大叔,我觉得……肩疼,哦,好像腰也有点疼……呜呜,肚子疼,还有大腿也疼,小腿也疼……”
其实,还是真的疼的,只不过,她自己很清楚那就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就像用力拍巴掌的那种,其实歇一会儿就自己散了好了。可在大叔生气的这个当口,这种小问题都得当大问题来处理。否则,她的屁屁可能就不只刚才那一下了。
虽然大叔从来没打过她,不过看眼前这情形,她很怕大叔今天会气得破戒。呃,刚才那一幕,真的很惊险啊!
厉锦琛眉头抽搐了两下,不得不移开眼,拧眉心。他觉得要是自己再看下去,真是会眼疼。床上的女孩简直就像只哈巴狗,又嗷又叫,又是打混儿又是讨好,这脸皮厚得让他感觉不像是自己当初应下婚事的羞涩小丫头了。
真是——越来越皮实了!
“行了!”
终于,厉大叔有些受不了小姑娘那肉麻当有趣儿,出声喝止。
“呜呜,大叔……”萌萌一听,立即乖乖收声。看着男人又转开的眼,那起伏的胸口明显似在压抑着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那么生气啊!她眨巴眨巴大眼,寻常着一百零八种破兵之法,最后……猫下身子,一点点,说她像蜗牛吧其实更似蚯蚓,只不过蜗牛这样形容还比较可爱一些,慢慢蠕动到了男人身边,半仰着小脸,看了男人的侧脸一眼,就将脸埋在了男人的大腿上,闷闷地道,“大叔,人家知道错了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人家,好害怕哦!不信,你摸……”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攥过男人的大手,帖上了自己的心。
想,不知道用这一招,有没有用呢?
男人只觉得掌心一热,一软,登时瞳仁收缩,直直盯住女孩讨好的笑脸。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个房间,上有屋顶,四面皆墙,窗户紧闭。
中间一张大床,还是红色的!
“姚萌萌!”
正在那时,门外正打算敲门的温泽忽听门内传来了一声“嗷呜”的叫声,心下一异,干脆就自己动手撬了门,进了屋,一见那船上正进行了一场“惨案”。
“呜呜呜,大叔,别打了,别打了,疼死了!嗷呜,人家知道错了啦!哎哟,疼,疼,真的疼……”
可惜,厉锦琛的大巴掌还是重重地往下落,拍在小姑娘的羽绒裤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厉锦琛边打,边训斥,“还真是三天不打,学会上房揭瓦了。现在知道疼了?别给我叫委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奇心能抓死猫,那匹纯种马是你求着他们让你单独骑的,对不对?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我在场,换成别人,你现在就是想撒娇耍赖蒙混过关,绝、无、可、能!”
温泽默默滴摸着鼻子,就想悄悄撤退。心想,连小姑娘都上“刑台”受刑了,自己要是送上门儿就只有一个“坎头”的下场哇,还没人给收尸呢!
“温泽,站住。”
可惜,厉dà_boss是多么的洞察先机,温泽身子还没扭过去就被喝住了。结果,只能苦哈哈地上前,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