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安驰的话,汪滕飞不禁愣住了。
自从他在阎王那里听到有关于“那边”的概念以后,在心中就对那边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价。
他们能够在自己父亲成功成为从龙之臣掌权后,公然在帝国杀人,并且杀得对象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在汪滕飞的理念中,即使是现在的流墓,也万万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所以,对于那边这个组织,汪滕飞下意识地还是在心中给他们打了一个极高的分数。
只是,刚才陈安驰还把所谓的“神农之子”说地如此神乎其神,现在转头就说那边的力量太过于强大。
这无疑给汪滕飞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落差,于是他问到:“所以那边也有很多神农之子?”
陈安驰看了汪滕飞一眼,摇头回答到:“据我目前所知,真正的神农之子就只有你一个。”
这下汪滕飞可就更加不明白了,“那么我还是那个问题,既然如此,神农之子又如同你们说的那么神乎其技,为什么不让我强大以后去消灭他们呢?”
“因为不可控制。”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那时候的汪滕飞小孩子心性,一旦拥有了那么强大的能量,谁能够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由此看来,当年汪滕飞的父亲将他的力量封印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原因难道只是因为这样吗?
陈安驰显然也看出了汪滕飞心中的疑惑,又喝了一杯酒,淡淡地说到:“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追根溯源的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汪滕飞清楚,陈安驰若是不想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不会说。
于是,汪滕飞提出了今天的第二个大问题:“那边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却也很难回答。
陈安驰思索了一会后,回答到:“从我目前所得到的情报来看,那边是一个组织,一个极其强大的组织。”
“比帝国还要强大?”
陈安驰摇了摇头,继续说到:“他们或许没有帝国这样,拥有着举全国之力的能力。但是在顶端力量较量中,他们无疑是要比现在的帝国,或者是大洋联邦和大陆联盟要强大上不少。”
这句话不禁把汪滕飞说懵了,经过两年的磨砺,汪滕飞也算是见过不少位于这个世界顶端的人物。
在帝国方面,有帝国皇帝、内阁首辅、各大司令以及诸位皇子们。
在帝国以外,有着伊莎贝拉、雷欧、约瑟夫、卡缪等一众位于世界顶端的任务。
现在陈安驰却说那边在顶端的力量要比这些都要强悍,这可是汪滕飞所不能理解的。
“莫非师傅说的是西斯教廷?”虽然觉得很不可能,汪滕飞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果然,陈安驰摇头回答到:“你在圣殿之中也见过那张纸了,鲁道夫是我们最为亲密的好友,他自然不是那边的人。”
“可是师傅,如果连西斯教廷都不是,那边又是什么?莫非还有比这些人还有厉害的人?”
陈安驰点头说到:“是的,有些组织或者是人,你可能平日里见不到。可是一旦他们爆发出自己的力量,你才会发现,原来他们的力量如此强大。就比如现在在全世界肆虐的那个所谓的变革者,在此之前,你又何尝想过那么多人都是秘密地从属于这个组织,你又何尝想到过,这个组织竟然能够在一瞬间完成一次改天换地。”
汪滕飞点点头,陈安驰说的不无道理,虽说表面上以张瑾瑜为首的变革者是借助了各大势力斗争的缝隙成功上位的,但能够在须臾之间,更换大陆联盟两大国家的国王,干预大洋联邦的议会选举,将帝国皇帝逼到如此境地。
这么看来,这个组织也真是不可谓不强大。
更恐怖的是,汪滕飞从皇帝陛下那里听闻,这个变革者只不过是某个势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所以,师傅你怀疑变革者的身后是那边?”
陈安驰回答到:“有这种可能,不仅仅是我,乔勇估计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才会去寻找四大家族的帮助,以及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部署。虽说那个张瑾瑜也有些能力,可真正到了这一步,却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汪滕飞十分认同陈安驰的话,张瑾瑜确实有能力,如果没有,他不会把天宇都中皇族剩余的力量全部找出来并且消灭殆尽。如果没有,这次的天宇都抢婚计划也不需要伊莎贝拉的帮助。毕竟,这次能够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张瑾瑜对于伊莎贝拉这个变革者的内部成员没有那么大的防备。
仔细想了想这一场变故之中的各大势力,汪滕飞不禁问道:“师傅,莫非流墓也是那边的?不然十几年前的那些刺杀计划?”
陈安驰回答到:“我之前也曾这么怀疑过,十几年前的那几场刺杀太过于完美,真的很像是流墓干得。并且这次流墓也和张瑾瑜配合地十分紧密。但是,从他们派出天罡门的人去重都行刺时,我就觉得应该不是流墓。
那个时机应该是韬光养晦的时机,不适合进行这种程度的实力显露。从我在流墓内部的人得到消息,那次行动流墓也是在试探,他们在试探变革者或者说是那边的底牌,他们也希望和那边展开更深层意义上的合作,因此他们不会是那边。”
这句话把汪滕飞完全说懵了,既然不是流墓,变革者又只是表面上的,那么那边究竟又有这多么强大的力量。
陈安驰微笑着对着汪滕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