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钰怀孕这回折腾的比较惨,一直吐一直吐,什么都吃不进去,瘦的厉害,她瘦纪以律就跟着瘦,弄的纪母倒是无奈,她吐吐就好了,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的,妊娠反应大,你跟着凑趣什么?
“她不吃,弄的我也没有胃口去吃……”
纪以律回家拿吃的,天天为李时钰变着法的做,方歌一天过来一次,早饭六点保证就给送到门上,筷子碗都摆好,她自己就走,反正手里有钥匙,他们两现在都懒,不到八点不起,李时钰晚上总折腾,白天起不来,自己住就是这点好,她哪怕十二点起来,没人说,也不用怕谁看见了会觉得她懒。
自己的衣服一件都不洗,就连袜子都不碰,洗不了,闻见一点味儿就吐,吐惨了。
吃饭闻见味儿也吐,出门风要是大点吹到脸上打进鼻孔里还是会吐,她吐的自己都要神经病了,去看医生,医生就讲尽量忍着,你要是这样吐下去那就没完了,关键是忍不住,她真的忍受不住。
前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偏巧就水果的香气味道闻了没事儿,比如她家枕巾的味儿,每天出门纪以律就得给准备几条手绢上面都喷好了然后装进一个小袋子里直接密封,一天怎么样也得十多条,她拿在手里捂在鼻子上,时间长手绢上没味儿了就换。
他今天六点就爬起来了,李时钰八点要去外地,飞机票都买了,不去也不行,有些他代替不了她,纪母直接发话就说不让她去了,生意放放,但是她觉得问题不大,只是吐而已,现在又找到方式方法控制了,手绢不离手,她就一点问题没有。
昨天她脱下来的衣服抱着盆在卫生间给洗呢,李时钰的袜子是粉色的,因为太浅了有一点脏马上就能看得出来,正用温水洗呢,方歌拎着包就进来了。
方歌每天四五点就爬起来,侍候祖宗一样的侍候女儿和女婿,就差没打个板给供起来了,那老姑为什么总说李时钰,就觉得李时钰不懂事,你妈这个年纪,总让你妈来照顾你,这是什么女儿?自己妈就是奴隶的命吧,反正老姑瞧不上方歌也瞧不上方歌教出来的孩子,李时钰倒是想让她妈妈歇歇,问题方歌能听她的吗?
闲着也不用帮着带孩子,她带不了,就只能给准备准备点吃的了。
一大早给拧的鲜虾肉小笼包,拎着保温桶一共拎了三个,里面有拌菜还有汤。
“妈……”
方歌还吓一跳,这孩子一大早的怎么就起来了?往常来,他都睡呢,睡到几点方歌也不知道,她也不打听,自己放下东西就走,所以今天撞上了很纳闷。
以律要么也不用起这么早,她现在穿的内裤就喜欢那么几条,确切的来说她现在颜色都挑,看着不顺眼都能吐一场,能看顺眼的就这么两条了,给洗了烘干然后走的时候给背着。
手上都是泡沫,他不出来打招呼,怕丈母娘一会儿路过卫生间在吓到了。
“洗什么呢?”
方歌就好奇,一大早的,你扔洗衣机里啊。
结果一看,方歌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滋味儿,一个大男人啊,成天就给老婆又是洗内裤的又是洗袜子的,就没他不洗的,这要是自己儿子,她得哭死。
培养一场,养了一场,最后跑到人家怀里去奉献了。
“她还睡呢?”
以律点头,屋子里李时钰睡的有点纠结,要是睡不好起来也得吐,她有时候看见床单被罩自己都能吐一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太不贴心了,把她给折腾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里面是小笼包,皮可薄了,吃的时候小心点,别烫了。”方歌嘱咐以律,这次的和以前的不一样,怕他们俩吃的时候不小心。
“你啊,什么衣服留着中午下午洗,一大早就爬起来洗,叫你妈要是知道了多心疼……”
“妈你放心吧,我妈不知道,家里活都是她干的……”纪以律嬉皮笑脸的,他回家就是这样说的,衣服李时钰洗,家务都是她做,自己什么都使唤她,纪母还能不知道儿子那两下,不过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就听个新鲜就完了。
这点方歌是信的,对着李时钰好的……
她就是觉得汗颜。
“你先吃两口,省得饿……”
她是每天担心完这个担心那个,就不担心自己。
李时钰七点起床的,在卧室里喊了一声,纪以律撒丫子似的端着盆就进卧室里了,送到她眼前,抱着盆开始吐,喝水没喝对劲。
她现在就连喝水都不敢喝了,怕,一喝就吐。
“我要死了……”
“瞎说什么,过了这个月也许就好了……”
李时钰才不信呢,早就过三个月了,她还是这样,没见好到哪里去,但是货不能等,现在出货了她得去验货,以律不行,他根本就不明白那裙子的关键点在哪里,去了也是白去,所以必须就是她去。
挥挥手,纪以律端着盆出去,方歌一见自己早上的胃口也没有了,这吐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就忍忍,别往上翻就吐,越是吐越是控制不住……”
李时钰一点力气都没,这些话她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这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以律折腾回来给她穿袜子,蹲在地上拉着她的脚开始给穿,方歌觉得眼睛都有点疼了,这要是不搬出来住,就让婆婆看见自己养的儿子这样侍候儿媳妇,在通情达理也得翻脸,这事幸好没住在一起,万幸。
“妈送了小龙包……”
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