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装满了铁笼子的囚车运送到樊曳的营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了。
樊曳闻讯从营地中走出看着这几车上几十名关在笼子里的犯人,有些奇怪又有些嫌弃,对着为的一人问道:“晏童把这些人送来做什么?”
“属下不知,晏部主只说将他们送给将军,将军知道如何处置!”
“呵呵,我在前方苦战,晏童不帮忙就算了,还给我找麻烦!这些人早就该死了!”
“将军,晏童可是好意啊!”浑身黑纱缠绕的那名手持狼牙三节棍的领走到樊曳身边解释道:“他们对将军可是有用的。”
“南宫部主,你们六部向来是一路人,你为晏童说话,我可不怎么相信。”
“樊将军,听我慢慢解释。之前将军大战已经俘获了玄甲军的指挥使,眼下晏童送来的人可是汉州刺史,同时又是梁朝朝廷中高官的儿子,这两人的一文一武,份量可是不轻的,这不是正好的棋子么?”
樊曳好像是听出了一些门道,他问道:“南宫部主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
“好,敢问樊将军,我们身处何处?”
“我下唐军营啊!”
“前方是何物?”
樊曳仰头看了看,脱口而出“金昌城!”突然他像是悟到了什么,眯着眼看着南宫澈道:“你的意思是?”
“金昌城直到现在都没有打开城门,澹台归宗虽说愿意同我们合作,可是没有拿出合作的诚意。神杀突骑乃是四军之中战斗力最强的军队,汗王都一直不放心他们,樊将军是不是该去试探试探澹台归宗的意思呢?”
“南宫部主真是心思细腻啊,难怪汗王如此赏识六部,看来汗王看人真的很准!”樊曳已经接受了南宫澈的建议,但是对于如何处置这些俘虏,他还是拿不定主意,既然南宫澈自己送上门,那樊曳可就不能客气了。
“我一介武夫,自然是没有南宫部主思虑的这么周到。敢问,这些俘虏如何处置为好呢?如何才能让澹台归宗打开城门呢?”
南宫澈的幽蓝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鞠一躬,然后说道:“汗王曾经话我们六部一定听从樊将军调遣,一应事物都以樊将军的命令为准,方才我也不过是提议一番,如何处置,自然是听从樊将军。”
老狐狸!樊曳在心里狠狠骂了南宫澈一边,脸上露出不悦,对着南宫澈挥挥手道:“既如此,那南宫部主还是回去歇息吧,毕竟在安州城的战斗已经让你损耗不少了。”
“多谢樊将军体恤!”南宫澈缓缓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此时他正的不打算和樊曳客气,之前的战斗的确是让他挂彩了,虽然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就连伤他的那人都不知道。
挂上门帘,南宫澈掀开了自己的背部,抚摸着上面的伤口,喃喃道:“我算是记住你了,这笔账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算!”
樊曳绕着囚车看了一遍,这些人他都认识,尤其是木清远,还是当初自己要求将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此时再见这些人,一个个都已经没了人色,个个面色灰白、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这才区区几日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哼,梁朝官府真不过如此!”樊曳看着木清远,这个汉州的刺史,此时也是像木头人一般颓然坐在笼子里。
究竟他们能用来做什么呢?究竟如何做才能让澹台归宗开门呢?樊曳对着押送的下唐兵挥手道:“你们回去复命吧!”
樊曳命人看守好这些囚犯,自己回到了营帐内用完午膳之后好好睡了一觉,起来之后突然有了想法。
一身戎装的樊曳风风火火走出营地招呼手下人将已经俘获的夏峻茂和擎苍押上来,随同这些囚车一起悉数都推到了金昌城下。
樊曳骑在马背上朝着金昌城楼高声喊道:“澹台归宗,你出来!澹台归宗,此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躲在城内也已经失去意义了!我手上有一些人,你最好是出来看一眼!”
城头的守卫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在府邸之中的澹台归宗,他思虑一会决意去会一会樊曳,次子澹台秋安此时身在军中,身边只有长子澹台文沽。澹台归宗想了想对长子说道:“你留守在这里,让你三弟随我去!”
澹台归宗和澹台镰鼬来到城头,两人朝下一看就看见了骑在马背上的樊曳以及他身边的一排跪着的俘虏,从俘虏的服饰上,澹台归宗已经判断出其中有玄甲军也有汉州的府兵,尤其是其中一人身穿的朝服虽然已经污渍斑斑,可是依稀能分辨出是刺史的官阶。
无疑,这些军人和朝廷命官都已经成了樊曳的阶下囚了,那些闪着刀锋的下唐兵站在俘虏的身后,这架势绝对是打算威逼自己了。玄甲军的指挥使在澹台归宗看来并没什么大不了,最让他头疼的就是汉州刺史木清远,他早就知道此人乃是木晋的独子。作为老一批朝臣,木晋在朝中还是有一些人脉的。
“父亲,这下面的人中,一人是玄甲军寒刀卫指挥使,另有一人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大理寺少卿还是得豫王的赏识的,这么一来,下面这些人都和豫王扯上关系了。”
澹台镰鼬很快就分析出了目前的情况,他做的就是想给父亲多一袭参考。
“父亲,不管下唐承认不承认,这场战事的起因就是下唐公主在新婚夜暴毙,也是同豫王相关;太子和大姐的死也是豫王一手查办,人们都说豫王才是最有魄力的皇子。”
“你的意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