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瑶和钟亦怜对视了一眼,眉眼中闪过一丝焦虑:“芍药,怎么回事?”
那位叫芍药的宫女慌慌忙忙的冲着两人身后的几个人行了个礼,就连忙往里迎人:“几位请进,公主,你们快去看看娘娘,娘娘她生病了。”
一听到自家母后生病了,姐妹两个回头看了看沈兮,就连忙向里边跑去。
沈兮几个跟上去了,明明是一国之母的宫殿,但是仆人却没有多少,偌大的宫殿中,也只有肉眼可见的几个人而已。
钟亦怜先跑到自家母后的房间前,一把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迎面而来一股燥热。沈兮皱了皱眉,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流动的草药味以及混合起来的熏香味道,瞥了一眼毫无异样的几个宫女,看来这个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
屋子里没有一点光芒,黑乎乎的一片,窗户关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屋子中的熏香和草药混合的味道徘徊不出,挥了挥衣袖,看着快速跑到床边呼喊母后的两个姐妹。
“瑶儿,怜儿,是你们回来了吗?”拉着纱幔的床上,伸出了一只手,两个姐妹慌忙伸手握住那只停留在空中的手,有些哽咽的开口:“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钟亦瑶转头冲着屋子里的几个宫女喊道:“人都死哪去了,太医呢,太医怎么不在外面候着。”
听到她这么喊,几个人纷纷低下了头。床上的皇后开始咳嗽,似乎想对自家大女儿说些什么。那个刚刚领他们进来的名叫芍药的宫女就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道:“公主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皇上独宠那个骊妃,那个女人又看不惯娘娘,明着暗着克扣了好多东西不说,这宫中的人心早就到了别处了。”
闻言,钟亦瑶一双手捏了起来:“骊妃?”
显然,在她们离开这里之前,还尚未有什么骊妃出现。
沈兮踏步进来,扫了扫房间,就吩咐道:“将窗子打开,熏香搬出去,还有那几盆花,你们是不是将药渣都倒在了花盆中。”
一连串的吩咐下去,几个宫女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因为是公主的朋友,自然不能好得罪了,芍药抬头看了看,开口:“这位贵人,但是这些都是太医吩咐的。”
她刚这么说完,沈兮就蹙起了眉,看到这一幕,钟亦怜慌忙吩咐:“都聋了吗?按我师姐说的做!”
师姐?几个宫女立刻想到这两位公主是去修仙学艺的,那他们的师姐,即便不是仙人,也是他们不能高攀得罪的人了。
芍药皱着眉想了想,冲着几个人点了点头,几个宫女利索的打开了窗户,将花盆和熏香都拿了出去。门和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将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吹尽,床旁的纱幔都吹动了起来,里边的人感受到了风的一瞬间,就咳嗽了两声。
听到自家主子咳嗽,芍药慌忙想要关上窗子,沈兮挥了挥手,身后的季飞驰和徐飞就制止了她。
钟亦怜和钟亦瑶纷纷看向了沈兮,有些为难。
“拉开纱幔。”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听话的拉开了纱幔,露出了里面的人。
本是一身贵气,威严俊美的妇人,如今却蜷缩在床上,一块帕子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脸色苍白,眼眶下却有一丝乌黑。沈兮走到床边,一双手升起来,在半空中结了个手印,一朵微小的金莲就漂浮在了她的手指上。
随着沈兮缓缓移动的手指,那朵金莲跟随者她移动的轨迹漂浮到了皇后的额头上,然后缓缓下沉,没入她体内。
看着沈兮的这个手法,几个宫女都信服了,而且,自家公主总不会害自己的母后不是。
钟亦怜和钟亦瑶两个人紧张的握着袖子,不时对视一眼,眼看着沈兮收回了手指,两个人这才急忙上前询问:“师姐?”
“中毒,毒素强大而且繁多,每日又这么闷着,门窗锁紧,空气不流动,还活着已经是大幸了。”
沈兮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不过听的人却不那么淡定了,姐妹两个纷纷跪在了地上,连同着几位宫女也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还请师姐救救我们的母后。”“贵人请救救我们娘娘啊。”
吵杂的声音惹得沈兮蹙了蹙眉,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几个人:“若我不救,我又为何来这里?”
听到沈兮这么说,这一群人才算是放心了,徐飞低了低头,就发现身旁的杜笑烟一脸的羡慕,如果当初她能早一点来乾修派,是不是自己的娘也不会死,师姐也会这样救自己的娘。
摸了摸小丫头的头算是安慰,杜笑烟察觉到师兄的心思,微微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没有管后方两个人的动作,沈兮轻轻点了点桌子,开口道:“将屋子中的花都搬出去,床上的东西都烧了,尤其是纱幔,平时用的脂粉也不要再用。你中的毒,可不止一种。”
话语平静,不过说出来的话倒是让几个宫女都吓了一跳,慌忙转个方向向着钟亦怜钟亦瑶两人磕头:“公主赎罪,娘娘饶命。”
主子受伤,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最先过问的。
两个人虽然是生气,不过却没有糊涂,挥了挥手让她们起来,现在皇宫的局势变了,凭白冒出一个什么宠妃,而且母后都这个样子了,父皇居然也不管,连着她身边的宫人也少了很多,现在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忠心,或者本家是她们祖父家那边了。
看着两个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沈兮点了点头,回头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