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笼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兴奋的瓦莱丝塔屠夫将实木桌子拍的砰砰作响,一个劲口齿不清的嚷嚷道:“包子,包子,好吃,包子,喜欢吃,包子……”
每叫一个包子,史文迪的脸色就黑上一分,整张脸都快要变成大关公,额头汗水直流,热气腾腾。
眼见自己少爷气的快要冒烟了,那名侍卫长再次跳出来刷存在感,喝问道:“你说他是你的仆人包子,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没错!你倒是解释他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赫伯特爵士在角斗场上被冠军骑士斯塔巴克伤的遍体鳞伤,可是在整个索罗城人面前进行的,你还敢说他不是赫伯特爵士?”侍卫长的话提醒了史文迪,大声质问道。
肖恩一脸悲伤的道:“我的仆人先前到安迪斯山脉中替我采药,不慎滚下山梁,被毒荆棘弄的遍体鳞伤,险些丧命,是我对不住他。”
瓦莱丝塔屠夫是身披重甲的情况下受的伤,伤口纵横交错,加上拆解变形铠甲过程不可避免的二次伤害,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口经过肖恩不怎么合格手艺缝合过,处于半愈合状态的伤口,歪歪扭扭的像一条条丑陋蜈蚣趴在他身上,很难分清究竟是剑伤,还是划伤,倒也方便肖恩信口胡扯。
“你这是狡辩,纯粹狡辩。”史文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眼前明明就是赫伯特爵士,偏偏要睁眼说瞎话,说是什么包子。
最关键的是,赫伯特爵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个劲的附和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
辩论并不是史文迪所擅长的,平时都是他耍无赖,没想到今天碰到一个比他更擅长睁眼说瞎话的主,一时找不出更好的反驳理由。
“我这是陈述事实,怎么叫狡辩?我这可是在我自己家中,你自己跑来拽着我家的仆人硬说是什么赫伯特爵士,我反驳两句怎么就变成狡辩了?这里可是有法制的地方,不能信口开河。”
肖恩一脸无辜,既然双方已经闹掰,他就不打算圆回来,跟这种中二病晚期根本没理可讲,因为你跟他讲理的时候,他反过来会跟你胡搅蛮缠,不如从一开始就死咬着不松口。
史文迪吭哧吭哧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肖恩再次被对方奇异的脑回路震了一下,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你刚刚已经自我介绍过来,你是阿道夫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
“你知不知道阿道夫家族?”史文迪似乎找到了自己致胜法宝,紧接着问道。
“不知道。”肖恩这次倒不是打马虎眼,而是真不知道,他只知道瓦塔莱斯屠夫的主人是一名来自王都瓦塔莱斯的大贵族继承人,至于这个家族究竟大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拜伦联盟错综复杂的贵族关系是他的一块短板。
他的了解仅停留在拜伦联盟八大军领和八大公爵领主层次,再下面的贵族阶层基本就是睁眼瞎,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并非八大军领、八大公爵层次,因为八大姓氏里面没有阿道夫。
史文迪露出来一个难怪你敢跟我嚣张的神情,随即无比自傲的道:“世袭侯爵阿道夫家族,直接向兰斯洛特王室效忠,拥有三百公里封地,坐拥数万大军,而我则是最有可能成为阿道夫家族掌权者的继承人,你难道不害怕?”
史文迪再次摆出了小公鸡一样的高傲神态,一副我的家族很牛逼,我也很牛逼,快来跪舔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