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毕竟进攻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究竟怎么打,还是我们说了算,唯一比较被动的是,我们现在存的粮食有限,无论是怎样的决断,都要尽快下,不能拖延太长时间。”
“好话、坏话,全部让你一个人说尽了,绕了半天,也没有拿出实质性意见来,我们究竟是南下?还是西进?是打?还是握手言和?”格雷格酋长满脸的不耐烦,哪怕是经历了这么多,他对于对方这种弯弯绕绕说话的方式,已就喜欢不起来。
“我不想要这些空洞的分析,我要实际性的计划,泰伦斯,你认为接下来,我们这一仗应该怎么打?”海日冬酋长开口问策,声调缓慢而低沉,里面也有着一丝不耐烦。
“既然对方示敌以弱,那我们就来一招引蛇出洞,做出准备大规模西进的姿态来,看看对方究竟做出怎样的反应来,看看我做出的判断是否对,若是我的判断正确,我们趁机从侧面攻击一下拜伦人的西面防线也无妨,若是乌兰巴日陛下那边能够破口,对我们也是有害无利的。
若是我的判断失误,对方真的比较虚弱,我们再杀一个回马枪,将他们连根拔起,整个拜伦东面将会任由我们主宰。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要对方得偿所愿,我们尽可能的避免冲击对方有所准备的营盘,尽可能的引诱、逼迫对方跟我们打野战,将他们的生力军一点一点的蚕食掉,当他们无兵可调遣的时候,也将会是我们胜利的时候。”泰伦斯将自己的想法完全抛了出来。
海日冬酋长露出了一个满意笑容道:“看来你这么多年的书,确实没有白读,想到的东西,确实比我们想到的周全,就按照你所说的方法,试探他们一番。”
苏菲丽雅一方有示敌以弱,海日冬酋长一面则有引蛇出洞。
苏菲丽雅一方则用将计就计应对,海日冬酋长一面则避实打虚。
双方的阵营中,都有一顶一的精通战略战术的聪明人,在大军行动之前,早已经将对方主帅的性格,分析的十分透彻。
对方一旦做出有违自身性格的和主体利益的行动,那便会小心再小心,试探再试探。
交锋两个回合后,双方便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行动的时候,自然更谨慎、更小心,轻易不会让自己的大军倾巢而出。
最后变成了十分古怪的局面。
双方的主力,皆是按兵不动。
一个在断脉防线下,安营扎寨。
一个在六十公里外,树立大营。
但是双方骑兵,却在中间六十公里的土地上,打得如火如荼,不停的穿插、试探、拦截。
你追我赶的场景,实在是太稀松平常。
别说是在同等兵力,就算是在双倍,乃至三倍于自身兵力情况下,依旧是断脉血骑占有。
他们本身就拥有冠绝天下的集体武力,现在又加上了永夜军领源源不断用送上来的新式武器,诸如更便携式的黑火药手雷,让他们如虎添翼,轻轻松松就能够把奥丁兽人的骑兵给冲散。
但是他们有一个无法掩盖的巨大缺陷,那就是数量稀少。
海日冬酋长麾下的右面军,整整有二十多万,大部分都能骑战,哪怕是拿出四分之一,也是断口血骑右军的四五倍。
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断口血骑右军处于劣势。
在双方主力未动的情况下,单凭骑兵在野外,打全歼战,很难很难,尤其是双方的将领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情况下,更是难上加难。
双方长时间纠缠的过程中,虽然互有损伤,但是对于主力影响并不是太大。
若是双方粮草充足的情况下,这一场仗还有的打,僵持个一年半载,再正常不过。
很遗憾,在这一点上,双方是不对等的。
苏菲丽雅那一方,有着永夜军领、公主封地、安吉贝娜女伯爵领这个利益共同体,作为依托,每天都有着源源不断的兵力汇入,大量的军事和民生物资运送上来。
就连他们的营寨,也是一天一个模样。
今天多一道木墙,明天多一条壕沟,后天多一片陷马坑,大后天多几辆守城器械。
建设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毫无疑问,这自然是永夜军领的手笔。
论到搞基建,他们军领称第二,阿沙恩大陆上没有敢称第一的。
这还是他们没有将领地中的基建神器掘地紫虫调上来的正常速度,若是将其钓上来,拖延个一两个月,海日冬酋长他们面对的将会是一座坚城说不定。
由此可见,西奥丁帝国这次南侵,对永夜军领造成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大,至少没有让他们手段全出的程度。
而西奥丁帝国那一面,则是标准的坐吃山空。
他们本身就是因为粮荒,方才发动的这次南侵。
虽说后方有数量不菲的士兵,四处奔波,搜刮那些没有参战奥丁兽人的粮草、牛羊,支援前线。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送上来的粮草和牛羊越来越少,被驱赶来的奥丁兽人倒是越来越多。
没办法,连年干旱,让所有的奥丁兽人都落入了低谷。
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