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希亚摩尔,永夜军领还是抱着十分重戒心,做了多手准备。
不仅领主肖恩亲自出马,对他进行最后的游说,还趁机让史杜宾的使者戈登队长,带着希亚摩尔舰队长率队投靠永夜军领的消息逃回了史杜宾那边。
释放分舰队登陆人员的时候,也是有选择性的。
被释放回去的,多数是那些独立性比较强,非史杜宾嫡系出身的海盗团,他们对东海国的归属感最低,背叛起来,心理负担相对比较小。
还有一些已经被永夜军领俘虏,已经先一步投靠的海盗团,重新返回分舰队的海盗团组成成分,已经不再纯净,里面融入了数量不菲的永夜士兵。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监督和引导希亚摩尔。
希亚摩尔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采取了默认态度。
若是永夜军领不这么做,他反而怀疑其中有鬼,准备拿他们当弃子用呢!
双方现在正处于接触的第一阶段,都存着几分小心,寻找共存之道。
希亚摩尔舰队长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偷袭东海国诸港口事宜。
留守大湾群岛的莱顿王子,也已经接到来自史杜宾的求援信。
“父亲的亲笔书信,两位叔父已经亲眼看过了,不知道你们认为如何决断?”莱顿王子一副探询的模样。
他询问的对象则是布瑞舰队长和财务总长凯恩斯。
莱顿王子虽然年仅二十一岁,却展露出了非凡的稳重性,并没有因为史杜宾的求援信,贸然做出决定。
“这封求援信真假辨别了没有?”凯恩斯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已经辨别过了,确实出自父亲之手,里面有我们之间约定的秘记,送信回来的是康奈尔舰队长。”莱顿王子回答道。
“情势真的逆转成这个样子了?”凯恩斯脸上依旧有着浓郁质疑道,“明明是咱们的舰队占据绝对优势才是,会不会是搞错了?”
“陛下不是在信中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吗?咱们这一次依旧大意了,吃了和上次一样的亏,永夜军领手中掌握着一种全新的海战武器,射程是咱们弩炮的两倍以上,威力却比弩车抛射出的黑火药桶的还要大。
若是真有这种武器的话,战舰数量并不具优势的。
战前,我就有这一方面的担忧,毕竟是研究出黑火药的永夜军领,这些年来发展势头迅猛,说不定能够研究出比黑火药更先进的武器,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很容易吃大亏。
我曾私下中劝过陛下,让他对出兵朵瑙平原事宜,慎重考虑。
陛下不仅没有听进我的谏言,相反还把我排除在出征之列,只是没有想到,我当初的担忧竟然成真了。”布瑞舰队长言语中流露这一股复杂情绪,因为他东海国极少数坚决反对东海国对永夜军领采取的这次军事行动的人。
布瑞认为他们对永夜军领的了解有限,这个新兴势力很多地方不能以常理来形容,谁知道这些年,有没有憋出什么新的武器来,就等着他们撞上门去。
这个论调,先前根本没有市场,史杜宾根本听不进去,认为布瑞当初在朵瑙江上,被永夜军领吓破了胆,种下了病根。
没想到不幸被他言中了,永夜军领确实拿出了克制他们的新型武器。
只是这件事情,事关着东海国安危,实在没办法幸灾乐祸。
“是我们忽视了叔父的远见,在这里我替父亲向叔父赔礼道歉了。”莱顿王子诚心诚意的向布瑞舰队长躬身施礼道。
“殿下无需如此。”布瑞急忙闪避道,“殿下如此,反倒让我无地自容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事后明白,当初的时候,我也是只没有凭证的猜测,我自己也不敢确保有几分是真的,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这件事情,就让我们就此揭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如何面对?我经验浅薄,还需要多依仗两位长辈的出谋划策。”莱顿王子言辞恳切的道,“我父亲那边的情况,定然是恶劣到了极致,否则不会向我们求援的!”
“殿下所言甚是。”布瑞舰队长点点头道,“咱们虽然已经立国,但是陛下率领的舰队,才是我们立足东海的根本,若是舰队主力遭到重创,咱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无比艰难,到时候不光要面对永夜军领的威胁,那些被咱们强行压下去的岛民土著,也会趁机揭竿而起,让咱们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陛下那边,咱们不能坐视不理。”
“问题是怎么救?”财务总长凯恩斯皱着眉头道,“这次征讨朵瑙平原,陛下带走了三分二的战舰和大部分水手,剩下的人手和战舰,驻守各个港口,已经捉襟见肘,南面的那些岛民土著,已经收到了咱们港口空虚的消息,现在正蠢蠢欲动。
咱们前脚尽起战舰兵力去救援,他们后脚就会冲入咱们的村镇、港口杀掠,到时候咱们的十年心血,就全白费了!”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道,问题是,咱们现在没办法两面兼顾,必须做出一定的取舍才成,究竟是死守港口,还是前去救援陛下,保住舰队主力,图谋以后?”布瑞反问道。
“咱们在大湾群岛的港口重要,我父亲率领的舰队主力同样也重要。”莱顿王子沉吟了一下道,“咱们不如折中一下,反正救援战舰水手,需要从各大港口城市调集,不如顺便将那些港口的工匠、官员等重要人员,接到龙吼港来,集中力量防守一座港口的话,所需要耗费的力量自然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