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克麦瑟帅旗挥动,金斯利家族的阵型发生了缓慢变化,口袋的最前面,变的越发厚实了,口袋阵正在慢慢合拢,变成一个不可不扣的大拳头,准备狠狠的砸鳄族人一拳。
就像对阵狄克龙率领的奴隶起义军残军时候那样,阿克麦瑟对自己率领的金斯利家族正面作战能力深具信心。
他并不怕硬碰硬的打阵地战,就怕想打,却找不到敌人。
只不过这一次鳄族人没有了死战的理由,明显没有跟金斯利家族死磕的意思。
当他们的口袋阵开始收拢的时候,鳄族人进攻的步伐却缓了下来,开始交错性后撤。
战略战术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
明知道是坑的情况下,不知道变通往里面跳,那才是愚人所为。
鳄族人长老议会虽然没有拿得出手的高明统帅,却也能审时度势。
发现焚毁战船的这条路走不通,退而求其次,将绝望沼泽西岸本就不多的、合适造船的树木,一律伐倒,要么就地焚毁,实在来不及的,则直接沉了泥浆沼泽。
他们正在竭尽所能的周旋,延缓阿克麦瑟前进的步伐。
阿克麦瑟则是不骄不躁,稳扎稳打。
就一个字——稳。
利用自己的兵强马壮,一路平推过去,准备推到鳄族人退无可退,不得不与他们进行正面决战。
用了将近两个月,大半个绝望沼泽西岸,尽数落入了金斯利家族手中,鳄族人的军队重新被逼入了水中。
这一次落入金斯利家族掌握中的绝望沼泽,和上一次可不同。
上一次金斯利家族虽然来势凶猛,推进速度十分吓人,短短半个月,就将绝望沼泽西岸给拿下来了。
但是他们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做好全面占领的准备,就算打下来了,最后也不得不放弃,退守边境城市一线,时间一长,绝望沼泽西岸又陆陆续续回到了鳄族人手中。
这一次他们推进虽然缓慢,但是步步为营,修路架桥,建立哨探营寨。
这是要结结实实的将其从鳄族人的身上啃下来。
阿克麦瑟进军的目标很明确,一路平推向雾隐湖。
雾隐湖原先与朵瑙河连成一片,河湖不分。
随着双方水量大幅度下降,雾隐湖就单独分离出来了,只有一段比较狭窄的水域与朵瑙河相连。
这里独特的地形被阿克麦瑟看中了,想让金斯利家族的船队在这里下水。
船有了,不代表军队精通水战,要是贸然下水,只怕会直接被人家下了饺子。
阿克麦瑟心思缜密,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是想在这里将自己的军队经过简单整编、水战训练后,再以这里为翘板,然后展开渡河战役,一举将鳄族人赶进大海。
“卡尔特军领已经对绝望沼泽发动全面进攻,你还能在这里坐的住?”摄政公主扫了一眼已经正式成为永夜男爵的肖恩。
绝望沼泽的战报,正如雪片一样送过来,虽然在千里之外,肖恩对绝望沼泽的情况依旧了若指掌。
男爵重新授勋的事情,已经在一周之前,就彻底完活。
纹章院的那些院士们,虽然极尽苛刻之能,但是架不住永夜军领准备得更全面,除了安迪斯人出身,这个没有办法改变外。
无论服饰还是礼仪,整个过程那是比拜伦人还要拜伦,因为永夜军领这边,寻根寻典的,找的还是拜伦联盟最古老的风俗。
让那些自认为守护拜伦联盟传统的纹章院院士们傻眼了,因为对这些老习俗,很多他们也只是听说,不敢咬硬。
还不敢说肖恩做得不对,因为那么做就是否认自己的祖辈,否认自己坚守的一切,赤裸裸的抬手打自己的脸。
无奈之下,只能中场叫停,急匆匆的回去寻根查典,补充完善,然后再继续。
自始至终,肖恩并没有出言刁难,而是满脸无辜的模样,让久经训练的摄政公主都差点笑场。
因为她知道,这绝对是肖恩故意的。
在这之前,她已经派阿米莉亚将该教的东西,都教给肖恩了,里面可没有属于古礼这一块,里面很多甚至连她都不是特别清楚的,很显然是肖恩自己加进去的。
不过这一招光明正大的打脸,却又让摄政公主心中生出了几分暗爽。
她早就对这些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家伙们,心生不满,但是受限于自己的身份,每次见面,还得好言相待。
肖恩这是做了她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到最后,情形完全颠倒了。
不是纹章院中的那些院士们,处处阻拦刁难,而是肖恩总是用一股无辜模样,拿现在的方法与典籍中记载的古礼相比较,用别样手段挑那些院士的刺,还让他们说不出什么来。
最后那些纹章院院士,恨不得仪式立马结束,早点将肖恩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难缠家伙打发掉。
仪式结束后,肖恩也没有立刻离开瓦莱丝塔,返回永夜军领的意思。
相反在瓦莱丝塔大肆置办产业,将暴发户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大肆兴建商铺。
甭管是酒馆、酒楼,仰或是服装饮食,能插手的行业,他就没准备放过一样。
他们开办的商铺,买卖通常都不会特别差。
不光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独特产品,还因为他们的管理手段十分先进,对于市场评估、风险评估,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