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关系到本族群的脸面问题,要是太过简陋,到时候将会传遍整个绝望沼泽,成为全鳄族人的笑话。
好在他们现在有洛桑德城堡,这在整个鳄族人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到时候会为他们赚足面子。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安防工作。
要知道长老议会邀请的,可是整个绝望沼泽鳄族人的长老们。
而鳄族人内部从来不是和谐统一的,族群部落之间的吞并、仇恨,比比皆是,就算平时的长老议会召开过程都不会顺风顺水,一不小心就会闹出好几条人命来。
要是普通护卫随从也就罢了,要是长老的话,可就代表着相应族群部落的存亡,召开长老会议的族群部落也将会受到责难,威信大失,下一次就没人肯来参加他们召开的长老议会了。
现在因为食物短缺的原因,整个绝望沼泽都冲突的厉害,实在不是什么召开长老议会的最佳时间。
但是那名安迪斯人使者带来的消息,却让韦伯别无选择,他可以不相信对方的话,却不能无视绝望沼泽环境正在发生的变化,现在自己的儿子更凿实了这一消息。
怀恩德的先前的问题,他不是没有扪心自问过。
若是他们拒绝了安迪斯人的建议,对方就会放弃绝望沼泽吗?
答案是否定的。
对方下一次来,就不是一名使者,而是浩浩荡荡的大军了。
对方的这种先礼后兵,也变相的说明了一个问题,对方足够的自信,自信哪怕是在他们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也能吃下他们。
怀恩德并没有死心,一直想要见一见那名来自安迪斯山脉的安迪斯人使者,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知子莫若父。
哪怕两人相隔十年没见,韦伯依旧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不愿意他在长老议会即将召开的时候,节外生枝。
洛桑德在鳄族人中,是不折不扣的大族群,他们控制的地盘纵横近百公里,多数在物产最为丰富的朵瑙河沿岸,鳄族士兵过万,要不是这样,永夜军领的使者,也不会第一个就找上他们。
洛桑德最近几十年声誉也相当不错,没有族群会拒绝他们发出的邀请,包括那些跟他们不对付的族群,不仅要参加,还要积极参加。
因为拒绝参加长老议会,到时候举办人心怀叵测,提出一些对他们极为不利的提议,一旦通过了,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至于长老的安全更不用担心,举办人不仅不能伤害他们,还得竭力保护他们。
若是他们在长老议会期间发生一点意外,或者有证据证明是举办人做的,那就不是名声扫地的事情了,而是会被群起而攻击。
这是鳄族人数百年发展而形成得独特风俗。
短短几天,洛桑德便变的十分热闹,无数鳄族人族群的头面人物泛舟而来,聚集的速度超乎想象。
倒不是出于对洛桑德的重视,纯属水流减小了七八成的绝望怒江,现在就像一位淑女一样文静,逆流而上,十分顺当,自然快捷很多。
若是以前,想要在里面穿行,可是需要掐着点,冒着巨大风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一个大浪头涌来,将人卷进水里喂鱼。
绝望沼泽的异变,只能说有得有失,就要看从哪个角度去看了。
“韦伯族长,召开这次长老议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准备进行调停不成?”
“我承认韦伯族长最近几年威望与日俱增,但是想要调停,只怕做不到,毕竟这次不是人祸,而是天灾,诸位也不是为了地盘而战,而是为了族群的生存,除非他们能拿出够所有部落吃的粮食,否则就是白日做梦,从我这几日的观察看,他们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只怕没有多余的粮食支援咱们咯。”
“但是这么乱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算打的再激烈,水中的鱼也不会增多,咱们打一半天,到头来,不是渔获变多了,而是人口变少了,才勉强维持饱肚子,就像你刚刚说,咱们之间的打,并不是为了争地盘,而是为了族人的一口吃食,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咱们何必选择最错误的一种?”
“说的很有道理,也很好听,可问题是,我们去哪里搞多余的粮食,若是没有更多的粮食,口水说干了也没用,该打的还是打。”
“绝望沼泽没有那么多粮食,但不代表绝望沼泽外面没有,要我说,与其在家里拼死拼活,还不如直接出去抢,我可是听说小亚细亚平原富的流油,那些勋爵贵族都是躺在粮食上睡觉,随便抢几个郡城就够咱们吃好几年的。”
“说起来轻巧,你先告诉我,小亚细亚平原在哪个方向?你准备怎么去?就凭两条腿?等你跑到了,只怕已经饿死在半道上了。而平原那可是战马的天下,咱们一个族群的战士,还不够人家一支骑兵小队杀的,说句不客气的话,要不是咱们绝望沼泽有天险,咱们鳄族早就成为人家一部分了,想抢劫别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才成。”
“少在这里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你究竟是不是咱们鳄族的种?”
“我只是就事论事,与我是不是鳄族的种有什么关系?若是不信,你可以带人去试试,我倒是等着看,你到时候死多惨。”
“都少说两句,咱们这不也是群策群力,想要为咱们的族人找一条更好的出路,小亚细亚平原不成,花语高原呢?听说那里的粮食多到拿来酿酒,那里与拜伦联盟割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