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嘶,王法像是在跳霹雳舞一样,在原地不停的摆动着胳膊和脚,最后在霉运的驱使之下,他一头磕在了桌角上,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两腿抽了几下,昏迷了。
李家成躲避着地上的玻璃碎渣,大步迈过去,一把摘下了他头上的‘倒霉帽子’,冷笑道:“呵,我看再不把帽子摘下来,你离进火葬场的火化炉不远了。”
“什么意思?”孙婷婷不解的看着他。
“没事儿,这帽子他戴着不合适,一点都不社会。”
“妈的,你这个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废物!”
刘三爷在黑暗中破口大骂,喘着粗气,抡起大铁锹就照着李家成拍了过去:“我拍死你个王八操的。”
当铁锹头朝着他拍去之时,他提前早有准备,这次不是闪躲,而是正面迎接。
他上半身往旁边一晃,迅速伸出了右手,并一把握住了铁锹木柄,刘三爷抡锹的力度很大,李家成感受到了一股猛烈的冲击。
他的手心感到一阵剧痛,通过手心的经络,传遍整根胳膊,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整根胳膊骨折的疼痛。
但他的手并未因疼痛而松开。
握住木柄后,孙婷婷见势冲了上去,身子往上一跃,飞起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刘三爷的肚子上。
刘三爷双手一松,后退了几步后,扑通倒地。
李家成翻手就将铁锹握在手中,如使用一把长矛一般,朝着刘三爷的脸就刺了过去。
刘三爷想奋力起身,但刚刚抬起腿之时,只见铁锹的尖部奔着自己的脸刺来,他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铁锹并未直接接触到他的脸,而是在他鼻子上停了下来。
“别动,动一下,要你命。”
“什么味儿?”孙婷婷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左右照了照,最后把手电光停留在了刘三爷的裤裆上。
“你……”
湿漉漉一片,刘三爷尿了。
“哈哈哈哈哈……”孙婷婷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这老梆子,就这点胆儿?刚才不是挺牛逼的么,怎么连尿都吓出来了?
李家成摇了摇头:“三腰子,怎么着?不牛逼啦?你不是黑白两道通吃么?怎么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尿裤子?”
刘三爷像被撒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泄了气的看了一眼李家成,表情淡然,叹了口气。
“这么大年级的人了,还管不住自己,尿裤子该不该打?”孙婷婷指着他,笑道。
刘三爷躺地上已无力反驳,被孙婷婷手里手机的手电照着,由于刺眼,索性闭上了眼睛。
…………
………………
“三腰子,这回你知道被人绑的滋味了吧?”
在之前孙婷婷和李家成被五花大绑的位置,刘三爷和王法二人坐在了那里,身上也被绳子绑了起来。
李家成拍了拍手心,双手插兜,笑道:“怎么样?被人绑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求你们了,放了我吧。”
刘三爷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
“放了你?你绑我们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语气和态度啊。”
孙婷婷双手叉腰,挺着一对饱满大胸,笑呵呵说道。
“这屋子里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拿走,只要你放了我,怎么都行。”刘三爷抬起头哀求着。
“我李家成什么也不缺,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要。”
说完,他拉住孙婷婷的手,甩头道:“我们走!”
“哼,略略略……”孙婷婷朝刘三爷做了个鬼脸,关掉了手机的手电,屋子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
…………
已是深夜,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过路人都在匆忙的回家,此刻的城市,与白天的快节奏相比,恰恰相反。
安静,祥和。
偶尔树上的几只知了叫上几声,给这炎热的夜晚增添一份嘈杂。
李家成与孙婷婷在一处马路岔口停留很久,最后在孙婷婷的依依不舍中,分别。
只是短暂的分别。
因为时间很快,转眼即是早晨。
清晨六点,孙婷婷就收到了一位姓张的副导演发来的手机短信,告诉她,八点钟到郊区的‘影视城’门口,会有人在那等她。
孙婷婷七点钟醒来,才看到短信,她赶紧兴奋的回了条短信,之后便将电话打给了李家成。
“刚几点啊?就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今儿我要好好睡个懒觉,最好九点钟之前别联系我。”
李家成睡眼朦胧,很不耐烦的在电话里说道。
“你快起来吧,张导让我八点就去‘影视城’找他。”
“什么?今天就去‘影视城’?”
“对啊,昨天那个张主任不是特意跟剧组的人说过吗?”
李家成一拍脑门:“忘了忘了,行,我马上过去。”
郊区的‘影视城’离市区并不太远,它的占地面积庞大,各个朝代的古建筑应有尽有,即是拍戏的好地方,也是一个极佳的旅游景点。
出发前,孙婷婷特意穿了件粉红色的t恤,但李家成并不同意。
“你这衣服的衣领太低,那里人多,万一走光了怎么办?”
听了李家成的嘱咐,孙婷婷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便换了一件衣领偏高,比较紧身的t恤,走光的几率几乎为0。
二人打车经过了大概半小时的路程,来到了‘影视城’的正门,一群群附近村子的村民们正蹲坐在城墙的墙根下,等待着群众演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