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郊小庄园内战斗还未打响的,稍早些时候——
“那些不识好歹的白痴,竟然敢……”迟小厉抬脚的踢飞了一块石头,双手揉着屁股,脸上刻满了“不爽”两个大字。
经过几个祈时的“慎重”考虑,结合从各处得到的能量石消息,以及心中那一丝莫名不安的预兆,迟小厉做出了“艰难”决定——
参加那位老侯爵夫人庄园里的宴会。
如果宴会上风平浪静,自然最好,可一旦有什么异常,有自己坐镇,就算再来个什么神使恐怕也掀不起风浪。
为了避免迟到错过宴会,迟小厉特地让依依早点叫自己起来,兴致勃勃的上了路,横跨近半个卢登堡,在十时左右到达了居民口中的小庄园,却被把守大门的侍卫毫不客气拦下,在得知他们是外地游客后,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立马由客气转为凶悍,板着张脸将二人轰走。
跟过往的宴客一打听,迟小厉才知道,宴会的席位的确是先到先得,但只允许卢登堡城的常住居民,因为人流量巨大,这种限制是为了防止不明身份的人掺杂其中。
迟小厉听完,心底便有了些火气,自己心血来潮——不,是路见不平想要暗中保护你们家小姐,你们却如此不知好歹,竟然将我这么一尊保护神吃闭门羹,知不知道若是真有高手,这种防范力度根本如同鸡肋,有一万种方法能够随意出入庄园,像我这种光明磊落的高人自然不屑于动这种手脚,所以你们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赶快把我请进庄园,否则要是有异事发生,再想求我就来不及了……
仍不死心的迟小厉返回庄园,向守卫说了这么一大通,语气中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展现自己大度的同时,还彰显了个人宽广的胸怀,引得守卫频频点头,似是深受启发,赶紧叫来几个人,将这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扔出街道。
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迟小厉疼的呲牙咧嘴,回头冲着尚未离远的几人骂了几句,看到对方回头拔剑的动作,赶紧一溜烟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跑去。
对于这一系列的丢人表现,少女依依从最开始便未参与其中,待迟小厉跑的足够远,几个守卫听不到的距离时,听到身边青年再次破口大骂,不由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悄悄把本就够宽的距离拉得更远。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会有后悔的时候。”迟小厉又骂了几句,这才感觉心情舒爽了许多。
落在后面几米远的依依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虚伪。”
“什么?”也不知是怎么听到的,迟小厉瞪着眼睛回过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对为你支付了各种生活开支的恩人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做出如此不实的评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机械族没有名为‘心脏’的器官,由此推论,本机体并不存在‘良心’这种东西——依依作出郑重纠正。”
“竟然说的理直气壮!”
“明明想要去人家家里蹭饭,却说的大义凛然,美其名曰‘暗中保护’,真是个差劲的男人。”
“唔——你怎这样污人清白……”
瞬间被点破小心思的青年捂住胸口,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这会心一击,只能涨红着脸辩解道:“吃饭只是遮掩真相的表面,是为了迷惑对方的手段,是极其肤浅的东西……这种吃饭怎么能叫做‘蹭’呢?假象而已,见义勇为的事,能算‘蹭’吗……”
之后便是依依听不懂的话,什么“大魔导师的尊严”、“人的本心”、“与人为善的本质”之类,引得少女咯咯笑起来,大街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笑过后,少女像是想起什么问题,微微蹙眉,而后加快了几步跟上,来到迟小厉身边:“提问——”
“不答。”迟小厉二话不说翻了个白眼。
少女自顾自说道:“既然想要吃饭,为何不换一种方式进去?”
“都说了不是为了吃饭!我是真的担心那个制造能量石的小姑娘……”
“基于结果论,如果你是为了保护对方,不会如此轻易离开,因此做出仅仅是想要蹭饭的结论。”
“明明个木楞脑袋,却总是在这种地方细腻……”迟小厉嘟囔了一句,还是解释道:“已经有其他人在做这件事了。”
少女歪起脑袋:“其他人?”
迟小厉嫌麻烦似的挠了挠头:“第一次在大门前,差不多离着几百米远的距离,有个人盯上了我,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总之实力很强……在那种地方关注着庄园门口客人的举动,多半不是刺客,而是藏在暗处的保护者。庄园里本身还有个勉强能看的剑士,两人一起,多半能应对大多数情况了,我也就没必要舔着脸在那里磨工夫。”
少女微微张了张嘴,出于对迟小厉的认知,完全相信他说的话,这才知道在自己毫不知情的地方,发生过一些小插曲。
不过正因如此,少女的疑惑反倒进一步加深了。
“既然存在正当理由,也有进食需求,如此明确的两个目的性,为何要放弃呢?甚至被几个孱弱侍卫追着打——依依无法理解。”
迟小厉脚步一滞,回过头,古怪地盯着少女的脸,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要是换做你,今天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少女没有一丝迟疑,当即答道:“换装潜入。”
“要是还被侍卫发现呢?被驱赶,你会还手吗?”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