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还有什么要嘱咐我吗?”赵芊莹问。
“只一句,凡事先从你是皇后开始想,而非从你是赵家人。”
“我记下了。”赵芊莹郑重道。
跟赵芊莹又说了几句,她便告辞,玉烟染放下茶盏,对屋里张望了一下,声音柔了几分道:“出来吧,人已走了。”
屋里很快出现了一个长身玉立,身穿青衣的男子,他眼中柔软的光芒将那张凌厉的面孔柔和了几分。
“真没想到,本王竟然有一天会瞧见你跟承恩侯府的小姐关系这么亲密的,我还以为你会灭了侯府。”萧玄泽慢悠悠走过来,熟稔地坐到她身旁。
玉烟染亲自倒了水递给他,笑道:“我对屠杀没什么兴趣,能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自然最好,赵芊莹为我所用,如此一来。太后和承恩侯府就不能再对我构成威胁,我替皇上解决了外戚大患,他自然不能亏待了我,一箭双雕。”
“你的确很聪明,你废了一个赵家女,又重新立了一个听你话的,侯府跟太后就没有了共同对付你的理由,太后又管不了她的儿子,自然不敢贸然招惹你。至于侯府,我看那丫头是个厉害的,比她姐姐强,分得清谁该巴结。你做的很好。”萧玄泽赞赏地望着她,心里再次有了多年前那种感觉,哪怕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能独当一面了。
玉烟染开心且得意地笑了笑,一直以来,只有他会这样赞扬自己,理解她全部的所作所为,得他相知,何其有幸。
“烟染,”萧玄泽牵起她的手,此次他跑来元京,是因为有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当面求得她的原谅。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痛惜地望着她,“我杀了秦师爷和奇风。我原本拼尽一切想保护你,可没想到正是我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你,让你最终对我也生出失望之情,对不起。”
听到奇风,玉烟染脸上的笑意散了散,苦笑一声,“当时你要回去夺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奇风我知道,秦师爷又是谁?”
萧玄泽某种闪过厉色,“他是外祖父府上的老人,一度是我的左膀右臂,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背着我要害你,都是我的错,烟染。”
“若说是你的错,难道你后悔欢喜我吗?”
萧玄泽不由分说把她揽在怀里,“不,我是后悔没能早些明白你的难处,正是因为这些人存在,才让你对去北晋心有抵触和担忧,我却什么也不知,只埋怨你不够在乎我,烟染你可知道,我宁可你不来北晋,也要你平平安安的。”
玉烟染也伸手抱住他,调侃道:“你是对自己调教下属不够自信吗,殿下?没关系,就算往后我去了北晋,你顾不上我被人钻了空子,我也能管好自己的,你也瞧见了,我聪明得很哩!”
萧玄泽低低笑着,凑近她道:“是了,教他们有什么劲,不听话杀了就是,本王只要把你调教好,让你亲自去教训他们。”
玉烟染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炽热目光,脸上慢慢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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