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洞庭云梦几个,还连夜为他从内到外赶制了一套新衣裳,陶砾收到时,还曾嫌弃针脚不够密实,却死死搂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一样不撒手。
元京城外,寒风中四处萧索,即将远去的使团在空旷的天地间越发渺小。离别在即,送行,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陶琅吃了玉烟染两次闷亏,冷着脸全程都没搭过话,他始终不信玉烟染能打过他,可湛王跟在一边看着,那眼神太过骇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陶砾望望玉烟染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勒马道:“别送了,回吧。”又转向萧玄泽,责问他:“大冷天的怎么不知道坐马车?殿下的聪明才智呢?”
“雪太大,马车不及骑马方便,又不远,我们等会儿穿小路回去。”玉烟染笑笑。
陶砾不赞同地看她一眼,驱马走到萧玄泽身边,小声道:“这次算我输了,但你也别太得意,若是我知道殿下你有负于她,我一定会把她抢过来!”
萧玄泽往玉烟染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小声回道:“你放心,你肯定没有下次机会的。”
“哼,最好如此。”陶砾说完调整马缰,朝两人抱拳,朗声一句“告辞!”说完便转身往前方变得渺小的人影追了去。
“又送走一个。”玉烟染淡淡道。皇上安排陶砾回月氏,想想也能理解。他跟陶琅如此不睦,正好可以用来牵制大皇姐和陶琅,他们为王位内耗,便要更加依靠他来承认他们的国主之位名正言顺。
这深沉的心思,意义深远的安排,她是无法提前想到的。
她偏头想喊萧玄泽回去,一转眼见他嘴角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她不禁心道:湛王呢?他可能提前想到如此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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