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回去,今日的击鞠比赛出了这样的乱子,玉兮捷觉得兆头不好,也担心玉容涵和玉烟染的身子,于是提前回去。
众人见皇上都回去了,其余人不好留下,也跟着返回。
展决本想留下进山去寻那匹疯马,可皇上要留他问话,他只得先跟着玉兮捷回行宫。
皇后道:“皇上,臣妾想先去瞧瞧容涵,请容臣妾先行一步。”
玉兮捷很宽容,点头道:“回去吧,太医诊断后的结果,派人来跟朕说一声。”
“是,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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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皇后回了自己宫里,安排好太医去玉容涵那里,自己倒没有着急去,而是坐在榻上悠悠喝茶。
半晌,她才闲散道:“说吧,你惹了什么祸事?”
蜜橘色的帷幔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骑装的少年,拱手笑道:“什么也逃不过姑母的眼睛。”赵梁抬头,神色乖巧,只是眼睛里有藏不住的阴毒。
皇后嗔他,“本宫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一个都竟会给我惹事,方才在校场上,你不是一个劲给本宫使眼色么。”
“嘿嘿,姑母圣明。姑母......其实,湛王猜的不错,那袖箭.....是我用的。”他半得意半不好意思道。
皇后收了笑意,诧异道:“你说什么?是你放的袖箭?你怎会有那种东西?”
“我,我跟底下人要的。”赵梁含糊道:“我看长公主他们队太嚣张了,竟然敢同表哥叫板,我就替表哥教训教训他们!”
“你那东西上没有侯府标志吧?”皇后急切地问,若这东西是从他们搬到东都的秘密基地弄来的,可就麻烦了。
“没有没有,我提前看过的,姑母放心,只是我担心,万一马被找到,他们真在马背上发现袖箭的伤痕怎么办。”
皇后松了口气,恢复从容道:“这你不用管,他们找不到那匹马了,就是能找到,也不会发现什么伤痕。”
“还是姑母神通广大,既是这般,小侄就放心了。”赵梁嘻嘻笑着。
“你也稳重些,那袖箭是能带到校场上的东西吗?你一个世家公子,怎么会用那种危险的东西,你表哥当时还在场上呢,万一你伤了你表哥呢!”皇后连声埋怨。
“是是,姑母教训得是,我再也不敢了。”赵梁认错倒是积极。
皇后知道事情原委后,才起身去看玉容涵,却故意隐去了赵梁的坦白,有意引得玉容涵相信是玉烟染借着惊马为借口要害他。
玉容涵不言语,赵芊雪柔声道:“母后消消气,长公主飞扬跋扈惯了,只要能找到她说谎的证据便好,到时殿下在借机装装病,何愁奈何不了她?”
玉容涵抬头望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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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玉烟染一行人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像是还沉浸在方才那场无比惊险的比赛里回不过神。
但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他们立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连一向沉默的白弋都忍不住参加到百里渔、云梦、晚星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中。
周恒衷忙着吩咐下人准备热水、伤药,招待太医给他们诊脉,但也能看出来,神情很是愉悦甚至激动,可以说,刚才发生的那场比赛虽然曲折不断,但让大家都很尽兴。
“周公子今日似乎格外高兴。”萧玄泽跟上来,在她身后寻着她视线望去。
“嗯,他大概很少有机会和好友一起游玩比赛。”玉烟染有点感慨,当初周恒衷要进府时,她打听过他的情况,那时他因为断袖之癖备受人冷眼,便是同赵渠等人为伍,赵渠几人也不以朋友待他,他以前一定很孤单吧,所以这场比赛无论如何也要打,哪怕对上陶琅,他也没打过退堂鼓。
“我也从未玩得这般尽兴过。”她笑道,眼里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碎光摇曳。
“好玩么?”萧玄泽挑眉,小命都快没了呢。
“嗯。多谢殿下搭救之恩。”她转回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像是倒映了湖光山色,让人沉醉其中。
萧玄泽叹了叹,淡淡道:“所以,那时候你在马上说害怕,其实是在诓我吧?”
玉烟染眨巴眼睛,又眨巴一下,心虚道:“怎么会呢,我当时当真是害怕。”
“害怕到只会重复那一句?”萧玄泽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声音带着淡淡笑意,以仅能他们两人听到的音量笑言,声音低沉中带着某种蛊惑。
玉烟染想起自己在那般紧急的情形下还不忘骗取他的同情安慰,耳尖突然红了,一向任性不讲道理的她不可控制地难为情起来,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跟上来的呢。”
“真伤心啊长公主,”萧玄泽幽幽道:“小王拼尽全力救你,护你周全,你既是害怕,便是对我的身手不够有信心,难不成在你眼里,小王武艺就这般差么?”
玉烟染慌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就是想试试看你会怎么说而已.....”她小声道,眼睛到处乱瞟。
“那小王说的,长公主可还满意?”萧玄泽往她身边靠了靠,俯身贴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飘入耳中。
百里渔想转过头问玉烟染晚上要不要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白弋拧着他的脑袋把他拖走了,道:“长公主一定会同意的,我们现在去安排。”
洞庭几人也极有眼色,纷纷悄无声息地背对他们,不弄出动静。
玉烟染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转身推开他,红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