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分糟糕的是,当时没控制住,竟在他面前哭了,哭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悲伤无助,她现在想想都臊得不行。
玉烟染的脸无端红了,抱着膝盖把自己缩起来,像只鸵鸟。
她长这么大,除了弦月,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掉过眼泪,她始终自信地认为,自己能摆平大部分人和事,没有什么是能将她逼出眼泪来的,只有对方被自己逼出血泪的份儿。
所以反应过来后的长公主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气哭了这件事,她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收拾了湛王的东西,立刻马上把他扔出长公主府,从此再也不要见面。
她实在非常害怕自己正厉声质问萧玄泽时,对方反过来嗤笑她的懦弱无助,那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没想好该怎么办,玉烟染开始躲着他,不见他,同时拒绝一切同湛王有关的消息。
就这么僵持了数天,萧玄泽每日都来纷纭居外求见,那情形就跟失宠了妃嫔成日盼着与皇上偶遇一样,连下人们都不忍看他一而再再而三被拒之门外。
十日后,萧玄泽终于忍不住了,趁着有日下雨,偷偷出了门,进了万香酒楼,坐到楚恣离对面。
楚恣离望望外头乌云压顶的天色,笑了笑,“殿下这么急着见我?一日也等不得?”
“是。”萧玄泽冷冰冰地坐着,十分坦率,锐利的目光严肃地锁在他脸上,如临大敌地问:“她还在生气呢,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别气么?”
楚恣离:“......”刚喝的茶差点喷出去。
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湛王殿下竟然来找他询问这种问题了!楚恣离放下杯子,忽然觉得一身干劲儿,神神秘秘地朝他挑了挑眉毛,吐出几个字来。
“好说,殿下,就四个字:投其所好。”
萧玄泽听了,略微思忖片刻,深沉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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