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优璇像是只出笼的鸟儿,这边摸摸,那边碰碰,看什么都很好奇,没多久,手上拿了一堆的小吃。
小嘴里鼓鼓囊囊的,不停的动着,眉眼弯弯,一脸的满足喜悦,手中的小食堆得都跑到韩嘉懿手上去了。
韩嘉懿提着油纸包着的各色糕点,看着走在身前的女子,悠闲的漫步而行,扫了眼两边的小摊小贩,目露嫌弃之色,实在搞不懂这丫头怎么喜欢吃这些粗糙简陋的东西。
色香味俱全,而这些东西,闻着虽香,看着没多大的食欲,难不成是当初流离失所的时候吃惯的?
凌优璇玉指轻点,拿起一块白腻松软的糕点,一口咬下留下满口的桂花清香。
转过身看着慢悠悠跟在她身后的男子,踮起脚尖伸出手朝他招了招手,笑靥如花。
心里默默的念着,要是走丢了怎么办,她还没有玩够呢!到时候没有人付银子好糟心的。
看依旧慢腾腾的韩嘉懿,只好站在等他过来,微微扁着小嘴站在路中间,不明白好好的出来玩他怎么一点的兴趣都没有。
肩膀被狠狠的被一撞,凌优璇脚下不稳,整个人往一侧倒去,仿若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脸的惊恐慌乱,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在发间消失不见了,脆弱的一碰就会碎。
本就是个弱女子的身体,这么一撞的,肩膀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脸色惨白没有血色。
韩嘉懿双目一紧缩,脚下步伐飞快冲了过去。单手抱住了这只折翼的蝴蝶,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子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
转眼狠利尖锐的目光刺向一身灰衣的普通百姓,哪知道原地却空空如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凌优璇一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指间惨白,衣袖都被她扯破了,一手紧紧抓着心口,痛的窒息,脸色苍白的不像是个活人。
p,原主这破身子是什么个情况,痛死老娘了。
四周想要看热闹的百姓们一看到韩嘉懿这张脸,马不停蹄的四散而去,这皇家的热闹还是少看微妙,私底下听说书先生说说就够了。
凌优璇双目翻白,手下全然没了力气,脑袋一歪的就晕了过去。
韩嘉懿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女子,心里顿生几分慌张,脚下的步履快而凌乱,好不一会才恢复平静。
抱着她的双手缩紧,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至死方休,可那双眸子,那双眸子如同鬼魅般的阴森恐怖……
韩嘉懿久久伫立着,路过的行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各种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男子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女子难受的紧蹙着眉头,身子软在他的怀中,脆弱的如同绚烂的烟火从此消散,再也看不到灿烂的笑颜,欠揍的调笑。
韩嘉懿伫立了良久,这才抱着她前行,眉间的阴郁消散开来,平淡的看不到什么表情,不就是个女人,留着又何妨?
等她醒来,以躺在床上,食指抚上直跳的太阳穴,浑身的乏累疼痛,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想来是韩嘉懿送她回来了。
房间门从外被推开,还未见到人影,只闻其味,一股浓厚的中药味使劲的往她鼻子里钻,那股味道难闻的她有几分反胃,不动声色的往床里移了移,整个人贴在冰凉的木板上。
看着男子的目光多了几分惊惧,特别是他手中捧着的白瓷碗,好似是遇到了她的大敌,怕的慌,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跳了出来。
凌优璇的脸上竟露出几分讨好献媚的笑容,整个人都要缩成团了,“嘉懿,外头天大好,我们出去透透气如何?”
韩嘉懿趣味的看着她的笑容,捧着白瓷碗放到了木桌上,自个儿坐到了床头,靠在床头。
韩嘉懿一脸的赞同,笑看着角落里的女子不怒自威,“是不错,出去淋淋雨洗洗脑子。”
凌优璇降低的自己的存在感,可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韩嘉懿霸气的一手拉着被角,“过来,该喝药了。”
凌优璇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死死的拽着身上的被子,“不去,不去。”
她脑抽了才去喝这药,她向来喜欢甜腻带着清香的东西,这种色泽古怪,闻起来就是一股苦味的中药,很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存心想要折腾她的。
韩嘉懿才不管她去不去的,朝着床里微微弯腰,一伸出手臂直接把女子揽进了怀里。
凌优璇不停的动着身子想要逃脱,滴溜溜的眸子转着,看着怎么才能逃跑。
韩嘉懿怎么看不出来她的诡计倒也没拦着她,这房间也就这么大逃不到哪里去,门口还有人守着呢!
韩嘉懿连人带被抱起,走到了桌边坐下,一手紧紧的揽着她不让她挣脱,一手捧着瓷碗,“把药喝了。”
凌优璇见自己怎么都逃不开也没恼,头一歪就躲在他的怀里,闷声说道:“不要。”
这种苦的不能再苦的玩意还是给别人喝吧!她承受不起。
韩嘉懿的脸色沉了三分,低沉的声音炸在她的耳边,细心听还有几分威胁的味道,“不听话?”
凌优璇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还知道蒙着脑袋不露出她的小嘴来,如同闹脾气的孩子,嘟囔着说道:“不听话,就是不喝。”
“嗯?逼我灌下去?”
韩嘉懿直接下了最后的通牒,一声尾音上扬,痒痒的撩人心怀。
可听在凌优璇的耳里却恐怖的像是深夜的鬼哭狼嚎,声声入心,诡异的惊心动魄。
凌优璇无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