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的警卫在联络了特助秘书后,很遗憾告知:“对不起,没有和您的预约,你这会儿不能进我们的办公区。”
“我有要紧事要见你们卫特助。”
警卫不为所动:“对不起,请恕我们不能放行。”
苏茗悦气恼不已,最后还是打电话给贺聆风:“是我,你儿子这是多大架子,我想见他一下都不行。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安排,五分钟,至多十分钟,我必须见到他人,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
电话挂断没一会儿,警卫室的电话就响了,办公室主任丁曜琛在电话里说:“门口一个苏女士对不对?”
警卫连忙问苏茗悦:“请问,你姓苏吗?”
苏茗悦甚没好气:“我姓苏!”口气硬邦邦,差点便可以直接捅死人。
警卫就急忙又对电话说:“是啊,是苏女士。”
丁曜琛说:“总部的麦副安排她,今天到你们那儿,有事和卫特说,赶快放行。”
“好好好。”警卫放下电话,升起横杆。
苏茗悦把车开进办公区,刚停车,办公室主任丁曜琛便从22层大楼里奔出来。他是奉总部麦佶副总裁的命令,亲自把苏茗悦带进大楼,又送到16楼总经理办公室。
贺天虽然被降职,办公地点保留未动。
丁曜琛把双开门其中一扇打开,贺天正着急向什么人解释的声音立刻传出来。
“没有、没有,还只是开始的事情,我都没来得及正式对你说,怎么就昭告天下了呢?真的没有想要逼宫的意思,我逼谁也不会逼你,哎呀,你就相信我……”刚说到这儿,贺天一转脸,余光就看到门口。
一看见苏茗悦,贺天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他对电话里那个人说:“有客人,待会儿打给你。”急忙把电话挂断。
丁曜琛笑容堆得差点从脸上掉下来:“麦佶副总裁让我把这位女士给您带进来。”转脸对苏茗悦说:“请!”苏茗悦昂首而进,他立刻推上门,溜之大吉。
贺天当然想得出来,眼前这又是什么情况。他请苏茗悦在对面的椅子上坐,既不倒茶,也不寒暄,冷冰冰说:“又找我爸爸开后门?这时候到这里来,见我,要聊什么?”
苏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一个长辈的形象:“贺天,都是读过书的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要好好放在心里才可以。你和小筠分手那天你爸爸怎么说的?他说你很难过,和小筠一样难过。这才几天,听说你已经另结新欢,这是真的吗?”
贺天放下的电话,其实是许伊菲打来的。
许伊菲在时尚界人脉超广,赵媛慧那一招“广散传言”,最先波及到的贺家人就是她。
许伊菲也很生气:第一,贺天这个混小子,每次谈恋爱,事先都不跟她吱声。第二,之前谈了个宋诗筠,居然是苏茗悦的女儿,现在更好了,真的找那个平民家庭的女孩子,连追求得把自己总经理职位丢了这样的事都做出来。第三,便是刚刚贺天拼命解释的,她认为这消息就是贺天授意传播出来的。
“你不就是怕我继续不同意,怕我再次阻挡了你的好事?”这是她对贺天怒吼的原话。
贺天喜欢沈雪吟,是因为他觉得沈雪吟单纯。但是,事实永远都如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最爱做的,就是在别人一腔热情之时,用意料不到重重来扇别人的脸。
许伊菲挥出来的是第一掌。
苏茗悦也来了,这可就是贺天另一边脸上挨的第二下。
如果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贺天不保证自己会当场操起电话,打通沈雪吟的电话,把沈雪吟臭骂一通。
苏茗悦坐在对面,他觉得,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稳若泰山,好好回答这个至今仍占据父亲心底最重要地位女人的问话。
“苏阿姨,”他的语调出奇平缓,“这儿是恒远,我是世坤大华夏区授命这里的特助,之前犯了一些错误,被暂时革去了‘总经理’职务,这让我倍受惊醒。此时此刻,正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你要谈,谈一些公务,如何?”
苏茗悦一听,脸就白了:“贺天,你明知道我不会有公务要和你谈。”
话音一落,贺天便按铃,把外面的秘书叫进来。“送这位女士。”贺天说。
长相十分娟秀的女秘书立刻走进来,满脸笑容、语气坚定,对苏茗悦说:“女士,请!”
苏茗悦连连碰壁,尴尬、委屈,又倍觉羞辱。她明白贺天看她的感觉,站起来,最后对贺天说:“如果刚刚的问题,你的答案为‘是’,你就不要再说一句话。”目视贺天,打赌贺天保有自尊,绝对不会说谎。
贺天被将了军,很不自在之余,平添恼火。
那泛有怒意的表情落在眼睛里,苏茗悦绝望了。频频点着头,苏茗悦对贺天说:“好!你真的很好!”她也不愿意在已然成了仇人的对手面前示弱,仇恨的目光逡巡过贺天的脸,之后,一张冰冷的面具也戴在自己的脸上。
苏茗悦从未这样高傲过。她先转过身,然后已深深锥进贺天皮肤的目光,随着头颅地飞快一甩,这才狠狠拔出。她冷冷瞥那个女秘书,鄙视的眼神,就如同方才鄙视贺天一样。下巴抬得高高的,身躯挺得直直的,决然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