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毅从庞万口中得到消息后,也是一怔,可王权毅并没有太大反应,仅仅冲牛锆、章泽二将叱骂几句,便揭过此事,且傍晚时分,徐成归来,他从副尉盖牙手中接过先锋营的统掌大全后,立刻前往将府,参加王权毅趁夜召开军略会。
“诸位将校,尔等随本将高举义旗,卫己卫途,此乃天道,纵然有些阻碍,可在天下大势面前,不过尘灰,吹之即散,所以尔等只要尽心尽力,追随本将,大事之后,尔等必定封疆拜爵,当然,若是谁存有二心,坏了本将大事,本将也决不轻饶…”
王权毅阶上呼声,徐成、庞万、牛锆、章泽四人听之恭敬,面无丝变,可是心中波澜如何,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夜中,牛锆独坐帐中,对于刚才的军略会,他心里很是不安。
“坏了本将大事决不轻饶…王权毅这话莫不是说给我听得?”
牛锆狐疑不定,在他思量时,游安悄悄来到帐中,牛锆道:“情况如何?”
“不太妙!”
游安面色沉暗,像是有大事发生,这越发让牛锆不安:“到底如何?速速说来?”
“属下发现先锋营、前营的人改了营防驻地!”
“什么?”
牛锆一惊,他起身出帐,快速登上左营的营门角楼,放眼望去,在左营驻地的两侧,莫名出现很多的营墙驻地,虽然现在没什么事,可一旦有变,他的左营就被包了饺子。
于是牛锆急声下令,各都队伯长、都尉、队主勒令兵士,衣不解带,刀不离身,随时待命出发。
“校尉,校尉…你这么做太明显了,半刻之后,将府负责督军的军司马就回来巡营,看到这些,你会被怀疑的更深…”
游安匆匆爬上了,试图阻止牛锆,可牛锆沙场行伍二十载,什么风浪没见过,不管是当年的世祖太武皇帝拓跋焘时代发生的宫廷宦官政变,还是文成皇帝拓拔睿继位的血屠宦官风暴,牛锆身为平州州军将领,皆安然避祸,躲过了许多莫须有的罪责。
眼下,王权毅从身贵族将者的权争之乱,他心有自保,进之力不足,退则藏其尾,已经惹来王权毅怀疑,瞧着自家营列驻地左右架起围压营墙,他是万万不能再待下去,否则王权毅兵戈落下,牛锆除了把脖子伸长任人宰割,根本没有其它路可走。
“本校问心无愧,何需旁人这般警戒,游安,你莫要多言,立刻整备所部,等候本校命令!”
牛锆说罢,转身便走,可游安却一脸难色,他疾跑两步,拦住牛锆:“校尉,莫要这般…依属下之见,您还是去见见将军为好,把事说开,必定无忧…”
“放肆!”
游安的话让牛锆怒不可遏,只见牛锆暴怒一声,抬手化形虎爪,卡主游安的脖子:“老子怎么做?还用你来教?”
“校尉勿怒,校尉勿怒…”
游安呼吸不畅,面色骤然通红,他沙哑求饶,牛锆这才松手,将他甩到一旁,径直离开。
在牛锆意识到情况不妙时,王权毅正在先锋营驻地中。
“将军,属下与庞校尉已经安置好左右围列,就等您一句话!”
徐成进帐禀告,王权毅听了,眉宇紧皱,还是字语不出,身旁,议郎于震拱手请声:“将军,切莫犹豫了,那牛锆绝对有二心,否则区区数百卫营轻骑,他怎能轻易败落?这必定是示好皇亲贼!”
“牛锆败战,章泽不也败了,难不成你要本将一夜之间清理掉左右两营校尉?”王权毅有些气话,于震却不慌不忙。
“将军,章泽与牛锆不同,章泽原是外将,调派至此,牛锆却是平州城本地将,与皇亲贼联系甚密,此不能不防,至于章泽,属下也有安排,若他与皇亲贼也有勾连,今夜围压左营,他必定露出马脚,反之则无碍!”
于震说的有理有据,王权毅也就不再刻意想什么,也就同时,军司马何懿匆匆赶来。
“将军,牛锆营中整军备战,意图不明!”
听得这话,徐成、庞万立刻上前一步:“将军,牛锆必定觉察,想要行最后抗争,我等以为,赶紧出击,免得被动于他!”
“二位校尉莫急,牛锆纵然先行一步,也跳不出将军的掌心!”于震淡然自若,全然大事在握的神态,王权毅对此也无什么意义。
左营校场,牛锆集结各都队,此时,不少都尉、队主、伯长都很浑然,不知牛锆这是要做什么,毕竟白日里刚刚败了一战,兵士歇息未果,若再行战事,绝非明智之举。
校帐中,牛锆披甲执枪,正要转身,结果游安带着几人进来。
“校尉,左营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牛锆听之,并未应声,而是将横刀别在腰间后,顺手执起铜熟枪,眼看牛锆出帐,游安示意左右,左右亲兵横身拦下,对此,牛锆目瞪眉皱:“游安,怎么着?你要自行其事?”
“校尉!”游安一急,躬身拜礼:“属下跟你沙场十年,命是您的,怎么敢自行其事,只是…只是…”
话不落地,牛锆枪锋袭来,正定游安胸甲:“在老子还念着你一丝忠心的时候,立刻滚开!不然,老子现在就捅了你!”
牛锆厉声,游安却不让步,也就瞬息,游安的亲兵突然动手冲上,牛锆当即发力,枪锋横转,一个秋风扫落叶,游安的两名亲兵便被牛锆捅出一个对穿,血喷倒下。
“校尉,为了左营的弟兄,属下不得不这么做!”
一声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