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权毅目无皇尊,妄为造反,卑职不才,愿请战出击,反攻平州城,擒了王狗老儿,以正天法!”
卫营虎贲校尉罗傲请战于身前,只是他的话音不散,那鲍安与范希平异口同声于拓跋小新成。
“殿下,此时宜防不宜攻,万万不能让罗校尉出战!”
“尔等文弱之人,休要以腐儒之气来乱某身!”罗傲粗声,奈何拓跋小新成自有计量,也就须臾之后,拓跋小新成冲罗傲道:“罗校尉,现今王权毅势大,兵锋强劲如虎狼,尔虽有勇悍战意,但也不可盲目出击!”
“殿下,卫营三千将士无一弱种…王权毅行谋逆之为,手下驻营将校不过顺风从之,有几何死心塌地者,这般一比,他的强势不过为虚风沙尘而已…”
罗傲还想解释,但拓跋小新成心意已定,他下令道:“立刻整军备战,严加防守,散斥候于五里外,择日之时,本王亲战平州城!”
卫营营门外,关兴霸与温恪率部整军,粗略统计,三千青军士归阵不过两千,也就是说千余青军崽子都死在平州城中,这让关兴霸心中怒哀混杂,一时憋息不畅。
“多好的兵苗子,就这么被王权毅的爪牙给吃掉,当真气煞我也!”
关兴霸燥骂自言,结果身后传来一声沉语。
“气煞又如何?若不战杀那叛逆之贼,怎能为青军营的皇令之名重拾荣威!”
关兴霸听声急转回首,赫然看到济阴王拓跋小新成殿下立身背后,这可让他心惊一跳。
“殿下,卑职败归,损兵千余,此间怒火灼心,才说出那般牢骚话,请殿下赎罪!”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身为青军营的统将,在弱势危机之刻,仍然尽忠奉恩,本王欣然之,眼下平州易旗,被叛贼所占,但本王定言在此,只要击溃叛贼,灭了王权毅,本王立刻晋升你为先锋营统将肩州军副统将!”
拓跋小新成允诺关兴霸,这可把关兴霸再惊一跳,须臾之后,关兴霸跪地叩首:“殿下恩赏卑职,卑职必定以死相报!”
言语之间,拓跋小新成彻底收服关兴霸这名州军将领,于后,拓跋小新成召集青军营、卫营将参于帐中,商讨军略方向。
“殿下,卑职以为,王权毅现在统掌州军四营,强兵八千有余,且以卑职估计,王权毅必定会大开府库、粮仓、军械库,强逼州城商贾大户出钱助军,扩充军力,至多三日,王权毅可控之兵不会低于两万,所以我军必须强冲诱战,不让王权毅有寸毫歇息整备的功夫,同时,我军还要防备州军前营和后营的动向,以免他们来袭…”
温恪谏言,葛青、范希平等人纷纷附议,拓跋小新成思忖片刻,道:“既然这样,本王意下如此,关兴霸,你的青军营先前强战,士气大伤,兵卒需要重整歇息,所以防守营盘的事物你来管!罗傲,卫营乃是皇统亲军,以王权毅之见,明日必定会来攻,故而本王命你率五百轻骑前往平州城诱战,记着,是诱战!”
“诱战?殿下,若是王权毅出城迎击,那卑职是进还是退?除此之外,州军前营、右营来袭…”
“此不用你管!”拓跋小新成起身:“你只管诱战,剩下的事,本王亲自去做!”
平州城里,时至凌晨丑时之际,平州城的骚乱逐渐消退一些,倘若立身城墙上看去,就会发现,那四起的火光已经熄灭。
在粮仓所在的北街后面,张旭等几十个罪身人藏身在不知名的大宅子里,听到外面动静变小,仇万龙道:“是不是造乱被镇压下去了?”
“不好说!”张旭愁云满目:“劳役监造反,背后必定有州军的影子,现在呼声杂乱减退,保不齐是各处要地已经被攻下,我们贸然出去,只会白白丧命!”
“那咱们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鞠跃有些心燥,对于他的话,花厉沉声一句:“你若不怕死,现在就可以出去!”
“莫要吵,莫要吵!”
张旭唯恐众人此刻内讧乱起来,赶紧拦声,不成想墙外传来阵阵窸窣的动静,这让张旭众人立刻心揪。
“有人!”
仇万龙惊呼,众人立刻紧张,张旭紧咬牙关,握着横刀:“都稳着,想来肯定是那些叛军和劳役监的罪身愚蠢种们来搜查街巷安稳!”
在张旭的警醒下,这几十个人紧紧贴在院落的墙根、花台下,纵然他们藏身屏气,可外面的动静却越来越大,随着一声咔嚓,张旭心里咯噔,他知道是门栓被人从外面挑断。
于是乎张旭冲花厉、仇万龙等人示意,侧身埋伏于门庭前的屏墙两侧,自己顺着墙根,一直走到花台后的草丛前,借着草丛的遮挡,张旭透过那一抹月光看去,在屏墙前,一些影影晃晃的身影向后面走来。
“马哥,后面无人!”
马潼贴在院落门墙的拐角,此时的他小心翼翼,生怕被州军的人看到,之前关兴霸抵战,周玄玉突杀将府亲骑队,撤兵时马潼被左营的人冲散,不的一同离开,危机中,马潼只能带着自己小队的弟兄顺着偏巷子逃,最终扔下半数的弟兄,逃至北街方向。
此刻,马潼四面探查,以为深巷的院子安稳,便暂行避祸,只是他们的人刚进去,一阵刀剑拼砍的声音传出,这可把马潼惊住。
“冲!”
花厉一声狠言,提刀就上,张旭从右,仇万龙、鞠跃从左,十几个胆大的汉子直扑这些冒失进来的家伙。
只是老天有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