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孙彪江湖人出身,早在相遇河夫时,孙彪便升起警惕之心,觉察河夫凶意瞬间,孙彪直接抄出腰间的短刀,迎身砍上。
“咣”的一声沉闷,孙彪刀锋沉如山石,直接把眼前的河夫干到地上,其它几个孙府随从也都抄出腰刀,以作搏命。
黑夜中,这孙彪气力迸发,强势出击,三刀上去,逼退几个冲上来的河夫,借机得空,孙彪护着孙承就往回撤。
“少东家,快走!”
急声下,孙承不敢拖沓丝毫,可那些河夫听到少东家三字,更加确定孙承的身份,旋即,领头的河夫汉子胡万粗声:“决不能放走那个小子,务必抓了他!”
有了这令,四五个河夫抄着腰刀舍开孙府随从,直奔孙承杀来,那孙彪虽勇,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他要顾及孙承安危,不过瞬息的失神,一河夫抄刀斜进劈砍,刀锋划过孙彪的后肩,只把孙彪疼的眉目一揪。
“该死的混账…”
孙彪怒声,反手一个虎扑,将那河夫打倒在地,让后夺手下刀,直接砍在河夫的胸口。
瞧出孙彪的硬悍,几个河夫汉子略有迟疑,孙彪余光回身,发现孙承已经逃得四五十步远,就稍稍缓下一口气,在他眼里,只要孙承无事,自己这条命就算扔在这,又有何妨?
但胡万自两天就盯上孙承,此时得住机会,他如何会放跑刘家的死对头?借由孙彪喘息之际,胡万亲自抄刀冲上,凭借势大力沉,胡万抢夺孙彪不备之机,一个豺狼偷腚,孙彪被胡万侧击于身,那股子强劲只把孙彪逼退数步。
“噹”
孙彪舍臂抵挡,反手一刀砍去,却被胡万拿人挡住,如此一错一过,孙彪已经伤之体躯,而胡万却分毫无碍。
“爷们,死到临头还这样,孙家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般卖命!”
胡万戏虐,孙彪粗气两口,也不应声,提刀就上,但是人在弱势,孙彪与胡万都是半斤八两的主,只不过一个顾忌主家,一个心无所忧,高下之间骤时见影。
三合不过,孙彪大腿挨刀,被胡万拿下,让后胡万笑骂:“爷们,等着瞧,你那少东家跑不了!”
河边小道上,张旭、花厉、仇万龙三人快步走着,算着三人的脚力,顶多一个时辰,三人就能赶回堤口窝棚,只是这般安生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远处的乱燥给打破。
“慢着!”
花厉突然沉声,张旭、仇万龙一怔,花厉当即躬身于小道边的水草丛下,探首看去,不远处的河道边有人影奔跑,隐约还有唾骂叫喊。
“娘的真晦气!”仇万龙低骂一句:“好不容易出来偷个嘴,没想到还碰上船帮斗乱!”
“船帮斗乱?”张旭不明,仇万龙道:“那行都不好混,平县码头是一大营生行当,那么商货船只进出货物,自然就有不同的帮派,往往深夜船帮入货时,一些船帮就会因为利益而行黑手作乱,我估摸着,咱们就碰上这事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躲得远远的!”仇万龙顶了张旭一句:“咱们可是有罪之身,千万别胡来,不然没有好果子吃!”说罢,仇万龙、张旭、花厉三人向河道南面走去,如此便可避开由远及近的燥乱。
只是老天有命,不打算让张旭避开这事,在他们仨人准备借着道边河沟水草避事时,那逃来的孙承黑中乱脚,一个不留神,直接冲进水沟里,虽说水沟不过半人深,可孙承背后还有一群下黑手的河夫。
映着月光看去,那孙承在水沟中胡乱扑腾,就跟癞蛤蟆跳堂似的,不待孙承爬出水沟,后面又奔上几个人影,直接将孙承按住。
“小子,挺能跑的…来…你再给爷爷们跑个试试…”
几个河夫按着孙承的脑袋,接连把他往水里按,那态势完全打算把孙承活活憋死在水沟里。
这边,张旭三人正要离去,不知怎的,花厉停下脚步,张旭觉察花厉的反应,低声道,你怎地了?”
“该死的混账们…仗势欺人,当真该死!”
听此,仇万龙顿时一怔,待他反应过来,花厉已经冲过去,仇万龙当即大骂:“这个直愣种…犯什么混!”
可骂归骂,张旭、花厉、仇万龙三人都是一个差役房的弟兄,总不能花厉出手助人,他们两个逃之夭夭?
黑夜中,孙承被几个河夫折腾的半死,其中一个河夫道:“孙承,你当真觉得自己很能耐?竟然敢把手伸到刘老爷的货行里,信不信爷几个给你断手断脚?”
“你们…你们胆子可真不小…”
孙承喘息,说实话,他可没想到自己刘家的商货船帮防范如此严密,只是事到临头,他后悔也没用。
几个河夫眼瞧孙承还有抗声的劲,其中一人抄出腰刀:“你们几个按好他,老子砍了他的手脚,反正胡爷要活的,没说要完整的…”
说罢,这河夫挥刀落下,结果刀锋还未近孙承的身,这河夫突然向前扑倒,径直砸趴其它两人,跟着身后窜出一人影,面对突然的变化,几个河夫惊了一跳,还以为碰到水猴子了。
“娘的…什么玩意儿偷袭老子…”
受打的河夫吞了满口泥水,还未稳身,又是一脚上来,直接踩在他的后脑袋上,一个闷劲,这河夫扎进水沟泥浆中,昏死过去,其它几人细眼看来,乃是一人突然出现,其凌厉强劲的身手当不敢小瞧。
“你是什么人?敢管胡爷的事…”
河夫不明来人,妄图叫骂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