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听说,只不过那斥候就在院外!”
“召他进来!”
不多时,张旭所部的斥候匆匆来见余涉:“余将军,张伯长按照您的命令,寻着小道一直追,找到了袁馗,他们现在已经赶到范阳郡郡城!”
闻此,余涉道:“你速速传告张旭胡彻,就说本将一个时辰后赶到!”
斥候离开后,史大奈进来。
“将军,属下将哨骑放到二里外,没有发现冀州骑的踪迹!”
“没有发现?哼哼!”余涉沉声:“那李浑是个精细主,他是不会白白放过咱们!”
“为何?”史大奈不解,在他的意识里,飞翎骑已经败给冀州骑,况且在余涉这里李浑也没有发现袁馗的踪迹,他们继续追战,完全没有意义。
可余涉却说:“那李浑一定会以我部为诱饵,偷偷跟着,只等我们落脚,他们立时冲杀来,待我们败了之后,一顿逼供,定然能够找到袁馗的下落所在!”
“要是这样…您为何还与张旭他们的斥候说,一个时辰后到范阳郡!”
“他李浑想下套给我,我为何不能给他们下套?”余涉道:“你速速派亲兵与那斥候一同回去,只要张旭、胡彻得到消息,必定知道该怎么办!”
距余涉歇息的村落三里外,李浑率部静候等待。
“都尉,那村落里的定州军残骑接连派出斥候,往北面去了!”
令兵回报,李浑思量:‘往北?那不就是范阳郡?难不成这余涉想从范阳郡调兵来战我?不对,范阳郡根本没有什么兵力,他不可能从范阳郡调兵来袭!’
一时摸不到余涉行径的头绪,李浑有些琢磨不定,但是身旁的小校却出言:“都尉,他们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何惧其有?依属下之见,现在河间郡方向冀州军已经压到定州军的门前,这余涉就是撤回去,也得先过咱们这一关,闹不好直接送命,唯有暂避范阳郡,缓一缓气力,再行定夺!不如咱们立刻出击,追上去,解决他们,也好落的干脆!”
“言之有理!”
李浑应下小校的话,下令各队,沿着飞翎骑的踪迹追去。
范阳郡,时至深夜,张旭胡彻才算等回消息。
余涉的斥候冲二人一番言说,张旭、胡彻立刻明白情况,于是二人当即整备诸队,率领后队的四百飞翎骑前去接应,另着张翰留守范阳郡的东道方向,以作不备之患。
黑夜里,在那村落外,余涉等候片刻,哨骑匆匆来报:“余将军,果如您所料,后面一里处出现大量骑兵,至少三百多骑!”
“李浑那家伙就像狗一样盯着我,如此也好,这一次我要让他看看,到底谁吃定谁!”
余涉话落,立时和史大奈加快行进速度,在范阳郡南面东向的漳水支流附近,有一水洼子,常年杂草丛生,有些地方淤泥很深,不知道的误入其中,十有八九要陷在里面,但是现在大雪遮蔽,几乎看不出来,加上又是深夜,余涉将李浑引到这里,可想其意。
在水洼子的西边,张旭、胡彻早已到达此地,那张旭常年不在定州,对此情况不甚了解,可胡彻却清楚的很,他道:“待会南面一旦传来杀声,我们立刻放火,待火起蔓延,你我绕着刚才的边道行进,火速冲杀,切记,一定要绕着刚才的边道,不然就容易陷到淤泥里!”
胡彻再三交代,张旭早已记得清清楚楚。
“兄弟,放心吧,我张旭可不是蠢货浑人,知道该怎么办!”
也就话落,张旭听到南面传来阵阵马鸣厮叫,想来是余涉到位了。于是张旭胡彻立时警惕竖耳,只等那一声信号。
水洼子南面的阔野上,漆黑的夜早已被马蹄粗息声给打破。
远远看去,那一支支晃动的火把就像人眼一样,直勾勾的看过来。
“余涉,你只要投降,我必定保你不死,若是说出袁馗的下落,我还能为向将军请功,此等好事,换做旁人,我是万万不会承诺!”
李浑率骑追上,余涉立身相对,身后百骑更是摆出架势,对此,李浑还是那副招降且过的模样,但余涉身为定州军的副尉将领,哪怕战死也不会屈身于冀州军的旗下。
映着火光,只见余涉扯缰挺枪,冲李浑高声:“此时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听到这话,李浑高声笑起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仅仅百骑残兵,如何与我相敌?”
“百骑?哼哼!”
余涉立时冷笑,李浑对此神色稍变,只见余涉枪锋一举,身旁史大奈立时弯弓搭箭,抛至向天,待响箭破空,李浑立时变色。
“该死的…难道你有伏兵?”
也就话落,李浑所部的右翼方向顿时火起,这般突然的情况使得李浑所部大惊不已,但李浑到底是强将,他急呼两声,身旁的各队小校当即按住阵脚,可是余涉已经冲来。并且在那火光燃起的方向,急音嗖嗖,连连来袭。下一秒,数不清的强弩落在李浑右翼阵列。
面对这般突袭,李浑自知中计,他立时下令撤退,可是余涉已经压上了,一个照面,那镔铁寒枪携着杀意落面,李浑只能抬槊抵挡,在其右翼,张旭、胡彻这四百飞翎骑分列四队接连冲出,只把冀州骑的右翼及后队给冲散。
“杀…”
张旭咆哮大吼,胡彻更是比之强上三分,在大火的围堵威压中,李浑的冀州骑有些小队耐不住混乱,胡乱撤退,却因为不熟悉地况,而误冲进淤泥沼泽,在战马的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