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冀州军无视我军的警告,已经越过漳水,据此还有二十里!”
定州军的令骑匆匆来报,荀乐听得这话,顿时下令:“李成修!”
“末将在!”话落人出,李成修上前领命。
“你立刻率领前锋营起行,赶往漳水北侧的河间渡口驻营!”
李成修立时率领先锋营赶往河间渡口,随后,荀乐又分别命令纥骨乌、高林、马袭等诸营校尉,分散列阵,形成一张首位相顾的大网,来面对冀州军的兵锋。
冀州军前锋,左营张达领兵三千,火速来袭,身为卢望先这类权者将领的手下,张达的性子当真与卢望先一模一样,全是那种肆意妄为的主。
自漳水渡兵以来,张达行军迅猛,根本没有按照卢望先缓行观望的命行事,在河间郡南十里处,所部小校田玉来请声张达,是否暂歇片刻,以保持与后阵大军的连接,免得发生意外时,首尾无顾。
可张达自以为兵强马壮,根本不把小小的定州军放在眼里,对于小校田玉的话,张达粗声笑道:“定州军自当年宦官内乱就已衰退,精兵强将皆毙命其中,现在些许人马,比之贼匪强不了多少,卢将军命我为先锋,就是把这大功送给我,所以你莫要啰嗦,赶紧传令下去,待定州军出现,我等立刻发动攻击,最好能够把袁馗那个老儿给冲杀在乱战中!”
张达想的甚是美好,田玉不敢违背,只能速速传令。
两个时辰后,张达所部进入定州军的包围圈内,只是这时的张达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转变,麾下田玉之前就派出大量的斥候探查方圆三里外的情况,在得知定州军一部兵力已经前往河间郡,田玉立刻意识到情况的转变,那便是定州军在行捕鱼之策,以大网张开后,来收进入自家枪锋下的冀州兵人头。
于是田玉二次来劝诫张达,张达此刻已经望见远处定州军的中军大营轮廓,面对幻想中的功劳,张达怎么会放弃?对于田玉的劝诫,张达甚是恼怒。
“田玉,你莫不是背地里收了定州军什么好处,想要背叛于我?”
“校尉,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察四周皆有定州军的斥候,相必他们也在监视盯着咱们,若是现在贸然出击,一个不慎,被截断后路,只怕全营三千甲士都要深陷定州军的兵锋下!”
田玉说的急切,可是张达却是一副根本不理会的模样。
“放肆,未战先言败落,你到底是何居心?来人,将田玉拖下去,杖打三十!”
此话一出,当有亲兵直扑田玉,可把田玉给激的心碎欲裂:“校尉,属下冤枉,属下一片忠心,怎么会有背叛之嫌?”
但是张达根本不听,不过大战即将开始,现在就是惩治手下也说不过去,看着田玉哀求的模样,张达怒声:“念在你一片辛劳的份上,这次惩罚暂且留下,待战后再行定夺,现在,给本校率部出击!”
一言落地,田玉无可反驳,只能叩首谢罪,让后回到本队,率领五百人马以探前道,缓缓杀出。
“将军,冀州兵出击了,直奔我大营而来!”
定州军的本部营中,荀乐端坐大营将帐,饮酒自酌,听得令兵来报,荀乐酒杯无变,声无字出,身旁,陈震出列,高声:‘先礼后兵,四字为上!’
“得令!”
令兵速速离开。在本部营前列方向,高林率领中营两千人马早已待命,当令兵飞骑奔来,高呼先礼后兵,四字为上后,高林眉挑三分,疑声:“先礼后兵!”
“高校尉,将军的命令就这八个字,先礼后兵,四字为上!”
“有意思!”
高林跟随荀乐近十年,与李成修同伍,也算了解荀乐的脾气,稍加一琢磨,高林便释然了。
“哎呀…咱们将军还是顾忌平城方向的反应,若是以我们的脾气,绝对要把这伙贼人杀的片甲不留!”
话虽这么说,可是高林还是照令行事,一通号角呼出,高林率领本队亲骑出发,至于所部营列的士兵,则又副手带领,押后跟出。
田玉的队列中,望着远处定州军大营的情况,田玉心跳如麻,这时,远处奔来一队骑兵,田玉立时停下。
“准备,御敌!”
田玉呼声,但是迎面奔来的骑兵却打着一张黄色大旗,旗上绣着大大的止字。
田玉一时狐疑,勒令所部兵士暂行放箭。
也就片刻功夫,高林率骑队来至五十步处,一旗晃动后,田玉驱马上前。
“我家将军有令,命你冀州军速速撤离,回到冀州的地界,否则,我定州军必定不客气!”
高林怒声,田玉缓息应之:“将命在身,有所不退!”
听此,高林冷笑:“也罢,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话落,高林匆匆离去,田玉知道要出开战了,立时命令兵回告张达,以备定州军的偷袭,自己则扎稳阵脚等待来袭。
也就片刻之后,高林的骑队出现,田玉望去,顿时惊蛰,那高林亲率三百铁骑迎面杀来,田玉自知不敌,立刻后撤,但是高林冲杀速度极快,田玉根本无法应对,也就一合,田玉这五百兵甲就被冲散。
“冀州的狗崽子们,纳命来!”
高林一马当先,几入无人之境,田玉勉强招架,可兵心已散,哪里支撑得了?也就半杯茶的功夫,田玉已经溃败。
当高林的长槊压在田玉的面门前,原以为性命就此终结,可高林却手下留情,让田玉捡回一条命。
“我家将军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