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跪谢,杨奉、吴七问声:“你小子做了什么事?怎么惹来胡人夺命?”
“恕在下难以相告!”孙承面色转变一二,当即拱手回绝。
瞧此,吴七还想说什么,杨奉从旁示意,吴七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可是杨奉稍稍思量,与张旭、吴七二人转身来到院外。
“那些胡人的尸首怎么处理?”
孙承道:“那些人勾结外虏,此必然不敢报官,三位无需担心,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定然无事,至于尸首,于后在下会派人来料理,且三位仗义相助,这份大恩,在下日后需要重谢,敢请告知在下,姓甚名谁?何处人氏,待在下过来眼前的事,必定前往府中拜谢!”
张旭恭礼道:“大恩不言谢,况且时辰不早了,孙老哥早日歇息罢!”
话落,杨奉、吴七、张旭三人出了院墙。
杨奉低声:“这家伙看着也不是什么好种,他刚才的话就是在套咱们,咱们可不能应他的道!”
“不错,以我估计,这事只怕不简单…咱们最好赶紧脱身离开,免得那家伙再有什么麻烦事!”张旭也附和杨奉的意思说。
听着二人的话,吴七似有不信:“不会吧,我们可救了他的命!”
“哼哼,救命又如何?”
杨奉冷笑:“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说真的,我已经后悔旭倌出手救他了,万一因此惹祸上身,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人能帮咱们!”
三人一通合计,再回院落时,发现那孙承已经没了踪迹,到这里,吴七才破口大骂:“娘的欺诈家伙,果然是个混种!”
“既然他走,咱们也不能在此久留,不然做了旁人的替死鬼,那可就蠢到家了!”
杨奉忧心警醒,旋即三人连夜离开,直到次日傍晚,三人才算歇脚。
来至道边驿站,杨奉将张旭的枷锁给放置店外路边的草丛中,只道三人是路途行人,间接的为张旭保了名声,毕竟张旭年不过二旬,若是一路被人瞧见戴着枷锁,只会对将来不利。
三人进入驿站,寻了个安静地方坐下,要了几大碗面,二斤肥鸡,一壶老酒,便吸吸溜溜吃起来。
只是吃饭中,这小小的驿站并不安生,在公厅当间,一帮江湖汉子装扮的人结坐成群,那股子大声吵闹让人不快,更为甚者,这些江湖种刻意刁难小二,一会儿酒不够烈,一会儿肉的嚼头不够烂,只把小二整的来回跑,连声叫唤爷,那驿站的掌柜远远看来,心中虽有怒气,可是碍于这些江湖种腰间的刀子,到底闭了嘴。
但闭了嘴不代表有人会任由这些家伙放肆,在张旭三人旁桌上,一汉子大口吞着牛肉,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瞧着几个江湖种,待最后一口牛肉进腹,杨奉低声:“快吃,吃完走,这里要出事!”
张旭愣神:“杨哥,你说什么?”
吴七暗笑:“旭倌,你还是年轻,若是多走几年江湖,就能从人眼里看出点什么!”
听着二人的话,张旭再看那汉子,果不其然,那汉子摇晃起身,大步走到几个江湖种身后,不知是不是有意,这汉子大咳一声,跟着吐出一口老痰,那几个江湖种自然不愿意,其中一人起身怒声。
“爷们,马尿灌多了,眼睛犯浑是不是?用不用爷们几个给你治治?”
‘嗝’
这汉子打了个酒嗝,只把江湖种惹得心毛。
“对…对不住了…方才吃的有些撑…”
这汉子解释,可几个江湖种自然不会放过他,在动手之前,这汉子笑着道:“那…那个…俺外面的马匹褡裢中有些碎银子,就算俺赔给你…”
听到有银子,几个江湖种相识一看,嘿嘿笑起来:“这爷们挺大方,既然他有这个心,咱们不能不随他的愿,走,去瞧瞧!”
眼看几位江湖种就要出门,掌柜的跑上来:“几位爷,这酒菜的钱还没付呢?”
“滚开,没见这爷们付账,等着!”
江湖种叱声威吓,掌柜的只能缩了头,待几人出店,张旭三人也从偏门跟出来。
远远看去,几个江湖种正要耍威风,不成想那汉子直接动手,其身形凛冽,如饿虎扑食,三拳两脚下去,几个自以为是的江湖种已然倒地,而汉子也一改面目,沉声威斥。
“几个鳖崽子,有个三脚猫的功夫就来欺负人,当真以为没人管了?”
面对叱骂,几个江湖种愣住,当汉子拳头作势再落,这些江湖种们才开口叫饶,末了汉子将几个江湖种身上的银钱全都摸出来,扔给掌柜。
“这是两桌酒钱,您老收好!”
“爷们,这…这…这使不得…”
掌柜的看到这一幕,心里害怕,唯恐事后再被人发难,可汉子笑声:“掌柜的,有什么害怕,此事老子与你作保,他们若敢再寻事,老子废了他们!”
“不知爷们何方好汉?小老儿心感重谢…”
“老子鲁正雄,平城三义庄的镖师,掌柜的若有心,日后去平城了,给了老子带几坛好酒足矣!”
话落,汉子鲁正雄牵马飞骑离开,留下几个江湖种大眼看小眼。
不远处,张旭三人看到这里,杨奉感叹道:“怪不得这么硬气,原来是镖局的人!”
“镖局的人不也是江湖人?如何就敢这般放肆?”
张旭疑声,杨奉笑笑:“镖局之中的爷们汉子,皆为行走江湖的义气之人,不管绿林好汉,还是官府中人,大都卖他们面子,几个江湖小种仗势欺人,碰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