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突兀可把于宝吓了一跳,稍微拨开屋门看去,刚刚那福伯的‘外甥’竟然已经立在屋门前。
“于掌柜,莫躲了…有话出来说就是了!”
时至此刻,张旭已经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当年爷爷张重廖出事,老子张海贵舍进家财来周转,那福伯虽然无大力相助,可看在张家过往老主顾的份上,倒也给出一些家财,现在张旭来此,想要当面拜见一下,店铺被人顶了去,人却没了影,这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屋内于宝眼看无可躲避,便抄起门后的杖木冲出来,指着张旭的鼻子道:“你这浑人,快快离开,若是在胡搅蛮缠,我必定报官拿你!”
听得这话,张旭心下急思,再看于宝的神色,绝对有事,但他多年未归,初来此地,不敢太过冒失,于是张旭只能故作怯意,转身离开。
于宝见此,松了口气:“这小子看来人生地不熟,不敢太过放肆,可咱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赶紧回老家避避再说!”
门外,张旭听得院内于宝的话,立刻急奔回客栈,将自己的事告诉鞠跃、李啸二人,二人立刻道:“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想?你那什么的福伯肯定出事了,自家的店被人顶了!”
“不如咱们想法子把这事寻个因由,让后上官府,给那些官吏一个明堂,如此也好让范阳郡的人们知道你张旭知恩图报的名,这么一来,就是入定州军,也有个三分名力!”
说做就做,张旭三人当下分开,鞠跃去抓那年糕店的小二,张旭去盯着于宝,李啸从中传话。
大雪中,鞠跃直奔福记年糕店,那店小二一个时辰前刚刚挨过打,心中憋气无奈,加上于宝来传话,铺子暂关一段时间,小二乐的闭门歇客,待其它伙计散了归家,小二作为看店的人,便独自到后院偏房歇息。
结果躺下没一会儿,院里传来脚步声,小二顿时烦躁,还以为是哪个伙计去而复返,小二起来出屋,冲着来人大喊,但是话不出口,迎面一拳打来,小二直接吐出两颗断牙,紧接着,他便来人拖进屋内。
“兄弟,老子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否则老子把你的牙全都打断!”
鞠跃干脆粗息,小二瞧着他狠眼的模样,在体会着嘴中的疼痛,他只能点点头,以示同意,鞠跃瞧此,脸上阴笑。
“兄弟,跟你打听个人,福记年糕店的老掌柜,福伯!”鞠跃顿了顿,一副威胁的模样:“想好再说,可千万别应没见过…没听过…不知道这些话!”
言语中,鞠跃的大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只把小二激的心慌。
“大哥…福伯…我…我只听说他是以前的老掌柜,其它的…”
“好,很好!听说过就可以!”鞠跃截住小二的话:“你什么时候就在这店里了?”
“小的在年糕店干了好几年,也是这个原因,于掌柜接手时才让小的当管铺子的大伙计…”
“好几年了!”鞠跃又点点头:“这么说,于宝在当掌柜的之前,你就在这里了,既然在这里了,你也算是福伯的伙计,对不对?”
小二惊心胆怯,一时说漏了嘴,到这里,他避无可避!
“怎么着?害怕了?还是说于宝那混账给了你好处?”鞠跃手腕发力,直接将小二卡的舌头外伸。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就知道个大概!”小二怕死求饶,鞠跃松手,从腰里抽出腰刀,顶在小二的脖子上:“从现在开始,我只给你半杯茶的功夫,若是听不懂老子想要的话,你就给老子去死!”
“大哥…于宝原先是福伯的大伙计,前两年时,福伯身体不好,就把生意交给于宝照看,可是有一段时间,我印象里福伯好像回乡下了,没几日,于宝回来,就说店铺已经顶在他的手里了,我由于干的时间长,于宝就留下我,当了大伙计!”小二急声:“大哥,我就知道这么多,其它的真不知道了!”
鞠跃一琢磨,感觉小二也没什么胆子忽悠自己,便嘿嘿一笑,一记手刀打在脖子处,小二立刻昏死过去,随后鞠跃寻来麻绳将其绑缚,嘴里塞上麻木,来到院外,李啸正立在前铺门处吃着年糕。
“估摸个差不多,福伯应该是被于宝给杀了,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旭倌,立刻截住于宝,让后就说小二全都招了,看看情况!”
听得鞠跃的话,李啸道:“既然这样,你也带着这个小二出发,我们两头一碰面,必须做了于宝,让后从他身上诈些钱银,速速赶往定州!”
不得不说李啸比鞠跃还要阴三分,鞠跃一估量,嘿嘿一笑,道一句得了,二人便出发。
在郡北门,张旭跟着于宝一家来此,那于宝果然匆匆逃离,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当于宝出了郡门,顺着北路没走多远,张旭快马追上,拦下于宝车驾。
车夫瞧之不明,张旭直接抽刀:“没你的事,让车上的混种下来!”
车夫害怕,躲到一旁,于宝和婆娘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心惊,可看到张旭一骑,于宝打着胆子:“你这混账,难不成属索命鬼的,赶紧把路让开,不然老子…”
话不落地,张旭直接冲其奔来,也就眨眼功夫,张旭的腰刀砍在车驾辕子,于宝直接被吓的一哆嗦,车夫更是干脆,跳下马车,连车驾都不要便逃。
可是没跑多远,李啸、鞠跃二人冲来,拦住他的去路,车夫顿时吓的昏死过去,鞠跃见状,笑着道:“这车夫倒也给咱们省事。”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