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战中,宇文成瞧见韦庭、彭越二将,立时一语急声:“与我合杀,回撤昌黎郡,快!”
于是三将合心,左右开弓,中行破路,只把铁木骨的帐下胡骑杀到无可阻挡,也就半刻不过,韦庭、彭越、宇文成三将合兵得生,冲出阿会部铁骑的围攻。
望着三将率部急撤的背影,匆匆赶到赤老温怒喝欲追,可紧随其后的阿吾摩亲随奴隶却道:“首领有命,不准追击!”
听此,赤老温、铁木骨等帐主骤时呼喝,缓下各自勇士的战势。
待阿吾摩奔至近前,赤老温、铁木骨、哲离这些胡将赶紧下马自罪,但阿吾摩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怒气,反倒说:“营州铁骑逃离,算是老天相助,不过其将之勇,其兵之强倒也在情理中,你们起来吧,速速整队,与本首领进战昌黎郡城!”
至于宇文成、彭越、韦庭三将,拖战胡骑围攻后,一路狂奔,撤到昌黎郡前,林胜看到宇文成的旗帜,立刻打开城门,放铁骑入城,一通歇整清点,四千营州铁骑回来不过一半,其余的皆战死在胡骑的马蹄下。
面对这样的结果,林胜心弱无力,几乎摊到在地。
彭越、韦庭二将自知罪责深重,当即拔剑自刎,以告慰那些亡命的铁骑英魂,可宇文成却闪身出槊,直接将二人的兵器打翻,让后怒声斥责:“你二人既然知道自己罪无可赦,就得用命为那些兄弟报仇,若是已死谢罪,你们又与猪狗有何区别!”
叱声下,彭越、韦庭心碎难忍,末了彭越怒声:“林大人,请你准令,属下这就带着本部亲兵出城,与那胡骑搏死一战!”
“够了!”
宇文成又是一声,压住彭越:“我等兵士,个个金贵,哪像胡人那样卑贱,现在阿会部的兵锋已经向昌黎郡进发,你们若真有心,就想法子带着城内所剩的兵士,守好昌黎,不然城破之后,这昌黎城内的数万百姓就是魂归天地的果!”
当库莫奚阿会部在阿吾摩的带领下,率先北进行撤退之为时,那处和部的一那菱速台首领仍旧带着自己的族中勇骑徘徊营州西南界。
在安西镇,此处作为营州连接北界四镇之一的御夷镇连接驿站,粮草货存相对丰富,可是处和部的人来后,一通劫掠,此地再无魏人生息,放眼望去,破败潇洒,如尸如墓。
“首领,奴下已经带人在西边驿道上驻守数日,不见北界四镇方向的来军!”
千帐主兀立末冲一那菱速台禀告。
听了这话,一那菱速台将面前的酒壶扔给嘴皮发干的兀立末,兀立末使劲灌了两口,一那菱速台才道:“没有来军,这可就奇怪了!”
“首领,这有什么好奇怪,此番咱们库莫奚六部其心南进,合起来十万铁骑,他大魏就算有几十万军队,可平州、幽州发生战乱,陇地一线也浑浑不安,那魏宫里的皇帝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如此北界四镇的四万精锐怎敢乱动?万一他们动了,致使北界柔然洞察消息,也来个南下放马走野,那大魏可就完蛋了!”
虽说兀立末仅仅是一那菱速台的族下千帐主,可是此人当年在大魏待过一些时日,通晓一些魏人世风政况,现在说的话基本合理,一那菱速台听了,笑道:“他们腾不出手来更好,咱们就能够抢来的牛羊粮草铁器全都带回草原,只要有了这些资本,要不了多少时间,本首领就能在组建起一万铁骑,那时咱们处和部两万铁骑与他阿会部一样,谁命令谁都不一定呢!”
一那菱速台的美梦做的十分逼真,而兀立末说的也不错,北界四镇此番确实没有出兵东进,抵战库莫奚的南下牧马行为,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平幽的战事已经结束,而平州城的宗主殿下济阴王拓跋小新成已经率军过了辽西郡城,直奔小雁关。
由于阿会部的撤离,奥失部驻扎在关外,这么一来,小雁关便无人把守,拓跋小新成见此情况,立刻派人攻占关口,让后以此为高地,派出大量的斥候侦测周围动静,以备战变。
除此之外,拓跋小新成的夺关绝路,使得游荡在内的长劼启力不得逃离,也就两个时辰不过,平州军的哨骑便发现游离在关内东南方向的长劼骑队,对此,拓跋小新成召集诸将,道:“屠戮辽西郡的贼首就在东南方向,谁愿前去剿灭?”
一问之下,关兴霸、周玄玉、罗傲、牛锆等将皆请战出击,尤其是周玄玉,更为激进,只见他出列沉声:“王爷,胡人肆意妄为,不把大魏天威放在眼里,而长劼氏更是胡人种的败类,以商贾之名沉藏在暗,吸食魏人脂膏,现在更以叛乱抗反辽西郡城,将城内数千百姓一并杀害,这等罪孽,必须严惩,属下不才,愿领兵五百,屠灭长劼氏,为辽西郡死难的百姓报仇!”
此话说哦义正,其它校尉也不好与周玄玉争功,拓跋小新成点点头,随即应允。
于是周玄玉立刻出帐整备军列。
在右营营地前,张旭等百十号人在此驻帐歇着,从心来想,张旭可想不明白济阴王干嘛下令让自己入军从伍,就算征召兵役,也得给他个旗号入列,现在倒好,张旭领着辽西郡百十号青壮就跟没头苍蝇一样随着大军行进,不知道的还以他们是军营的力夫,专干劳力活。
不过周玄玉却心中有数,待他回来后,周玄玉还带着拓跋小新成的另一道命令,那便是张旭这百十号人归于一伯队,张旭为伯长,入周玄玉部将孙淳的列。
那孙淳听此,